首页 -> 2004年第3期

喜欢《诗刊》的理由

作者:刘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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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报刊征订时,朋友们都会相互交流订阅心得,我不知道其他人想订一份刊物需要多少理由,对于我而言,订每一种刊物都有一个理由,比如订《书城》,是因为它能开阔视野;订《南方文坛》,是想了解当前文学批评界关注的最新话题;订某某刊物,是因为它的主编是我的朋友,我纯粹是为了友情做一些“表示”。在我订的刊物中,《诗刊》是近几年来唯一不间断的。我订《诗刊》也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想收藏每一年度的青春诗会专号。据我所知,还有不少人有我同样的爱好,包括一些国外的诗歌研究者。人们普遍认为,青春诗会是当年度诗歌创作人才的大检阅,是诗歌创作的风向标,因此只要是真正的诗歌爱好者,就不会愿意错过这样一个绝佳的了解中国诗坛的机会。
  自1980年举办第一届以来,青春诗会至今已举办了19届,作为中国级别最高、历史延续性最长的文学笔会,青春诗会推出了约三百名青年诗人,如今,这些诗人中的绝大多数成为诗坛的主要力量,少数人如舒婷、顾城、叶延滨、西川、欧阳江河、于坚等已经被写进了文学史。由于青春诗会的巨大影响,人们习惯将其誉为中国诗坛“黄埔军校”。我在学校阅览室里读《诗刊》,河南诗人蓝蓝的诗歌让我爱不释手,随后,我看到了这组诗所在的栏目:“青春诗会”。第二年秋天,我在期盼已久的《诗刊》青春诗会专号又读到了河北诗人大解的诗歌,这让我死心塌地喜欢上了这个栏目。那几年,《诗刊》在整体上还是相当保守的,并不为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喜欢,我们喜欢的是合肥的《诗歌报》,但无论如何,每年的《诗刊》青春诗会专号是必读的。
  我有幸参加了2002年5月在安徽黄山举行的第18届青春诗会,与来自其他省市的13位诗人一起度过了快乐的七天。而与诗刊社工作人员的接触,我得以了解作为一个老牌刊物在编稿过程中的难处。以往我们对某个刊物不满时,总是把所有的责任推给编辑,事实并没有那么简单。通过几天的交往,我对《诗刊》那些有责任心的编辑充满敬意。其实,只要我们稍微对比一下近几年的《诗刊》目录,就可以很轻易地看到这份老牌刊物的变化。还是拿本文要说的青春诗会为例,我所参加的那一届诗会最明显的特征是在人选的14名诗人中,70年代出生的就有5人,这一现象在青春诗会历史上绝无仅有,可以作为新世纪“70年代出生诗人”在众声喧哗中走上前台的一个标志。谁说《诗刊》保守、眼高于顶呢?
  外界对青春诗会也不乏批评之语,吉林诗人董辑的《什么是诗歌,什么又是垃圾——青春诗会批判》一文是我所读到过的言辞最为尖利的一篇,该文从第一届一直点评到第17届,认为青春诗会的与会诗人中,只有极少数是“选对了”的,其他的大多数人则是“垃圾”、“阿猫阿狗”、“省略号”;由于参加过青春诗会的某几个诗人后来成为了官刊编辑,所以青春诗会是为这几个诗人办的,这个诗会“充满了错选、误判、糊涂和黑色幽默,充满了可笑的似是而非的标准”……在董辑笔下,青春诗会之过远远大于功。在我看来,董文值得商榷之处不少。其实,即使仅仅凭着于坚、韩东、西川、王家新、欧阳江河、大解、陈东东……这一批名字,也足以证明青春诗会的成功了。当然,从更长远看,最终究竟是青春诗会成就了这些诗人,还是这些诗人成就了青春诗会,很难说,我想,应该是双方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