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众人见我面色有异,连忙围了上来。我连忙定了定神,招呼众人坐下继续介绍。可是刚才林冲说出年号给我的震撼,还在心中久久不去。
  虽然史籍中从未提到宋江起义的具体时间,水浒传中也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是一般都认为宋江活动的时期是在北宋的宣和元年间(公元1119年)我清楚记得在晁盖攻打曾头市的时候,介绍曾家五虎时提到了他们原本是金国人。而刚才林冲告诉我现在是政和二年。也就是公元1112年。而金国的建国是在公元1115年,难怪他们言谈间没有提到金国。可是时间为什么前后误差了七年之多。而且如果按照历史书上所说的,江南花石纲激起了方腊起义,那也是在8年后的事情,为什么书上写到柴进簪花入禁院时,皇帝的屏风上已经出现了方腊的名字。这到底时怎么回事呢?
  昏头昏脑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就听见凌振在那里介绍各种炮,听了一会才明白原来宋代的火炮和现代的火炮不是一个概念,宋代火炮都是用人力发射的,发射出去的弹丸石可以爆炸或者燃烧的。射程也并不比弓箭远多少。更有许多是靠弓弩发射的。
  又过了一会,众人忽然一起停了下来,一时间聚义厅内鸦雀无声,我看着众人呵呵笑了起来。众将也都呵呵笑了起来。我道:“各位兄弟讲的差不多了,那么关于我梁山的军马如何编制可有什么建议么?”众将纷纷皱眉不语。我看了一下众将道:“既然如此,待晁盖抛砖引玉,先说几句。”
  我的方案其实也并不复杂,简单的说就是将骑兵,步兵,弓箭手集中训练,集中使用。在七千骑兵中拣选五千精锐。组成五组重装骑兵。仍旧是马披甲,人穿铠只是不用铁链联起。武器还是用长枪和弓箭。由五名将领(林冲,秦明、黄信、孙立、扈三娘)分别率领,剩下的两千大部和步兵混编在一起,剩余部分作为探马的坐骑。或者作联络之用。俘虏的两千弓箭手再加上我梁山原有的弓箭手一共是两千五百人,我再加入五百人,合成三千弓箭手,交给花荣按照在鸭嘴滩内的三段射击法一起训练。剩下的一万多步兵,一百人编成一队,十队编成一营。共分为12营。交12个步兵头领率领训练。12个步兵营中有四个是重装步兵营,全部穿铠甲。武器是长矛和砍刀。剩下的八个是轻装步兵营,不穿铠甲,武器是盾牌和砍刀。
  等我说完之后,孙立站了起来。问我道:“前日与官军交战时,那连环马集中使用,威力惊人,为何哥哥仍要将我梁山骑兵分作五组呢?”我解释道:“分成五组,可以分别训练,若是交战时仍然要集中使用。方能发挥骑兵的威力。”转身对花荣道:“花荣兄弟,你负责训练的弓箭手也是一样,前日在羊角峪,我梁山五百弓箭手就挡住了官军数千步兵,这次将弓箭手扩编为三千人,集中使用的威力定会更加强大。”
  见众人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疑问。我微微感到一些遗憾。虽然这些东西都是我酝酿了好久的。但是我也希望能够听到不通的声音。而且按照现代的军制,这些事情都是由参谋长完成的,根本不用我费心。看来梁山这帮人打仗可以头脑还是有些欠缺啊。想了一会。我开始问林冲有关禁军军饷的事情。
  原来禁军的军饷也分成好多种,一个普通的禁军士兵,一个月的军饷是一贯钱,普通的杂役兵是三百到五百文,队长可以一个月拿到三贯钱,军使和都头是每月五贯,指挥使一级的每月可以拿到十贯,都指挥使可以拿到每月二十贯钱。如果还有其他爵位官位的话,按高的领取军饷。但是这只是理论数字,实际上禁军内军官吃空响的现象也比较厉害,还有的士兵一个月拿不到一贯钱的。
  听着林冲的介绍,我自己心里算了一下。我梁山两万人马,按照官军的比例发响一个月大概要发响两万五千贯,一年下来就是三十万贯,加上粮草,伙食等日常费用,一年的总费用差不多是五十万贯,以我梁山现有财礼,可以支持五年。一时半会没有财政问题。
  第二天,我召集了全体头领开了个大会,包括山下酒店里面的众人和还在养伤的柴进都出席了会议。我提出了修改军队编制,发放军饷,统一着装的问题,正如同公孙胜所预料的那样,在一片赞成的声音中飞快的被全体通过了。更有几个头领还在说这些小事哥哥直即作主便了,不用通知。再说在山上发钱也没有什么作用。无处花销。碍于身份,也不能到附近的县城,府城里面去。拿了钱也没有用,听了这些话,我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机关里面的福利事业。要是这件事情办好了。我的声望还要再上一层。
  心思电转,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军纪。没有军纪的部队是打不了什么胜仗的。梁山虽然以往的纪律还可以,但是现在势利扩张了,有必要给他们上个紧箍咒。再说军纪严明也方便我指挥。
  想到这里。我起身对厅内众人朗声道:“各位兄弟,我梁山大旗上书写的是替天行道四个大字,若是言行不一定会为人耻笑。想我梁山,现在钱粮富足,众家兄弟数年可以吃用不愁,若是再下山抢掠客商钱财,一来么,无有必要。二来么,客商日后都避开我梁山周围,断了我们的财路和消息来路,三么,污了我梁山替天行道的名声。所以我想日后不必再下山抢劫过路客商。”说话间,我扫了一眼身边众人,左手边的吴用若有所思,一直不语,吴用旁边的公孙胜则对我的话,连连点头。我右手边的宋江两眼在大厅众人间游移不定,看不出在想什么。宋江旁边的柴进因为腿上伤还没有好。半躺在椅子上,笑嘻嘻的看着周围。
  “不单如此,还有一件事情想要与众兄弟们商量。”厅上众人笑道:“哥哥只管说来便是。”我微微一笑道:“我前日带兵下山时曾听人言,说我梁山人马在攻打祝家庄时曾砍杀不少无辜百姓,更有冲入百姓家中抢夺财物之事。不知是不是真的。”坐在我旁边的宋江感觉到我的目光在盯着他。赶忙起身道:“砍杀了几个寻常百姓的事情确是有的,下面的弟兄一时杀红了眼。分辨不出许多。冲入百姓家中抢夺财物的事情倒是没有听说。”
  “哦,我却忘了攻打祝家庄是公明兄弟带的队伍。”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声音虽低,但是我周围的几个人全都听见了。转身对大厅内众人道:“从今日开始,但凡下山,不得肆意砍杀无辜百姓,更不得私自抢夺百姓财物。违令者”我扫了一眼众将道:“斩!”一番话说得声色俱厉。众人都被我吓住。厅内一时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宋江颇有些尴尬的问道:“哥哥今日为何要如此严令众家兄弟?”我皱了皱眉头,扭头道:“兄弟,你好胡涂啊,”宋江听了我的话。呆了一呆。我续道:“倘若现在再来攻打一次祝家庄,那庄内百姓知道自己性命财物难保,还不是益发奋力与我等厮杀。就算我梁山兄弟武艺精熟,伤人三千也要自损八百,何苦来的。”我顿了顿道:“再说多造杀孽也不合我梁山替天行道之意啊。”一番话说出,众将,连连点头。
  我转过身来。对者众将道:“还望众位兄弟体谅晁盖用心良苦,多多约束部下,不要有负我梁山兄弟的大义。”厅中众将一起起身施礼,齐声道:“但凭哥哥吩咐。”我赶忙起身朝众将拱手还礼。微微凝神,叫道:“裴宣兄弟。”裴宣听我唤他,连忙出列施礼。我道:“裴宣兄弟,你为人正直,又兼铁面无私众家兄弟最是放心。”裴宣听我夸奖他,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有一事要办,我想非兄弟不可。”裴宣闻听此言。拱手肃容道:“但凭哥哥吩咐,小弟万死不辞。”“好,我梁山现要设一军法处。你任处长。在我梁山军中选出一百人,皆穿黑衣,胸前印一宪字,每日山上巡逻,但凡看见不守军纪者皆可拿下论处。”裴宣正色问道:“若是违反军纪之人反抗,我当如何?”我想了想道:“当场格杀,你有功无过。”
  接下来的数天里面,我乘着大胜官军的余威,接连安排调动了梁山头领的工作和相关事宜。让李应、杜兴、蒋敬三人总管山寨钱粮金帛和库存装备。仿照现代会计制度分出了收支两条线让现金和总帐分离。并且规定50贯以上的采购和支出必须报我批准。一下子就把财政大权握在手中。候健负责监造军衣铠甲,军器等物。我让候健按照新的编制制作军衣,普通步军士兵胸前印一兵字,步军队长胸前有一勇字,营长胸前无字,但是穿铠甲。普通马军盔上无缨。马军队长盔上簪红缨,营长盔上簪白缨。所有陆军将领均穿铠甲,步军将领戴斗盔,马军将领则是普通头盔。汤隆和雷横负责军器的打造。陶宗旺、薜永、穆春、李云四人共同监筑梁山泊内城垣雁台、屋宇寨栅。(新增一万多人马,地方也不够住了。)我下令他们全力加高加厚梁山下的两座关口,同时储备滚木擂石等守城用物资。萧让、金大坚、朱富,宋清四人掌管书信公文和内务。其余将领各按原位。每日操练人马。一时间梁山上下,每日热闹非凡。满山遍野皆是忙碌的人群。我自己也是忙碌得不可开交。
  接连忙碌十数日后,各项工作才基本上了轨道。其他得事情我都比较满意,唯独对于雷横和汤隆二人的军器打造我十分不满。二人都是普通铁匠出身,打造个农具还行,打造军器便是生手,二人带领的一百工匠也没有人打造过良军器。这些人又不知道如何炼钢。我提出的用模具制造军器的办法也无法实施。我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只能让他们每天按照百炼法慢慢制作砍刀,打造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