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草土之道,各有谷造,或高或下,各有草物。”“叶下于;下于莞;莞下于蒲;蒲下于苇;苇下于雚〔huan环〕;雚下于蒌〔lou楼〕;蒌下于荓〔ping苹〕;荓下于萧;萧下于薜;薜下于蓷〔tui推〕;蓷下于茅。凡彼草物,有十二衰,各有所归。
图10 《管子·地员篇》地势高低与植物分布关系示意图(引自夏纬瑛《管子·地员篇校释》)
这段话表明,12种植物,从水生到陆生,从低地势到高地势,按着荷花——菱——莞——香蒲——芦草——小芦苇——蒿——扫帚菜——艾蒿——莎草——益母草——白茅的顺序依次更替(图10),形成一个完整的生态序列,初步揭示了植物随地形变化分布的规律。
《地员篇》中还记载:
山之上,命之曰县泉;其地不乾,其草茹茅与蔖〔cuo搓〕,其木乃樠〔man瞒〕;……山之上,命之曰[山下復]〔fu扶〕蒌,其草鱼肠与获,其木乃柳;……山之上,命之曰泉英,其草蕲、白昌,其木乃杨;……山之[艹下豺]〔chai柴〕,其草莶〔xian仙〕与蔷,其木乃椴;……山之侧,其草葍〔fu扶〕与蒌,其木乃枢榆;……
这段话表明,在山的不同高度和坡向,生长不同的草本和木本植物。揭示了山地植物的垂直分布规律,并指出了阴坡和阳坡植被的区别。夏纬瑛先生根据这段叙述,按照现代华北地区的海拔高度,顺次绘制出草木分布图,使人一目了然。(图11)
图11 《管子·地员篇》植物垂直分布图(引自夏纬瑛《管子·地员篇校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