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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但她对存在的问题总是抱着向前看的态度。她特别称赞在这西南边睡发展热带作物、努力提高人民生活和教育水平并重视境内20多个少数民族的共同进步。(事实上,昆明很快发展起了相当规模的工业部门,虽然就整个省份来说前进的步伐不是很快,比其他一些省份要贫困些,这是中国各地区发展不平衡的历史原因造成的。)

  在上海和北京之间,她经常来往,有时一年要走几次,所以她能随时对两地的变化进行比较。在上海,她同劳动人民保持着经常的联系,不但常到市区和郊区视察,还通过中福会的各种项目同他们接触,因为这些项目都是为上海人民服务的。

  (十)面对疾病

  1949年,她56岁;到1966年,她已74岁了。在这段时期里,她一直是带着新老病痛坚持工作的。她的神经性皮炎尊麻疹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发病时很痛苦——这是宋家人都患的一种病。她有许多过敏性反应。她的眼睛和关节都不好。关节不好使她走路不便,体重却又增加,因此很容易摔跤,有时严重摔伤。对这些折磨,她的反应是不耐烦和自嘲——像她给友人信里常表现的那样:

  ①宋庆龄致爱泼斯坦、邱茉莉和格雷思·格兰尼奇的信。

  “北京对我的身体不大相宜……胃有点毛病,也许得在床上躺两星期……手指头在脱皮,很痛苦。”

  “上海的天气对于克服我的反动派敌人——风湿病正在产生良好的作用”。

  1954年,在摔了一次之后:“骨头算是接好了,但左脚跛了……很气人。眼睛也不好,结膜炎。”

  1958年的一封信里说:“过去三个月,我被神经性皮炎弄得动弹不了,全身都有,白天黑夜都痒得难受,所以我的时间都用来在身上涂……那些不管用的药。”

  稍晚一些时候。“……现在觉得好些了,虽然冠状动脉有点问题、关节炎也总好不了——年龄所赐,我的老天爷!”

  1961年:“……因为关节炎和胃病在上海躺了八个月……我刚能走……就在浴室里又出了事。摔倒了,头撞在浴缸上。”

  1964年,在对斯里兰卡进行国事访问后写的一封信上说:“在科伦坡有许多花对我这样身体虚弱的人会产生过敏性反应。我的两只眼睛变得红肿起来。你在新闻影片上也许会注意,我在讲话时,脖子变得越来越粗。这是由某些过敏性反应所引起的浮肿。你以后去热带国家访问时一定要小心避开那里的花和植物。”

  1965年的一封信上说:“……在一位牙科医生那里得到一种痛苦的经验。这位医生的技术水平无法同他的政治觉悟相比。我由此认识到,又有很高的政治觉悟、又有很好的技术,这是何等重要。”这一带有讽刺性的说法是同她的总的看法一致的。她总是同样重视政治教育和技术教育的,但从她在其他场合的讲话中可以看到,她处处感到正在增涨中的“左”的思潮,这种思潮宣扬“政治好了,本事就自然而然地大了”。

  在公共场合,她从来不提她的病。她的面部有风疹块时,她就不见人。除此之外,不论她怎样觉得不舒服,她总让自己显得平静和愉快。她的脸上从没有皱纹,所以直到八十多岁,她看上去还如六十岁人。

  (十一)对建国后十六年的评价

  她对1949年后至1965年底这一时期的总的评价也是充满朝气的。在她看来,这十六年来所遭遇的困难和挫折一点也不使所取得的历史性成就为之逊色。

  在她那篇充满欢欣语调的总结性文章《解放十六年》中,她写道:

  ①《解放十六年》原载《人民日报》1965年12月31日,收入《宋庆龄选集》,第514—529页。英文稿题为《光荣的十六年》,载《中国建设》英文版1966年第1期并译载于该刊其他外文版。

  “旧中国已经变成了新中国。一个经常遭受疾病、饥荒和水灾摧残的、贫困落后的国家,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个正在战胜自然、以坚定的步伐走向繁荣、生气勃勃的中国。

  “谁也不能再用‘东亚病夫’这样一个带有侮辱性的名词来谈论中国了。中国已经是一个非常健康和充满活力的强国。它坚决维护原则,并尊重其他国家而不论其大小。它坚定不移地主张各国有维护其主权的权利,并不遗余力地支持各国人民争取社会和经济进步的斗争。”

  在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主席的领导下,中国已从民主革命走向社会主义革命(农业通过合作化实行集体所有制,私营工商业向公有制转化)。不久前尚处于原始状态的中国经济在物质上的变化,其规模和速度也是惊人的:

  “我们已经完成了两个五年计划……今天,中国除了能生产普通机床:……还能制造……特种机床,并以多种成套的机器来装备机械厂和其他各式各样的工厂。”

  “……在1958年,全国农村成立了人民公社……中国农村的面貌已经起了剧烈的变化。在过去四年中……连续获得了好收成。”

  困难已经顶住并得到克服:

  “从1959年到1961年,我们连续遭受了严重的自然灾害。(自然灾害是事实,但还有一个人为的因素她没有提,即极“左”倾向的影响,这种倾向自那时以后部分地得到了纠正。——引用者)但现在我国经济和我国人民在渡过了这三年困难时期之后,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我们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战胜这些困难的……我们相信,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挠我们继续朝着我们的目标迅速前进——把中国建成一个具有先进工业、先进农业、先进科学文化和巩固的国防的国家。”

  她在这里强调“完全依靠自己的努力”是有历史背景的,即指赫鲁晓夫片面撕毁协议、停止对华援助、撤退苏联专家、带走建设图纸,使中国的工业化事业蒙受沉重的打击。尽管中苏两党之间进行了公开的激烈论战,她还是没有具体明说,而只是在文章的第四部分中这样提了一下;

  “现在,中国已经不欠任何人的债。虽然我们进行了大规模的国家建设,但我们没有借过任何一个西方国家的一分钱,就是借苏联的债也已经连本带利全部还清了。”

  她的语调反映出这一事实,即:60年代初虽然日子过得非常艰难,但中国人民的政治觉悟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提高了。大家保持了对革命的信心,外部压力只是使公众的意志更坚强,独立进行的各种尝试也使人们的自尊心增强了。(如国内石油资源的开发使人们打破了中国贫油的旧观念。)

  关于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她仍然希望重新建立和得到调整:

  “我们对社会主义阵营的高度估价是我国对外关系中的一个基本方面。在我们看来,社会主义阵营不仅是由社会主义国家组成的一个集体,而且是属于全世界劳动人民的……因此……每个成员国的行动,必须有助于进一步鼓舞和支持世界各国人民每天都在进行的斗争。至于社会主义阵营内部的关系,中国历来主张:各国之间完全平等,互相尊重主权,互相支持,互相帮助。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言行,应当是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活榜样。”

  她着重指出,中国的国际威望已空前提高。继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之后,中国的革命已成为推动历史前进的“火车头”之一。中国人民的胜利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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