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名人传记 > 宋庆龄-二十世纪的伟大女性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一〇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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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写《维吉尼亚季刊》要的文章,进度很慢,就同我随便写什么东西一样。刚收到(伦敦)冲国运动委员会’来电要我写一篇周年纪念的文章……NMt纽约《新群众》杂志发表了我最近写的一篇文章,本来是作新闻通讯用的……” 接着是一段关于她个人的幽默话: “NM的作者介绍中说我是1890年(实际上是1893年)出生的……我觉得很有趣——难怪所有的外国记者都说我看起来比他们原来想象的要年轻。” 如果宋庆龄知道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务在密报中怎样描写她,准会觉得更加有趣——尽管也更有辛辣味道。这个特务偷进格兰尼奇所住的公寓,发现了这封信,就做了一个复本送给联邦调查局,但不知道写信的女人是谁,就说写信的人叫“苏西①,一个住在中国的中国共产党女党员”,从公寓里查到的照片看来,“显然是一个年在30至35岁之间的中国妇女”——这个估计比她的实际年龄小10岁,她当时是46岁。 ①苏西是宋庆龄在威斯里安学院上学时用的小名。——译者 这个密探的“情报”都错了,只有一点是对的——在精神和体力上、同样地在外貌上,她仍然年轻。 欧洲爆发战争的前后,宋庆龄不断强调西欧和远东的反法西斯斗争是密不可分的。她呼吁,对前者的注意不要造成对后者的忽视。1939年在香港“三八”妇女节集会上她发表的题为《关于援助游击队战士的呼吁》①的演说是有代表性的:“我们中国人民已和这种恐怖的法西斯侵略作了一年半以上的斗争……同时也为着你们的和平作了斗争……如果中国投降,如果中国不战而沦为日本法西斯军事机构的一个物资供应基地和人力补充站,那末,请想一想,我们还能够在香港安静地坐在这里吗?!” ①《为新中国奋斗》,第110~115页。 像每次讲话一样,她没有忘记指出,最需要援助的是中国的游击队战士们,因为“在中国的最大部分的日军不是在前线上跟我们的国军作战,而是在徒费气力,镇压成千成万的、在所谓占领区内长成的游击队伍所组成的人民军队”,而“这些英雄们不仅是用老式的步枪、有限的弹药、土制的手榴弹、镰刀、刀剑、棍子和拳头,在跟具有各种现代战争的技术装备的敌人作战;他们不仅是连最起码的医药供应都没有;而且……迫切需要衣服和粮食……我们需要帮助这些无名英雄;他们不仅为着中国的解放而斗争,而且也为着全世界的自由和民主而斗争。” (八)同印度的相互同情;与尼赫鲁的通信 在那些战争的年代里,宋庆龄不仅是对西方国家讲话。较少为人所知的是她积极表示对印度自由运动的同情。从她早年同孙中山在日本时起,她的这种感情一直是非常热烈和强烈的。她在香港表达这种感情,对港英当局来说,比她批评英国政府对日本的态度,更不受欢迎。她这样做又一次表现出她的有原则的独立性。 自1938年以后,她恢复了同尼赫鲁的通讯,他们最初是1927年在莫斯科认识的。她的第一封信①是托一位年轻的英国人约翰·利宁(保卫中国同盟创始会员)经印度回英国时带去的。她向尼赫鲁介绍说,这位带信的青年是一位真诚的朋友,“同中国的年轻人有密切的接触”,能向他介绍“在目前日本第一波侵略行动中及其后”的中国抗战形势。 ①宋庆龄致尼赫鲁函,1938年7月7日。 她在信中接着说,中国人民“获悉印度人民所表示的同情和支持,深为感谢和极受鼓舞,我借此机会表示我们的感激和同志情谊。”这封信发出不久,她就在广州接待了印度国民大会党援华医疗队①。这个医疗队后来前往华北解放区。 ①当时印度国大党援华医疗队成员都取了第三字为“华”字的中文名字,为爱德华(爱德尔)、柯棣华(柯棣尼斯)、巴苏华(巴苏)、卓克华(卓尔克)、本克华(本克吉)。现在,爱德华和柯棣华在我国仍为人所熟知。——译者 尼赫鲁当时不在印度,所以没有见到利宁。他很晚才看到这封信并在12月27日作复: “我们以最密切的、最关切的心情注视着中国局势。我但愿能给你们一点实际的帮助。但不幸的是,我们备受束缚和限制,使我们帮助国外朋友们的能力极为有限。但我们举行了无数次大游行示威以声援中国人民,当中国人民处于患难时,整个印度的感情是同他们在一起的……我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信心……” 下一年(1939年),尼赫鲁访问重庆。在政府的接待委员会名单中本来是列上宋庆龄的名字的,但后来的实际情况显示,重庆政府并不想让他们两人见面。同年9月,她写给尼赫鲁的信中说:① ①宋庆龄致尼赫鲁函,1939年9月15日。 “匆匆写几行是为了告诉你,我因未能在你到达中国时去欢迎你而感到何等的失望……我刚知道,你在到达重庆时没有收到我给你的电报。我正打算乘飞机去看你,却在报上看到你离华回国的消息,真是遗憾。(因战争在欧洲爆发,尼赫鲁提早回国。)…… “但我深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是会见面的。我热切地期望著有一天我们能欢迎你到一个自由和独立的中国来……我将努力使自己随时了解你所进行的工作,并以最大的同情注视你们的事业的进步,因为你们的事业也就是中国的事业。” 她这封信不是通过邮局寄去,而是托印度医疗队年轻的木克吉”大夫回国之便带去的,还捎了个口讯。她在信上是这样说的:“我同木克吉大夫作了一次长谈,谈到医疗救济工作以及贵国如何支援我们,因为过去我们从欧洲得到的供应现在绝大部分都中断了。我相信他会向你详细报告我们的谈话内容,以及我提出的关于在印度建立保卫中国同盟分部的建议。由于复杂的形势,我们可能会把我们这个组织迁移到昆明或桂林去。” 这里说的“复杂的形势”当然是指欧洲的战事以及香港航运交通中断的可能性——甚至可能导致日本控制香港。昆明通过最近重开的滇缅公路,可以同仰光保持陆上的交通,因此是接收来自(或经由)印度的救济物资的较好地点。 几星期后,尼赫鲁复信道: “木克吉大夫带来的信收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发了一个电报到重庆,是给我的,但我没有收到。我满心希望能有机会见一见你,但战局迫使我匆匆回国……我同你一样,希望不久的将来,当中国和印度都获得自由时,我们能够相见。 “我但愿我们能更多地帮助你们……但在目前,像在任何地方一样,这里的一切也都在变化之中。未来的几星期将会决定……到那时我们也许处境会好一些,有条件帮助,也许目前根本没有任何条件。 “我想附带提一下,我们在同英国政府讨论印度的未来以及战争的目的、和平的目的时,十分重视一个自由的中国。我们不期望英国政府会说什么可能得罪日本的话,但我们确实期望他们不要改变对中国的政策,使之不利于中国。”① ①尼赫鲁自印度阿拉哈巴德致香港宋庆龄,1939年10月13日。 随后,尼赫鲁送给宋庆龄一批他的著作,她复信表示非常感谢: “……我曾在这里找这些书,但找不到。现在我终于能够读到这些书了,并且让许多人也来一起读这些书,他们都急于了解在同我们两国都有关的问题上您的思想和观点。”① ①宋庆龄致尼赫鲁,1939年12月16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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