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3期

课文与爱情有关

作者:黄 蕊




  《诗经》中的爱情是最古老的。《卫风》中那个抱布贸丝的氓,给女主人的第一印象是“蚩蚩”,终因世俗的原因“桑之落矣,其黄而殒”,而“二三其德”,与那口袋里有几两银子就见异思迁的现代人何异?《邶风·静女》描述男女初次约会时的“爱而不见,搔首踟蹰”,握着心上人静女送的箫,沉入甜美的回忆,“非女之为美,美人之贻”。焦仲卿与刘兰芝“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以其刚烈的秉性一个“举身赴清池”,一个“自挂东南枝”,化做一对鸳鸯,令行人驻足,寡妇彷徨。
  距离是一种美,对于深深相爱的牛郎和织女,因为王母娘娘的势利,他们时常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幸亏好心的喜鹊相助,才得以每年见面一次慰藉相思苦。若他俩知道宋代传说中苏小小的夫君秦观《鹊桥仙》“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心情定会好许多,没准有小别胜新婚的滋味,城市里现在不也流行“周末夫妻”嘛,家里还少些争执!
  爱情有时容易错过,长吁短叹,不过也没事,唐人李商隐在《锦瑟》里早就安慰过芸芸众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以后的机会来时,在抓住就行,似乎有首歌这样唱“一生要失败几回,才知道成功的意义;一生要恋爱几回,才了解爱的真谛!”
  爱情总是让人牵挂,沈从文先生笔下的翠翠与天保傩送兄弟间的情感,犹如清澈的江水般的纯洁。爱来了,爱去了,只剩翠翠独自坐在江畔,等待着可能明天来也可能再也不来的傩送。如今,许多年过去,也不知翠翠等来了心上人没?还是水生好,去了区上还能悄悄的划船穿过荷花淀,回家看看水生嫂,即使是责备与道歉都是甜蜜蜜的,真是“打是疼,骂是爱”。
  一见钟情的也不少。贾宝玉与林黛玉初次见面时,林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而宝玉看罢林黛玉的容貌,也笑到:“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反而是贾母糊涂:“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到后来两人“诉肺腑”自然是情理之中了。张生和崔莺莺也可算在一见钟情之列,张生忘情的欣赏着莺莺的绰约风姿时,被红娘识破,其实莺莺在觑见,她不嗔不喜,莲步轻移芳径,临去时蓦然回首,向张生投以“秋波一转”,张生的心灵里顿时产生一种如沐圣雨,如饮琼浆的不可理喻的愉悦。不然,怎会“月影花墙动,疑是玉人来”呢?
  郁达夫言“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情多不如多情,莫名其妙的爱,当属四凤与周萍周冲,同母异父、同父异母的兄妹爱上了,还有周萍与繁漪的暧昧关系,当然是天理不容,暴风雨加上雷电,自做孽,不可违。
  还有不少老外的爱情呢!匈牙利诗人裴多菲愿意自己是急流,只要爱人是一条小鱼,在他的浪花中快乐的游来游去,生命就甚觉温馨与满足了。项链丢了,不知是在路上,还是马车上,该死的舞会。我从路瓦载先生的身上看到男人标准风范,他一点都不责怪妻子,想法设法的还债。玛蒂尔德也痛改前非,当起家庭主妇,抛弃了虚荣,知道珍惜生活。
  时常把自己装在套子里的别里科夫,居然爱上年轻活泼的华连卡,真的不可思议。癞蛤蟆当然吃不到天鹅肉,被柯瓦连科从楼上推下来,在华连卡瞧见他的狼狈后的“哈哈”中结束了一切事情,当然包括爱情。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罗密欧与朱丽叶,因为各自家族的相互的仇视,被棒打鸳鸯,双双徇情,读来嘘唏不已。哲学家罗素先生在《我为何而生》中说起支配他一生的单纯而强烈的三种感情时,“对爱情的追求”也是摆在首位,因为爱情能够给他带来狂喜,可以摆脱孤寂,在爱情的结合中,他看到古今圣贤以及诗人们所梦想的天堂的缩影。
  林林总总的爱情,生活中有的与没有的,课本中都有,年轻的学子,在感叹惊喟、羡慕景仰之余,一定要切记:当以学业为重,青涩的苹果尝不得。
  
  黄蕊,安徽歙县二中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