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首先得说的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泛指16岁以上的八十年代人),都应该有过或正有着写点什么的冲动,关于过去,关于未来,关于能够看到见到想到的一切。
  我属于特别年轻的年轻人,于是有了现在的我。
  不少的人称八十年代人为“愤青”,我一直不懂“愤青”是个什么概念,按照我个人的理解好像就是愤怒的青年。想想看,确实有太多令人愤怒的东西,比如说现今中国的教育,比如说“9·11”,再比如说总有人习惯随地吐痰。所以说“愤青”其实在我出生的N年前就有了,年轻时的商鞅是“愤青”,年轻时的马克思是“愤青”,画马的徐悲鸿是“愤青”,唱戏的梅兰芳也是“愤青”,我也是“愤青”,“愤青”多了是好事,社会能让我这样的“愤青”站出来是社会的进步。
  《画水浒》是我愤怒出来的一个东西。
  不久前的一段日子,我最不满的是中国的教育,我动笔写过,十几万字,又遗弃了。
  已没有必要再去写中国的教育,不是我写不出来,我可以写得很真实很成功,而这成功于数以万计的莘莘学子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悲痛———正如“王致和”臭豆腐,不臭的是假的,悲痛是中国教育的真实面。
  我向来反感悲伤的咏叹调,何况八十年代所面临的问题又不仅仅是教育了。
  八十年代,是小时候被称为花朵的一代人。
  现今的文坛洋溢着青春热情的作品没有,多的是拿深沉当深刻的文字,老气横秋的文字,一把鼻涕一把泪堆砌起来的文字,所谓的作家们写给自己看的文字。顾及八十年代精神状态的作品没有,它们疲惫、憔悴,未开花就要先凋谢。
  愤怒的环境注定八十年代活得艰难,要求八十年代比以往任何一代人都要坚强。
  我决定采用尽可能使阅读时感受到阅读是快乐的写作方式。
  我这个人,热爱鲁迅,又酷爱周星驰。
  《画水浒》是大话版长篇杂文。
  《画水浒》表达的是一种对待人生的态度,一种开放、豁达的人生观,不夸张地说,每一个看得懂《画水浒》的八十年代青年,对待人生的态度从容、坦荡,达到了一个境界,与花魁差不多。
  如果历史上真有施耐庵《水浒传》里描写的那么一百零八个酒量大食量大武功高的人,《画水浒》就解释了他们失败的确切原因。怎么写,我选择了让搞笑与议论打配合,这样给人带来的感悟,未必不多,未必不好。
  我没学过怎么写小说,我从来不认为写小说还要学。什么是小说概论,什么是诗之原理,什么是小说法程,什么是文学史是批评家的事;什么是中心思想,什么是细节描写景物描写是小学中学语文教师的事。它们都不是小说作者及读者的事。
  我的阅历毕竟有限,凭着想像我写了《画水浒》。在《画水浒》中我要表达的心态比较复杂,也可以说我只是讲了一个故事,仅此而已,所以《画水浒》没有序只有前言。文学边缘化到了今天,也不见得非要用一两句话去诠释一个作品到底表达了什么,更何况,事物的本质往往是似是而非的,用一两箩筐话也不见得能说出个所以然。
  这一类题材的文章似乎已有很多,那又怎么样呢?我不怕比,不比显示不出别人同我的差距。你会发现,在类似的文章里,《画水浒》创造了一个相当长时间里无法超越的极限。
  在未来,杂文是我的主攻方向,有人说我是逆主流而行,主流在我理解就是多数人在一边形成的一种势态。这并不代表,在认识到杂文无可替代的一些作用之后,他们不会加入到逆主流一方,形成新的主流。只要逆主流一方始终存在,就可以产生新的主流。
  特别将此书奉献给八十年代。

  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