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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帕克斯乐呵呵地到门口迎接我们。她长得娇小玲珑,浅黄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一身亮绿色的长裤套装。她把我们迎进家中,请我们和包括她在内的另外六个女人呆在一起,她们大概是一些来参加这个仪式的朋友和邻居。帕克斯家的墙上挂着全家福,旁边是一张森林中的美洲虎奔啸图,再旁边是她的水晶头骨照片。 帕克斯家的客厅非常舒适,沙发因为即将举行活动而被移到了靠墙的位置,窗帘也拉了下来。女人们坐在地板上围成了个圈,圈中间坐着另外一个女人,大家都闭着眼睛。中间的那个女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身上披着斗篷,手里拿着两大块水晶。她的眼睛大而凹陷,脸上袒露出安祥和宁静。后来我们得知她的名字叫“明星”约翰森一默。乔安坐了下来和别人一起打起鼓来。水晶头骨也放在圈中央,对着“明星”。因此开始的时候,我们根本看不见它的脸,只能看出它比米歇尔-黑吉斯的水晶头骨大一点,并且半清半浊,头顶还有一片白。 我们安静地和其他女人一样坐成一个圈。鼓点持续不断,像似在催眠一样。几分钟以后,“明星”开始奇怪地做短促深呼吸。然后开始讲一些我们听不懂的怪话,越说越快,越快越流利。她的脸也随之扭曲起来,并且开始满地打滚,不时地做着表达动作的手势。折腾着折腾着,她突然间把那两块水晶举起来指向空中,向各个方向做着投掷的动作。她开始哼唱了,其他女人也跟着唱了起来,煞有介事地重复着一个声音。 目睹这些与众不同的仪式,让人有种超现实的感觉。我和克利斯所做的,就是坐在那儿看着她们哼唱,看着水晶在水晶头骨前面挥舞。她们还有知觉吗?“明星”又开始在水晶头骨的正上方挥舞水晶了。哼唱声越来越大,过了一会儿,“明星”把双手放在了水晶头骨上,身体放松下来,活动就结束了。 我还不知道卡罗尔·威尔逊是怎么通灵的,这个挥舞水晶的“活化仪式”似乎更加离奇一些。为了找到些感觉,等“明星”恢复了常态,我问她和水晶头骨什么关系,她说她住在离密苏里很远的一个农场,在1987年她看见水晶头骨之前,她对水晶一点也不感兴趣。但从那以后她的一生因此而完全改变了。 “那次乔安刚把头骨拿出来,我就有种连自己都理解不了的感觉,我以前可从没见过水晶头骨…但她一拿出头骨,我心里就翻腾起来,就像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一样。我能感到我对这块石头、这个头骨的爱有多深。这是一种本能的情绪上的爱…过了一小会儿,我就感到自己在不知不觉地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说话、思考问题。这是怎么啦?我的朋友会怎么想我?我的家人又会怎么想我?但有个东西告诉我,水晶头骨能明白这种语言。 “因此我又去看了它一次,又开始用那种语言说话了。接着我就能看见头骨里面要发生的事了。再后来,就在突然之间,整个事情简直就从头骨里活生生地脱离出来了,我几乎要被这种力量撞倒了。 “巨痛之下,我感到我的人几乎瘫痪了,我不能行动、不能思想。出什么事了?我怎么了?就在这种能量大得让我无法忍受的时候,一束强光,又像是激光从头骨中射了出来,直入我的心脏,然后进入我脚下的大地。然后我就感到了无穷的巨大能量,在我体内流动,我好像要燃烧起来了。这时头骨就开始用那种语言说话了。现在我还能记得那情景。太美了,太精彩了。” “明星”说这些时,眼中饱含着泪水。她说从那以后,她一直在和头骨进行“心灵感应上的交流”。接下来她还告诉我们说,她和头骨之间使用的语言是古藏语,叫作Tak。这种语言是根据36,000年前的古代文明而命名的。那时大陆板块还没有漂移,那个地方就是当今亚洲中部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她指出Tak也是猎户星座的古代藏语名字。按照“明星”说法,水晶头骨、人类和星体之间的联系决非偶然或巧合。 “我们都来自昂星团和猎户星系…我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现在我们正在返回来处的途中。” 这些星球直接影响着我们的骨骼和DNA。虽然“明星”说她不愿意具体地谈论其中的细节,但她还是透露出她去安娜·米歇尔-黑吉斯家时和米歇尔-黑吉斯头骨内的“实体”取得了联系。在这个过程中她还经历了“太阳系中Maldeck行星的毁灭。“明星”说这个行星的爆炸,全都因为“滥用能量的胡言乱语”指使地球上的居民肆意发挥技能导致的。回忆起那次经历,“明星”不再作声了,只见她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我问她和头骨在一起工作的感觉如何。她说: “这很难用语言来描述。那是一种感觉或情绪。开始时我感觉像似‘金蝉脱壳’,身体的部分好像飞到了空中或钻到了地下。我在印象中清楚地记得,脱了壳的灵魂来到了现实的国度,分别进入了肢解的躯体内,为了是找回化为物质射线之前的感觉。有一段时间我们的文化,如Tak,完全可以和这种较高级的进化物以及本元沟通。但在地球上呆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就忘了彼此之间以及和本元之间该如何沟通了。 “和水晶头骨在一起,就像在一道光束上摸索一样,这道光束是通往我们的本元之路。和头骨相互作用的时候,就像是顺着这条光路,穿越了其他的国度,回到了本元状态一样。” “明星”还说,现在时候已到,应该唤醒我们的全意识以恢复与本元的联系了。这就是活化仪式的宗旨。头骨已安排她来组织光的家族,来恢复人们的记忆力,并且创造地球所需能量了。她的角色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目的而和她聚在一起的“光工作者\她说我们应该“再次放开自己,和星体通过某一特殊的线路连接起来,这样才能收到来自星体的光”。 她说,她从头骨那儿得到了许多详尽的信息,但现在还不是告诉大家的时候,否则哪怕是最基本的信息被大家知道了,大家都会遇上麻烦。 我自然是接受不了“明星”所说的一切。我对她所说的骨骼、行星探测几乎没有一点儿概念。好在乔安·帕克斯手中拿着头骨走了过来,才帮我解了围。这个头骨虽然比史密斯桑尼亚的小,但却非常重,有18磅(8kg)。 我注意到它的脸一边清、一边浊,和米歇尔一黑吉斯那个雕琢美丽的头骨比起来非常难看。米歇尔-黑吉斯的水晶头骨没有一点工艺迹象,也看不出任何涂磨的痕迹,甚至连下颌是活动的都看不出来。和米歇尔-黑吉斯手中的头骨相比,休斯顿的这个头骨看起来做工粗糙,浅浅刻上去的牙齿和毫无神态的圆眼睛,似乎是仓促之间完成的(见图片6)。
我把头骨拿到近前,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明星”说的“光的精灵”或“现形的神灵”?说起来太可笑了,真是不敢想象,正在这时我发现这个头骨有点儿奇异的地方。 再看水晶表面,发现清浊两个地方的分界处有一条细细的裂缝,一直裂到头骨里面。看起来就像是用不同的水晶拼接而成似的,虽然实际上它的确取材于一块石英。 乔安说:“我曾找水晶雕刻匠来看过,他说这些裂缝会给雕刻工作带来很大的难度。有裂缝的地方比较脆弱,一用刻刀恐怕就得碎。除非用现代电动工具,否则几乎所有的雕刻匠连碰都不愿意碰它一下。” 那个雕刻匠称水晶头骨所使用的水晶是“糟水晶”,大多数雕刻匠碰见了都会把它扔进杂物箱。听了这些,再看头骨时,我就佩服起当时雕刻匠化在它上面的精心和细致了。否则,哪怕稍一失手都会让这块劣质的石英七零八落。如果是这样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个头骨了。 事实像乔安解释的一样,这块水晶看起来像是多块水晶拼制而成的,原因是由于它所形成的地理环境极其不稳定的缘故。水晶在几千年的生长过程当中,受地理条件的影响不断发生巨大的变化,裂缝一般出现在水晶形成的初期。后期随着地理环境的变化,颜色也会部分改变。乔安说这个头骨的水晶原料是经过五次大的地壳变化,留下了这些特征以后,才自愈生长起来的。 那么这块用糟水晶做成的头骨又是从何而来呢?乔安说是偶然邂逅的一个人领着她和她的丈夫接触水晶头骨的,从那儿以后他们的生活就因此而永久地改变了。 乔安说起使她和头骨联系起来的一系列可怕的事时,表情十分悲伤。乔安和卡尔有两个孩子。1923年,他们年仅12岁的大女儿戴安娜经诊断得了骨癌。 他们的女儿得病的时候,卡尔在做木匠生意。当时正给一个叫诺布·陈的人干活,在他看来,这个人沉默寡言到了极点。快干完活的时候,卡尔偶然看到了一本杂志上有一篇文章,题目是“诺布·陈,西藏神医”。他也给乔安看了那篇文章。当时医生说戴安娜只能活三个月,乔安正在不惜一切代价寻找能治好她女儿的病的方法。 乔安回忆起她和诺布见面时的情景时说:“我见到他时发现他这个人非常安静而有礼貌,但我马上就看出来他不是平庸之人。” 诺布是个红头发的西藏喇嘛,来休斯顿之前,曾在印度修行多年。来体斯顿以后,建立了切克鲍瑞·琳医疗基地,开始了医疗实践活动。他带乔安顺着铺满红地毯的楼梯走进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大,地上、墙上和天棚都是用红地毯装饰的,以前她还从来没有见这样的房间。她的视线一下子就被房间尽头摆着的红祭坛吸引住了,“借着闪动的烛光,我看到了最可怕的一幕。祭坛中间摆着一个水晶头骨。在我们基督教徒敬神的物品中还没有一样东西让我看了像看见这个头骨那样心慌意乱的。” 虽说诺布·陈的“医生诊所”看上去不很正统,但乔安还是在某种激励下带着她的女儿见了诺布。乔安说:“在他的帮助下,我的女儿又健康地活了三年才不幸死去。” 戴安娜死去不久,诺布·陈对乔安说他想找个秘书,于是乔安就主动要求帮忙。她为诺布工作了好几年,但在那期间她对水晶头骨没有了解多少,诺布只是告诉她头骨是一个哥特玛拉人送的。但乔安说她看见了许多西藏和尚,住在诺布房后的一幢小楼房里。他们每天早晨都来医疗室学习古藏书,举行医疗仪式,作祷告。他们烧香,念经,晃铃铛。她说她发现这些和尚无比敬重水晶头骨。他们对着它哼唱,和它说藏语,还用它给来治病的人体内导入能量。他们把自己和头骨的能量融会在一起,让这些能量在病人体内流淌一遍,以达到治愈的目的。 乔安说她在基地工作的那段时间“确实目睹了发生在治疗室的许多奇迹”,其中包括她女儿获救的经历。几年过后,诺布·陈成了帕克斯一家的朋友。1980年,他也去世了。去世之前把水晶头骨送给了乔安和卡尔。他除了说“有一天你们会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以外,有关头骨的事什么也没说。诺布说西藏人有个信念,人死了还会有另外一个躯体等着收纳他,这样他就会有第二次生命。他说水晶头骨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它太急于达到一个高的阶段了,因此他不能把它带走,只能把它送给乔安和卡尔。 乔安和卡尔把头骨带回了家,却不知应该把它放在哪,最后只好放在了卧室橱柜最里边。 一年以后,水晶头骨开始在乔安的梦中出现,起初还是时隐时现,两年以后就开始和她“说话”了。“不是用真声音讲的话”,而是一种“心灵感应”。 乔安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理性的人,“双脚根植于大地”的那种唯物分子。刚开始心灵感应还不经常出现,还摆脱得了。但慢慢就多了起来,一大好几次,有时正赶上乔安给孙子孙女准备午餐,有时正赶上她给卡尔的生意帮忙,有时甚至在她开车的时候头骨也会过来和她说话。它总说:“我不想再呆在这个柜子里了。” 乔安说:“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失常了,甚至想去找我们的家庭医生。”但事情越发骇人了,头骨开始反复告诉她,她必须“和那个人接触”,但没有讲出“那个人”是谁。最后她迫不得已在一天下午“坐在卧室衣柜前和这块石头聊了起来”,她坚定地告诉它:“离开我,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什么联系了,滚出我的生活去!”她狠狠地关上了装头骨的空箱子,使劲地把它推进了卧室衣柜的紧里边,在上面压了些别的盒子和箱子,然后关上了衣柜的柜门。 “但头骨非常固执,誓不罢休。我下楼的时候,他又来了:‘全世界都要知道我的存在。我对人类至关重要。另外,我的名字不叫‘头骨’叫‘麦克斯’! “好吧,现在我们有了新名义了,可以真正对话了。” 过了一段时间,有一次乔安看有关UFO的电视节目,其中出现了一张米歇尔-黑吉斯的水晶头骨照片。在那之前她所了解的有关水晶头骨的事仅限于七年前陈简短的一句话。如今她看见别人也有一些“神奇的会说话的石头”,不由得激动不已。 乔安给电视台打了电话寻求更多的有关信息。他们给了她一个叫尼克·那切瑞诺的男人的电话号码,说是对她会有帮助。麦克斯和往常一样说个不停,告诉乔安,尼克就是它一直说的那个人,早就让乔安去和他联系了。 乔安给尼克打了电话,尼克语调严肃地告诉她,他从1949年开始就一直在找麦克斯。他曾经试着用无线电和他联系,但没想到看见的都是些西藏和尚。乔安惊讶了,她仅只是通个电话和尼克描绘了一下头骨,他怎么就能讲出它的历史来呢?她立即为下周在休斯顿机场和尼克见面作了安排。 一顶黑色的贝雷帽、一件军队里穿的防风衣,尼克·那切瑞诺这个神秘人物原来是水晶头骨的专家,他用了毕生的精力进行头骨研究,现为国际水晶头骨协会会长。二战以后他被派往中美洲,代表美国政府开展知识普及工作。在哥特玛拉一个遥远的村庄他见到了一块玫瑰石英水晶头骨。头骨的下颌可以活动。还听说了一些有关麦克斯的具体描述。有人告诉他麦克斯可用来治病,但不如玫瑰水晶头骨漂亮,也没有可以活动的下颌,他还听说麦克斯由清浊两样的水晶石制成,头上有块像帽子一样的白迹。据说是1924在一座玛雅坟墓中找到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落到了当地一个骗子的手里。 尼克非常高兴最终找到了麦克斯。乔安惊奇地发现,麦克斯告诉她找的这个人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人物。不管怎么说,她终于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精神失常了,她因此得到了很大的解脱。 尼克·那切瑞诺告诉乔安,水晶头骨的确有同与它们亲近的人进行心灵感应的功能。他解释说,在他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头骨的很多贡献还没有得到人们理性上的认识。在头骨中能看见景象,能听见头骨“说话”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说他知道人们一想到巫术或其他一些内在的非理性的法术时就害怕,但实际上他认为大多数人都有过这种经历,比如很多人在事情发生之前就有一种事情要发生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人们非常恐惧,害怕自己疯了,或被人认为“失常”。但这种经历对于尼克来说非常正常,他根本不害怕这样说。 尼克给乔安建议,让她相信自己没有疯的最好办法是,认识其他一些和头骨呆在一起的人。他让乔安相信麦克斯和她说话这件事没什么,他也和别人说话。尼克在和头骨有了那种感觉之前,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自己老练唯物得很。于是乔安打开了家门,欢迎那些对水晶头骨充满了好奇心的人来参观。起初,只有二三个人来,时间一长,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最后和安娜·米歇尔-黑吉斯的水晶头骨一样,吸引来了全世界各地的麦克斯爱好者。 “麦克斯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快乐,”乔安说:“他也给别人带去了幸福和欢笑。”现在乔安定期在美国各地旅游,带着麦克斯到不同的城市进行展示,那些见了麦克斯的人都无比崇拜它。“可以说他(它)都成明星了。”很多人都和她讲述和麦克斯在一起的奇异感觉。至此乔安终于感到自己明白了诺布·陈生前和她说的话了。她说她知道麦克斯是干什么的了,“他只是在干他该干的事。” 那么水晶头骨真的只是治治病而已吗?这就是制作它的真正意图吗?但不管怎样,乔安说水晶头骨帮助她的女儿多活了三年,并且乔安和安娜·米歇尔-黑吉斯收到了许多说水晶头骨如何具有治病功效的信。对此乔安感觉这是一种很基本的精神治疗法,而安娜·米歇尔-黑吉斯认为她的那个头骨直接治疗身体疾病。她们都相信头骨不但使她身体健康,而且也使他人得到了康复。 对于头骨的医疗能力我们多少还有些怀疑,但有一点,从乔安家出来我们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不知是头骨的医疗功效在起作用,还是有关头骨的一些说法给我们带来了精神作用? 此行我们又找到一个线索——尼克·那切瑞诺。于是我们立即出发去圣弗朗西斯科农村找他。 ------------------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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