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24期

诗写人生路

作者:王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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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6月9日晚,中央电视台文艺频道播放了中国作家协会和中央电视台联合录制的“《以生命的名义》抗击非典诗歌专题节目”,你创作的诗歌《以生命的名义》除了被定为这台节目的标题外,还是这台节目的“压轴”作品。在SARS瘟疫肆虐神州之际,这台节目尤其是你这首诗在全国引起了强烈反响,一时间,全国的报刊兴起了一股“以……的名义”的文章标题热。请谈一谈你创作这首诗歌的感悟。
  创作这首诗,是由于对两种社会现象产生了强烈的感动。一是对医务工作者救死扶伤、义无返顾精神的敬佩。在那段日子里,广大的医务工作者确实成了我们最可靠的生命寄托和精神支柱,是我们心目中的有血有肉的英雄;二是从非典产生了对当前的人生与社会的一种深深的担忧。当SARS肆虐的时候,我们对生命价值有一种深切的感悟。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当人们的物质需要越来越丰富,而且这种需要越来越容易成为现实的时候,我们却越来越忽视生命本身。物欲正在覆盖生命,生命正在成为物欲的附庸。是SARS,让人类忽然惊醒了过来,让人类重新找回了自己,让我们对为我们的生命而牺牲了的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有了真正的深切的感悟。《以生命的名义》的创作还告诉我,只有时刻关注生命,只有根植于生命,诗歌才会有真正的生命力。■ 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你为什么选择了诗歌?
  小时候,父亲在为我们讲古典名著时,常常抑扬顿挫地高声朗诵其中的一些古诗词。我想,大约从那个时候开始,在我的心里,就埋下了诗歌的种子。我第一次变成铅字的东西,是在高二时写的一首客家山歌《崖唱山歌批林彪》,发表在县文化馆的刊物上。高中和读大学的前期,我尝试过各种文学体裁的写作。1980年10月,第一次在省级报刊《羊城晚报》上发表诗歌《北风吹过……》之后,我才正式走上这漫漫的诗与人生、人生与诗之路,与诗歌结下了不解之缘。■ 诗言志,诗与情相连,诗乃心声。抗击“非典”、神舟五号航天成功、歌唱特区建设,在《诗刊》《人民日报》《羊城晚报》《作品》等国内外各类报刊上都能读到你的大量诗作,其中“政治抒情诗”是你诗歌的一大“亮点”。你这种“大我”风格是如何形成的?
  在珠海市体改委工作期间,面对波澜壮阔的改革热潮,我有一种深刻的感触:面对沧海桑田、翻天覆地的改革开放,我们的文学界却似乎还在沉睡。我常常感慨:我们的文学有愧于改革开放这个伟大时代呀!作为珠海特区的一名建设者,同时又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虽然笔力有限,但我还是下决心好好地用诗写一写珠海,从中反映全国改革开放这种改变中国、甚至改变世界的变化,并试图抛出我的“砖”,引出那些大文人们的“玉”来。我小时候,便是一名“少白头”,前些年创作长诗《珠海组诗》时,一个星期下来,猛然间发现,头上的白发一下子添了许多许多。我的诗歌就是从那时起,从“小我”走向“大我”的。■ 你的诗歌题材较为广泛,除了政治抒情诗外,旅行诗、爱情诗和哲理诗都各具特色,能谈一谈这些方面的创作情况吗?
  旅行,是我从小以来的一种向往。近二十年来,因为工作的缘故,我经常到各地考察和参加各种公务活动。我的工作时间较为紧凑,安坐家中搞创作,时间上不允许。在旅途上,我便充分利用诗歌这种随时随地可以写作的特殊文体,记录履痕,抒发情感,这其实亦是一种积极的休息。我的出差考察,既有考察报告、招商成果和新发展的公共关系成果,与同行的其他人相比,我还多了一种“成果”,这就是我的旅行诗歌。
  爱情是人类的永恒主题。爱情诗,占已有之,且是常写常新。谈恋爱时,作为一个恋人,无论是爱或者是被爱,都是一种幸福。我是希望通过诗歌这一载体,加深与爱人之间的情感交流。爱情是人之常情,爱情诗可感染他人,可以让人们感到世界充满了幸福和爱。这方面,爱人对我的影响是最关键的因素。
  因为在政府部门担任领导工作,自己既是“自然人”,又是“社会人”。高中毕业后,我的工作岗位变换比较频繁,而且跨度很大,作为“社会人”的角色较为丰富,对社会各层面的接触都较为深广,在诗歌创作上,我的哲理诗,是与人和社会的一种交流和思考的体现。■ 这两年,在《南方日报》《羊城晚报》等传媒上,大家读到了你用“手机”创作诗歌的一些趣闻逸事,能谈一谈你这方面的感悟吗?
  主观上,我这个人对新事物、新科技较为敏感,对人生、对社会永远有一种新奇感。对新事物,经常去接触、学习,人就会充满活力。作为一名行政官员,这种爱好,能带动人,鼓动人,对工作有促进作用,亦能充实自己。客观上,我经常出差在外,手机的科技手段能填补我时间不够用之短。手机是一种新媒体,手机诗歌,能让人及时阅读和交流。据我所知,珠海和中山的手机用户,都是超过一百万户,全国手机用户早已超一个亿了。诗歌界应好好思考,如何应用手机这一新媒体和新群体,推介诗歌,推动诗歌创作。在手机上,如何让人们免费阅读唐诗宋词,或收费阅读其他诗歌。比如可以设置“手机诗库”,在构图上、声音上、应用上要有所特色。还可搞手机诗歌创作比赛,让诗歌走向社会、走向大众。传统文化的“诗歌”和当今的高新科技结合是一个新课题,我们的诗歌不应“关闭”自己,必须尽快“随机应变”,积极走向现实社会!■ 文以载道,中国文人历来强调“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除诗歌创作外,你还发表了一百多万字的经济、社科论文,可谓既抒情,又载道。能谈一谈你这方面的一些情况吗?
  我这二十多年来的工作变化和跨度很大,一般是四、五年换一次。我的原则是干一行,爱一行,尽量地精一行。我认为,行政官员社会工作者,还应该是一名“公众思想者”,不仅要为老百姓的安居乐业服务,还应从道德建设、人文精神这些方面做一些有益的服务,要对社会和公众有更多的责任心和爱心。十年前,我撰写的《邓小平理论与珠海可持续发展实践》一文在全国各类报刊登载,并在全国性会议上交流、获奖。2003年初,我的广东问题研究《广东:值得警醒的“亚发展”问题》,在人民日报社、新华社发了“内参”。现在看来,这两篇文章除了有一定的针对性,还有一定的前瞻性。今年2月,我的《广东建设文化大省断想》一文,在《羊城晚报》《香港成报》等刊登后,引发众多读者参与有关建设文化大省的大讨论。近期,所论《浅议中国特色执政文化》,从执政文化的角度对执政党执政能力进行了探索,该文在《香港商报》《羊城晚报》等刊载后,亦引起了一定的反响。近几年关于“香山文化”的研究,也引起了社科界、文化界的关注。
  另外,我的经济和社科论文有一大特点,就是它的突出的可操作性,因为大多数都是结合自己的工作实践来进行的。例如,在城市管理研究上,提出“大城管=小城管+社区建设+经营城市”理念,论文《大城管——现代城市管理的理念与模式》,在2002年上海“国际系统科学学会(isss)年会”上交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在城市化研究上,我提出以城中村改造为切入口并结合物质形态、社会形态、经济形态和人的城市化的研究也引起了各方面的重视并用以指导实践。■ 新诗百年了,能谈一谈你主要的诗观吗?
  我认为诗歌与其他文体的不同,重要的一点是,诗歌不仅是让人看的,而且是给人读的,甚至是可以让人诵唱的。因此诗要尽可能做到“朗朗上口”,尽量押韵,尽量整齐,尽量用对偶、排比等。诗歌首先要让人读得懂。特别是在社会公开发行的报刊发表的诗歌,一般来说要让人读得懂,最起码也要让人读后有一种感觉。报刊所刊登的应该是符合大多数人的阅读习惯和欣赏认知的作品,这也是对社会和多数人的尊重。其次,诗歌最好不是一杯自开水,它要让人有想象的空间。我认为所谓诗歌,就是在一页原稿纸中留出最多空间的一种文学体裁。这个空间就是让人想象的空间。当然,因为人的群体和社会的多样性,也应当允许多种风格的诗歌的探索和存在,这就是诗林的百鸟争鸣、诗坛的百花齐放。最后一个想法是,新诗百年了,是否已经到了要探索作为汉文字诗歌的一种主流诗歌体裁和体裁文本的时候了呢?
  
  诗三首
  丘树宏
  
   以广东的名义——读张德江歌词《珠江水,南国情》有感
  
  在五线谱的长河里,
  我们似乎徘徊了太久太久;
  在汉语言的词典中,
  我们似乎沉默了太久太久;
  在龙文化的丰碑上,
  我们似乎缺席了太久太久。
  今天,
  曾经是历史的缺憾,
  曾经是时代的心痛,
  终于有了现实的填补——
  一首《珠江水,南国情》,
  像一道划过长空的闪电,
  照亮了曾经是那样昏暗的时空隧道;
  镶一面色彩斑斓的巨擘,
  拂亮了蒙尘太厚太厚的历史脸容。
  在这个神奇的地方,
  谁都可以听到
  珠江水澎湃奔放的涛声;
  在这个神奇的地方,
  谁都能够感受
  南国情热烈如火的阳光。
  是的,
  忘记过去,
  就意味着背叛;
  不知过去,
  就意味着蒙昧。
  对于曾经有过的贡献,
  我们岂能那么的犹疑麻木;
  对于曾经有过的辉煌,
  我们何必过于温良恭俭让!
  来吧,来吧!
  让我们以历史的名义,
  让我们以广东的名义,
  让我们以未来的名义,
  来共同唱响这首歌吧。
  让我们唱着这首歌,
  共同建设好
  这一个美丽的地方;
  永远生活在
  这一个神奇的地方。
  
  远方的岸
  
  苍茫苍茫的大海上,
  有一只孤独的小船;
  过多的风风浪浪啊,
  已让它疲惫不堪。
  然而它清醒地知道,
  只有不断地漂泊、漂泊,
  只有不断地航行、航行,
  才是它唯一的生命,
  才是它唯一的命运。
  它的内心深处,
  一直有一个梦幻——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没有一个浅浅的边岸;
  浅浅的边岸啊,
  可否让疲惫的小船
  搁一搁浅:
  让它未来的漂泊,
  变得无比的美丽,
  变得无比的灿烂。
  
  你我的河
  
  我从你站过的岸开始
  走过你刚刚涉过的河
  抬头看对岸的你
  却发现——
  你已经不是
  刚才的你
  河也不是
  刚才的河
  而河中的我
  其实也已经不是
  刚才那个岸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