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的思维方式
成功的创业思维方式究竟有何不同?以下两位专家为我们做出了解答。
Michael Warshaw , Cecille Austria
编者按:Jeffry A. Timmons(蒂蒙斯)博士和Quintin G. Tan(陈昆廷)教授对企业家的思维方式抱有浓厚的兴趣,于是进行了认真的系统研究。蒂蒙斯博士是大学教授,著有多部专著,其中包括《企业家的思维》(The Entrepreneurial Mind)。陈昆廷是The Asian Institute of Management(编者译:亚洲管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课程的骨干教师。以下是采访他们俩的一些精华篇段。
你们是如何定义企业精神和企业家的?
蒂蒙斯:企业精神是人类的一种创造性行为,使人们在一无所有的基础上创造出有价值的东西来。不管人们手头有无资源或有什么样的资源,它是人们对机遇的一种执着追求。它要求创业者高瞻远瞩,孜孜以求地带领别人去追求自己的远景。
陈昆廷:企业家具有一套对他们取得成功至为关键的独特技能、个性和观念。其中最重要的是,企业家能够酝酿出一种创意,激励他们将这种创意转化为产品和服务,提供给某种用户。这种产品与用户的对应关系需要企业家能够生动形象地设想出消费者及其喜好。
你们如何区分创意和真正的机遇?
陈昆廷:创意较为常见,各个年龄阶段的人都能自然而然地产生出一些创意来。但真正的机遇却隐含在每个问题之中。只有企业家才掌握从问题中发现创造性机遇的窍门。
蒂蒙斯:绝好的机遇有一种我称之为非常令人宽慰的经济特点:附加值。但是,识别真正机遇的关键要素是日久天长的经验积累所生成的直觉。当机遇的大门渐渐打开时,发现潜在机遇、把握时机抓住机遇的能力和感觉非常关键。企业家很大程度上依靠直觉。
直觉能否学到?
蒂蒙斯:我们所说的直觉实际上是日积月累的生活经验。对大多数企业家来说,这种经验是在其它公司当学徒,或在观察父母如何做生意时得来的。他们总是在自己所熟谙的行业里创业。但我所说的直觉是那种要有各种不同的经历才能得来的智慧。这种智慧需要长期的经验积累、非凡的记忆力、模式认知、诠释能力和良好的创造力。
陈昆廷:直觉无疑是可以学会的,但绝非一日之功。它是一个人经验的总汇及其信念的不断巩固。培养直觉的关键是:坚持不懈地在自己所做的事情中追求卓越。
你们如何看待“企业家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就的?”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陈昆廷:企业家是后天造就的。在研究企业家的过程中,我还没有碰上一位天生特别出众或智力超凡的企业家。我认识的大多数成功企业家大概连亚洲管理学院的入学考试都通不过。他们之所以能成为企业家,是因为他们遵循一个简单的流程:找到某种需求、专注于其中、将它付诸实施,并尽其所能地不断改进自己的产品或服务。
蒂蒙斯:我认为企业家既是天生的,又是后天造就的。有证据显示,早期耳闻目染企业之道的人,更有可能从事这一行。多数企业家都是通过一种学徒式的模式,从他们的工作中或者从自谋营生的父母那儿汲取经营经验及知识。他们在积累经验时不是偶尔为之或任其自然渗透。最好的教员莫过于好的榜样。
企业家的贡献是什么?
蒂蒙斯:他们的领导艺术、他们树立的典范及其处世的态度、行为和价值观。他们用这些去感染别人,提供一种学习型的文化及不同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他们承担责任,分享财富。
陈昆廷:他们最大的贡献是关心社会。企业家开始时总是惨淡经营,与一些不为大多数企业接纳的人共同创业。要与背景不同的人共事并非易事。这就迫使企业家与这些人寻求共同语言、促使人们根据自己的条件去学习。
? ? 对企业家来说,企业已不再为他而存在,而是为了他的员工。他们对社会的关注高于一切的故事不胜枚举。这种情操不是通过赚钱、而是通过与人共事得来的。
企业家如何对待失败?
蒂蒙斯:失败是炼钢的炉火。我认识的多数成功企业家都经历过某种惨败。事业上,失败出现得越早越好。企业家谈论起失败显得轻松自若。他们将失败化成学习的机会。真正的智者总会积极地看待失败。
陈昆廷:许多企业家并不认为失败就是不成功。多数企业家认为,失败是通向巨大成功的必经之路,会增强他们继续前进的意志和信心。
怎样才能成为企业家?
蒂蒙斯:你必须先得到丰富的经验。你得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行业,认真学习。在这个过程中,也许你得多次换工作。最后,你掌握了丰富的相关经验和技巧,使你能够接近顾客、掌握大量的员工管理经验、一些财务技能和一些怎样当好团队领头人的真正体会,吸引贤能为你出力。达到这一步,你就会前途无量。
陈昆廷:只要了解创业精神的真谛就好办了。创业精神不是只管赚钱,而是一种行为、一种从问题中发现和抓住机遇的能力。
? ? 原文摘自Success杂志,1994年4月号。Lang Communications公司(New York,NY10169)出版。戴宁译。
? ? 作者Michael Warshaw系Success杂志的执行编辑。作者Cecille Austria原为本刊前英文版副编辑,曾采访过Quintin Tan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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