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江湖上传说，河北有一群好汉身手非凡，端的神出鬼末，所使一种名刀唤做尖啸，为首一个少年江湖都称作河北特种兵的最近入了梁山，好象就姓洪。”韩伯龙盯着洪秀一字一字道。 　　“韩老大说的尖啸，刚才不是已经见过了。”洪秀抽出靴筒里的尖啸淡淡道。 　　尖啸在大厅明亮的烛光照耀下却一丝反光都没有，黑沉沉地散发着寒气，这是汤隆独有的亚光磨砂效果。 　　“果然是尖啸，给兄弟仔细看看怎么样？”韩伯龙仰慕这把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赝品就收了好几把，今天见到真货了怎么能不激动。” 　　“一把刀算什么，汴梁王若是喜欢，就留着玩吧。”洪秀微笑着把尖啸横递给韩伯龙。 　　“这么说你果然就是洪秀。” 　　“小子正是。” 　　韩伯龙看看手里的尖啸，上面隐隐有金钱豹花纹，刀柄上嵌着银字“汤记”，这名扬天下的宝刀对方居然就送给自己了，可见自己料想的不错，这个少年果然不是池中之物，或许将来会是梁山之主，而且…… 　　韩伯龙一挥手，四周围住的大汉都收起兵器，眨眼间走的一个不剩，拿了别人东西手短，韩伯龙自然要客气一点，“哈哈，适才不过是开个玩笑，大家都坐下说话。” 　　梁山好汉都惯走江湖，都打个哈哈回到座位，只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另人吃惊的是李逵居然也行若无事，看来也是老油条了（油条这时候还没发明）。 　　韩伯龙拱拱手道：“传闻洪小哥少年英雄，今日得见果然人如其名，韩某荣幸之至。这个尖啸，不才就却之不恭了。” 　　“汴梁王何必客气。” 　　“那韩某也就不说客套话，尖啸我收下了，洪小哥想收我的矾楼和无忧洞却是不行。” 　　洪秀不动声色，对韩伯龙道：“小弟想听听汴梁王不愿意加入我梁山的理由，我可是听说之前汴梁王并不是这样想的。” 　　“不错，两个月前我曾派人联络贵寨头领朱贵，想加入梁山，我本以为以梁山众好汉的实力，加上我韩伯龙在京师为策应，并能成大事。可是足足等了两个月，你们又是攻大名又是破官军，却无半分消息给我，莫非是戏耍我无忧洞。我现在若加入梁山，江湖上还当我韩伯龙没有地方可去。” 　　“如果汴梁王因为这件事情觉得丢了面子，那小弟替梁山在这里给汴梁王赔礼了。”洪秀说着站起来给韩伯龙深深一躬。 　　韩伯龙没想到洪秀真给他赔礼，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反觉得自己的确小气了。 　　洪秀自从遇到博士以后，接受了不少现代的思想，特别是人之间的平等，因此他觉的如果有错就道歉是正常不过的，所谓江湖人最重要的面子，本就应该建立在正义的基础上，如果无理搅三分，那就成了无赖了。 　　洪秀在座位前踱了两步，“小弟还有几句直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洪小哥但讲不妨。” 　　“我们作黑道的，讲句实在的话，一切都是生意。汴梁王因为一时的面子失去做大生意的机会，岂不是因小失大，不是做生意的路道。只怕将来江湖上反而会笑汴梁王没有眼光。”洪秀又开始发扬他的黑社会理论。 　　韩伯龙也不简单，不但不生气反笑了，“你用激将也没有用，不过你不妨说说你有什么条件来买我的矾楼，会让我被笑没有眼光。” 　　洪秀微笑道：“其实也不叫买你的的矾楼，我把这称作合资。矾楼加上无忧洞每年净利是二十万贯，算上所有地产、字画，矾楼的招牌名气，价值在三百万贯，你看怎么样？” 　　韩伯龙吓了一跳，首先是洪秀连他一年挣多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其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多钱，不由自主道：“能值这么多？” 　　洪秀这个算法是博士由现代经济理论来进行估价的，本来即使少估点都没关系的，韩伯龙对无形资产这类概念不会有清楚的认识，但是洪秀现在更希望能收服韩伯龙兄弟，因此诚意是最重要的。 　　洪秀道：“我以五十万贯现金以及北京价值一百二十万的地产买你五成一分的股份，你可满意？” 　　韩伯龙本来根本没想到矾楼无忧洞能值这么多钱，每年净利虽有二十万，但每年还要到处打点官员至少要近十万，能用一半的股份换这么多好处，哪有不愿意的，可是作为老练的商人，他半点愿意的样子都没有，转头问兄弟仲虎：“兄弟你看怎样？” 　　韩仲虎和韩伯龙多年配合默契，脸上笑眯眯的，嘴里却也不软，“我们让了多一半，以后酒楼无忧洞就不归咱们管了，这……” 　　韩伯龙本就打算入伙梁山，这时却趁势道：“是啊，我们还是亏啊。” 　　李逵大怒，啪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个鸟人，占了如此便宜还敢说吃亏，看爷爷我拆了你这鬼矾楼。”说着就要去打韩伯龙，被燕青一把按住，洪秀点点头，向燕青表示感谢，转首道：“我这兄弟粗鲁，汴梁王莫怪。” 　　韩伯龙是有点怕李逵，尴尬笑笑，“无妨，无妨，久闻黑旋风最英雄了得。”也难怪原本小说里，他可是被李逵一斧砍死的，也许因此有点第六感也很难说。 　　洪秀又道：“其实你并不吃亏，有我们入股，保证你生意比原来翻倍，甚至更多。” 　　一听说可以赚更多，韩伯龙自然愿意，连韩仲虎一直眯着的的小眼睛都立刻睁圆了，“愿闻其详。” 　　“我且问你，人们到矾楼来吃饭究竟为了什么？” 　　“矾楼最高，可以远眺大内。”“矾楼装饰雅致，餐具高贵。”“矾楼的女伎色艺无双。”“矾楼名流汇萃雅士聚集。”韩伯龙、韩仲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很多，最后韩伯龙道：“矾楼厨艺天下无双。” 　　洪秀截住话头道：“最后这个理由最重要，到饭馆当然是吃饭。不过，矾楼厨艺当真天下无双吗？” 　　韩伯龙兄弟都不说话。 　　洪秀指了指柴进，道：“柴大官人，出身王侯之家，什么样美食没吃过，可说是美食家之李杜，请他说说，汴梁王以为如何？” 　　韩伯龙道：“若有柴大官人好评的酒店，生意想不好都难，我自然洗耳恭听。” 　　柴进捋了一下短须，微笑道：“矾楼厨艺华丽而不显市俗，鲜艳中有淡泊，原是一等甲的，只不过现下来讲还不如我们车队自带的大师傅。” 　　韩仲虎不以为然，道：“这说的也太过分了，我们的大厨，还不如一个车队的随队厨子，我不信。” 　　洪秀道：“我们带来的厨师本来是新宏顺的掌勺。” 　　韩仲虎一震，不说话了，半天才咕哝道：“听大名的客人说，大名新宏顺的菜式才是最好，我们能不能请你们的师傅来矾楼？” 　　洪秀点头，“说的好，如果我能让矾楼的菜式和新宏顺一样好，你觉得我们合资以后会怎样？” 　　韩仲虎眼睛发亮，“新宏顺本就是你们洪家酒店，这太好了，听说最近换了掌柜姓孙。” 　　韩伯龙道：“相必是小尉迟孙新了。” 　　“不错，汴梁王消息很灵通啊。”洪秀笑道。 　　“可即便有几个好菜式，也未必能保证生意翻倍。”韩伯龙一说话却有点找茬的感觉了，看来原来宋江的慢待对他刺激不小。 　　“汴梁王可听说过炒菜？” 　　“炒菜？是新式厨术，味道甚好，只可惜菜式太少。” 　　“我梁山有新式炒菜菜式二百余个，掌握此新式炒菜之术的厨子二十余个，汴梁王觉得够不够托起矾楼？”洪秀傲然道。 　　“二百个新菜？”韩仲虎差点眼珠掉出来，只要有十个新菜就足够把所有汴梁的达官贵人都吸引到矾楼了，二百多个新菜？要知道搞一个新菜出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一下子创作二百道新菜，恐怕只有食神才能作到了。 　　这个“食神”不用说自然是博士了，不过博士有个“怪癖”，不是这时代能够出现的东西他觉不会说，但这时代理论上可以实现的，他则很愿意帮着推一把。即使在菜谱上也是如此，你比如一些要用到现代烹饪技术的他都提都没提，不过就中国古代的饮食文化太博大了，以至随便挖掘一下就是宝贝。就算是北宋当时，就有李昉等人奉宋太祖之命编撰的《太平御览》[39]，也设有[饮食部]，共25卷，分为酒、茶、馔、酱等70多类对古菜品（如脍、脯）的来龙去脉进行了翔实考证，很有参阅价值。而博士则选了本元末出现的《居家必用事类全集之饮食类》[40]，这本书可了不起，又载有“回回食品”（即清真菜）、“女真（满族的祖先）食品”，“酥乳酪品”、“造诸粉品”等北味美食，在博士那个时代被奉为《食经》的，用来作为“食神”显灵大作当然没问题拉。在博士的启迪和示范下，梁山四个酒店并大名新宏顺的厨子们很快掌握了炒菜的诀窍，有了博士菜谱做参考，很快就开发出了近二百个新菜，其中有三十来个是厨子们自创的哦，怎么说呢，生活在现代的各位看官是吃不到这三十道菜了，除非您也来个异时空之旅。 　　洪秀趁热打铁，“汴梁王你也看到了，矾楼周围的地我都买下了，到时候开戏园开商铺，从热闹来讲，这小御街不出一年我保证能把这小字给去掉，我们还可以开连锁店，在汴梁开四五家新的矾楼，任店，杨楼，状元楼，每家门口都开一家矾楼，您还怕没钱赚吗？” 　　韩仲虎不仅眼珠掉出来了，下巴也快落在地上了，口水更是流的老长，他正要答应，韩伯龙拦住了他，却说了句让所有人都生气的话。 　　“如果我们就是不答应，那又怎么样？” 　　[39]《太平御览》北宋四大部书之一；百科全书性质的类书。翰林学士李昉奉诏主纂，扈蒙、王克贞、宋白等十三人参预修撰。全书一千卷，分五十五部，五千三百六十三类，总字数四百七十八万四千，引用古今图书及各种体裁文章共两千五百七十九种。《太平御览》与同时编纂的史学类书《册府元龟》，文学类书《文苑英华》和小说类书《太平广记》合称为“宋四大书”。该书的编纂，始于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977)三月，完成于八年十月。初名《太平总类》，宋太宗赵炅诏改今名。纂辑时，充分运用了皇家的藏书，并多用前代类书为蓝本，修订增删而成。所以《太宗实录》说它是以前代《修文殿御览》、《艺文类聚》、《文思博要》及诸书编纂而成。《太平御览》所引用的各种书籍，未必都是宋初尚存、馆阁所储的。但《修文殿御览》、《文思博要》已失传，《艺文类聚》只有百卷，《太平御览》就成为现存当时最大的类书。该书卷首载有《太平御览经史图书纲目》，详记引用诸书名称，共列一千六百八十九种，其实尚未包括所引古诗、古赋、铭、箴等在内。此《纲目》是成书以后好事者所作，已载于南宋刻本。该书纂集宏富，所引用五代以前的文献、古籍，十之八九今已失传。 　　后来从事学术研究的人，看不到原书，还可以从这部书里寻找断篇残简。由于《御览》所据为宋代以前古本，故对现存先秦、汉、唐经史典籍，多能刊正其脱漏错讹。作为循部依类检索古代资料的宝库，该书有很高的史料价值。在编纂方面，该书体例时有失当，类目亦有重复，引用书名往往错乱，是其不足之处。该书上海涵芬楼本，为今存最佳版本。1960年，中华书局又用该本重印，为今通行本。 　　[40]《居家必用事类全集》 由元代无名氏编撰的《居家必用事类全集》是一部家庭日用手册式的古代类书。全书内容丰富多彩，教育子女、孝敬长辈、冠婚丧祭与摄生疗病等都应有尽有。书中关于烹饪类的内容，分别介绍以汉族为主的菜点烹调法，也有当时回族、女真族的菜点烹调法，这对于研究当时的汉族和少数民族饮食是大有裨益的。全书共收录了四百多种饮料、调料、乳制品、蔬菜、荤菜、糕点、面食、素食的制法，在烹饪史上颇有影响。后来成书的《多能鄙事》、《饮馔服食笺》中，转录了此书中大量的饮料、菜点面种。直到清代，这部家庭日用大全式的类书中所收菜点仍然被一些菜谱所转引。 　　 　　第31章(上) 说流氓谁是流氓 　　 　　时迁李逵几个梁山好汉就好象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大笑起来，时迁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就算你是汴梁王又怎样，梁山好汉连官军都打得丢盔弃甲，天下好汉谁不畏惧三分，小小的汴梁黑帮居然也敢说不，这不是好笑的事情又是什么。 　　可是韩伯龙没有笑，他等着洪秀回答，他并不是不知道梁山的实力，正因为很清楚，所以当初他才会想通过朱贵加入梁山，可是他也不是狂妄，无忧洞在藏龙卧虎的汴梁能存活到现在，有它不可小觑的隐藏势力。 　　洪秀也没有笑，尽管已经有一两分不满。为什么别人一看就知道，时迁李逵是小弟，而洪秀是老大，这点正说明了问题。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不要去做，要尊重对手，就好比现在去嘲笑韩伯龙对洪秀来说，一点名堂都没有。洪秀时不时涌现出来的黑暗才能，让博士不得不感叹，这种才能出现在弱冠之年的洪秀身上有时候多少有点不相称，而博士自问在这些方面，自己都做不到洪秀的程度，或许真的是黑道天才吧。 　　“我想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挡人财路是最忌讳的，汴梁王不会不知道吧。”洪秀语气里带着三四分威胁。 　　“哦，怎么？”韩伯龙无动于衷，对时迁李逵的笑更是没有反应，两个人颇没面子，悻悻地收了声。 　　“我们黑道的整人手段实在是太多了，难道还要逼我把丑话说出来吗？”对方软硬不吃，洪秀眼里有五六分焦躁。 　　“我来说！”时迁对韩伯龙很不满意，我时迁当年偷遍东京无敌手，也不枉叫了汴梁王，你甚么鸟人也敢称汴梁王，正要挣回刚才的面子，李逵也乘机起哄，“对，老跳蚤，给他说说，吓死他。” 　　“嘿嘿，不就是矾楼吗，我可以叫上一百乞丐每天轮流上你店里讨钱，再叫上一百个丑婆娘充女伎挤在你店门口吓人，还叫上一百个闲汉每人占一桌叫一壶酒喝上一天，我看你怎么做生意。”时迁的办法还真是够黑，以博士的记忆，似乎他那时代不少涉黑的新闻里也常听说这些下流伎俩。 　　“我还可以出钱让乞丐每天都在你店前面解手，每天都让人到开封府告你欺诈，每天让人在店里说吃到了苍蝇，我烦死你。”时迁一个主意比一个坏，连柴进杜兴都听了直皱眉，韩仲虎嘴角已经抽抽了，这些办法要真是施展出去，矾楼真是要完了，只有李逵大声的给时迁加油。 　　“就这些了吗？”韩伯龙有些不屑，这些手段虽然麻烦，但凭无忧洞的根基，花些周折，必定能摆平，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外来之人难道还能长时间一直在我家门口闹下去？ 　　“呵呵，这些只不过是寻常江湖手段，我梁山好汉怎么会用，没的让江湖人笑我没品位。”洪秀示意时迁别再说了，他已经有了七八分火气。“我们梁山这次来开封，无非就是想做点买卖，挣点辛苦钱。汴梁王如果不肯给方便，要挡我们发财，那我们也只好行下策。 　　韩伯龙这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试试洪秀的手段。 　　“矾楼东西两边的地我们都早买了盖楼，那西边那块地就也改造成酒店，只比内西楼造高一层就好了。” 　　韩伯龙脸色变了，洪秀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却是十分不留情面。时迁说的方法虽然恶毒，却伤不了韩伯龙的根本，而洪秀的方法却正敲在要害之处，而且还合理合法，正显出手段的高深来。矾楼为什么生意好，前面韩伯龙自己第一个说的就是自己是第一高楼可以远眺大内。没错，谁都有猎奇心理，站在高楼之上，喝着美酒，吃着佳肴，还可以看看皇宫里到底是怎么个样子，只怕谁都抵挡不住这诱惑，正因为这个，矾楼生意好得没法再好。可如果按洪秀说的在最高的内西楼的西面再造个更高的酒楼，那不是正好把大内给挡住了，那最大的热点就变成人家的了，谁还会来矾楼？ 　　前面这个少年，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韩伯龙愈看愈觉得看不透了，这样的人再加上梁山的实力和人才，只怕连天都能翻过来，无忧洞如果去挡路，只怕会粉身碎骨。韩伯龙终究是一方之雄，一旦看清形式，就立刻下了决断，“哈哈哈，洪哥果然厉害，韩某不胜佩服，刚才不过试探而已，不要见怪。”他主意一定，连对洪秀的称呼都变了。 　　“哦，那么汴梁王的决定是？”韩伯龙一下子变化太大，洪秀有点吃不准他的意思。 　　“在洪哥面前怎敢称汴梁王，我兄弟两人，以后愿听洪哥差遣，上刀山下油锅，只听洪哥一句话。矾楼和无忧洞也一同并入梁山。”韩伯龙说着，拉过韩仲虎给洪秀大礼参拜。 　　洪秀没想到事情一下子解决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忙扶起两人，“韩大哥，你加入梁山，我自然欢迎，不过你如何突然答应了，我还不甚明白？” 　　“哈哈，我本早有意加入梁山，只是一时受了冷落，又疑心梁山容不得好汉，成不得大事，方才一番试探下来，梁山有洪哥领袖，将来不可限量，我自然要俊鸟登高枝了。” 　　洪秀忙摆手道：“韩大哥说岔了，梁山现在是宋头领当家。” 　　韩伯龙意味深长道：“哦，是我说错了。” 　　众头领见韩伯龙韩仲虎兄弟入伙，自然高兴，都过来称贺。 　　时迁道：“你的擒拿手倒也算厉害，我手腕差点断了。” 　　韩伯龙道：“还是你的轻功邪门，我这样都抓不住你。”众人不打不相识，反倒更亲近。 　　大家这才知道韩伯龙虽然江湖人称“汴梁王”，但是因为长期在幕后知道的人却并不多，韩仲虎经常出头露脸，人称“八面玲珑”名气反而大些，两人也都使得好拳脚。 　　大家寒暄一番又重新坐定，韩伯龙问道：“不知洪哥这次来东京，除了做生意，还有什么打算？” 　　洪秀左右一看，迟疑道：“这……” 　　韩伯龙一绘手，众多护卫的大汉都出去了，只留下两个汉子。 　　洪秀看了看这两人，都是貌不惊人的混混，便道：“这两位是？” 　　韩伯龙示意两个人过来，道：“说起来这两人还和山寨上的几个头领都是老相识呢。” 　　只见左手一个黑瘦小个子一抱拳：“小人过街老鼠张三，见过洪哥及各位好汉爷。” 　　另一个高瘦汉子拱手道：“小的青草蛇李四，给洪哥和各位好汉爷行礼了。” 　　洪秀忙道：“免礼，免礼。以后还是叫我洪七就好，免得露了风声。”洪秀心说一听外号就知道是混混闲汉，不知和什么头领有渊源？ 　　过街老鼠张三看出洪秀的疑惑，便道：“小的当年在大相国寺曾跟智深长老学得几路拳脚，也认识林教头，后来才投的汴梁王门下。” 　　韩伯龙指着两人道：“洪七公子莫以为此两人本领稀松，须知在汴梁天子脚下，便是有十分本事的好汉也强梁不得，反是他两这样土生土长，城里上下三教九流无人不识，反而能做很多事情。” 　　洪秀点点头，的确自己到京城毕竟人地生疏，如果有这样的地头蛇帮忙，会方便很多还可能避免很多麻烦。 　　韩伯龙道：“如果洪七公子不嫌弃，在汴梁期间，他们两就给洪七公子做个跟班，听你使唤，相必能帮上不少忙。”韩伯龙还有个意思就是在洪秀身边插个眼线，毕竟自己刚刚入伙，还要多几个心眼。 　　这个心思洪秀并柴进等不用猜都知道，不过现在用人之际，这两人又正是上好人选，便都装作不知，洪秀拱手道：“如此便多谢韩大哥美意了，今日已晚，酒店的事明日我请杜二官儿找韩二哥商量，可能还要在矾楼请不少客人。另外还有点事情非韩大哥帮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