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7期

信息18则

作者:闻 雪等




  
  作家之声
  
  ●格非认为“史传传统”应该继承
  著名作家格非6月11日为上海大学学生作了题为《小说的作者和叙述者》的演讲,格非剖析写作者因“经历同质化”而引发的现代困境,并一再强调中国文学的“史传传统”不应丢弃。格非援引本雅明《讲故事的人》中的说法,来说明现代写作者叙述权力的日益丧失。“古时候出过远门的水手在当地拥有绝对的叙述权力,因为谁也没有去过他故事里的地方。而现代人的经历都差不多,所说的故事也许都来自于网络,经历的‘同质化’成为叙述者的现代困境。”格非认为,中国古代曾有过不少章回体小说,其中优秀者无不承袭了“史传传统”。“史”即是指司马迁的《史记》,《传》则为左丘明的《左传》。“这两部作品中所使用的‘春秋笔法’,并不明显表明作者的好恶,但在一两个用字之间却隐含着作者的价值倾向和判断。这种写作手法正是文学的魅力所在,其后的小说《水浒传》、《红楼梦》都有不少地方沿袭了这种写作传统。”格非认为,“史传传统”应为现代文学创作者所继承。(舒坦摘编)
  
  ●毕飞宇称经验情感与愿望是写作源泉
  著名作家毕飞宇日前在“上海大学文学周”上以《一次虚拟的整合》为题,介绍个人的写作经验。他说经验、情感和愿望就是他写作的源泉。毕飞宇透露,他的短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灵感得自于一次与哺乳期妇女的拥抱。“那位女性身上的气味刺激了我的神经,构成了强烈的瞬间印象,后来在我胃出血住院期间,这一经历所构成的记忆挥之不去,甚至促成我在无意识中不断地去描写这种气味。”此后,毕飞宇又结合其回乡所见和阅读经历写成了这部小说。毕飞宇撰写代表作《青衣》就源于他对京剧旦角兰花指的强烈印象。写作完成以后,毕飞宇发现他的创作冲动完全来自于“世纪末的焦虑”,“看似可以忽略的情感与外部世界发生关系,于是小说诞生了”。至于毕飞宇的另一部中篇《玉米》,则完全开始于他想要写一部纯粹的恋爱小说的愿望,“我痴迷于女孩子害羞的表情,我写作《玉米》本来是想从无数充斥着都市情欲的小说中跳脱出来,写一个纯情的小说。”但毕飞宇表示,他从不在情感失控的时候继续写作。“当我感觉情绪激动双手颤抖,我就会停下来喝水抽烟,直到自己恢复平静。我觉得,我应该用更好的文字把感情传递给读者。”(曹燕摘编)
  
  ●陈思和认为文学发展的关键在于教育
  在6月10日举行的第二届上海大学周·圆桌会议上,与会的作家、评论家和学者们以“先锋小说与文学未来的发展可能性”为主题,探讨先锋文学在当代文学史中的地位、影响及意义,并探讨先锋文学继承、转型的种种可能性。复旦大学教授陈思和发言认为,先锋文学挑战了原来的一些文学观念,它是在失败中产生的。而中国的文学总是在失败中呈现自己,这种失败在今天看来仍然有正面意义。陈思和提出,文学未来发展的关键在于教育,文学精神正是依靠教育得以传承下来,现今的教育状况十分堪忧,然而又不能说今天没有文学,只要打开网络,就可以看到网络文学、博客,甚至手机短信中也有文学性存在,人人都可以进行文学写作。陈思和认为,文学需要依赖教育与市场,这两者一个都不可偏废。他提出,先锋文学作家、批评家、教育家需要反省的是,究竟自己是否有意识地去和现今最繁荣的文学写作沟通,比如70后、80后的文学创作。如果对其完全排斥,我们就会缺乏相应的文学观念去解读他们的作品,这样的隔阂对文学未来的发展是十分危险的。(舒坦摘编)
  
  ●阿成的短篇小说观
  阿成在2007年第6期《山花》的一篇创作谈中,谈到了他自己的短篇小说观。他说:对于短篇小说,我有完全属于我个人的准则,那就是让读者看到我写的东西一切都是轻而易举的,不经意的,谁都可以写的,而且是都曾经历过的。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短篇小说的所有束缚和挑战,所有的想象与虚构都隐藏起来,不露一点痕迹,然后像朋友聊天一样,一切都自自然然的最好了。至于小说中的深层东西,你知道了也好,不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只要你读着觉得放松,觉得愉快,觉得有共鸣之处,觉得阿成说的是绝对的真事儿,就可以了。(晓苏摘编)
  
  ●苏叔阳称今年北京高考作文题有进步
  著名剧作家苏叔阳对今年北京作文题目的评价颇高,“今年是大大进步了。”他认为,往年的考题关注社会话题,而今年的比较强调文学性和艺术性。苏叔阳解释道:“这道题目考核的是学生的素养,是检查学生平时所学、所积累。那些综合素养好、艺术感觉比较好的学生遇到这样的题目会感觉得心应手,但那种只会死记硬背的学生遇到这样的作文题会发蒙的,因为他们平时对文学对生活缺乏体会和领悟。”(老猛摘编)
  
  海外文坛
  
  ●莎翁绝笔《暴风雨》将来华演出
  作为中国话剧百年诞辰的祝贺剧目,英国罗森鲍德萨斯剧团创演的文学巨匠莎士比亚的最后一部作品《暴风雨》,将于6月27日席卷到沪,以英语原版方式演出。该剧曾被誉为莎翁的“诗的遗嘱”。莎士比亚写于1611年的《暴风雨》,描写了米兰公爵普洛斯彼罗被弟弟安东尼奥夺去爵位,带着女儿米兰达流亡到一座荒岛上,在那里调遣精灵,呼风唤雨……一场类似《哈姆雷特》的政治风暴在宽恕感化中终于风平浪静。莎士比亚在《暴风雨》中赞美了淳朴的爱情,谴责了自私的阴谋,肯定了理性和智慧的力量。据悉,英国罗森鲍德萨斯剧团版《暴风雨》完全忠实于原著,观众不仅可观赏演员们的表演艺术,还可聆听到演员不俗的乐器弹奏水平,锯琴、鼓和低音提琴等将在舞台上“吹拉弹唱”。(艾永芳摘编)
  
  ●普京亲手为索尔仁尼琴送奖
  莫斯科消息说,197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曾被祖国放逐海外长达20年的俄罗斯作家索尔仁尼琴终于获得了祖国的肯定。6月12日俄独立日当天,总统普京来到了88岁的索尔仁尼琴的家中,将文化教育领域杰出贡献国家奖颁给了他。普京对索尔仁尼琴说:“即使到今天你还一如既往地从事着自己的事业,绝不妥协,自始自终在自己的生命中坚守这些原则。”普京还说,“世界上成千上万的人都把你和你的作品和俄罗斯的命运紧紧相连。”索尔仁尼琴居住在莫斯科市中心特维尔大街12号他的老房子里,当年他就是从这儿被驱逐出境的。目前,88岁的他已没法出门,和夫人娜塔利娅安静地生活在这房子里,很少公开露面。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也曾想给索尔仁尼琴颁一份国家级的奖,但被他拒绝了,理由是不能接受一个给俄罗斯带来苦难的人的荣誉。索尔仁尼琴是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齐名的俄罗斯作家,前苏联期间在劳改营中度过8年,1974年,被驱逐出境,流亡海外长达20载。1970年他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1973年他出版了划时代意义的小说《古拉格群岛》,这是第一部纪录前苏联劳动营悲剧的著作。今年,索尔仁尼琴的《关于二月革命的思考》一文以单行本形式在俄罗斯发行,并被收入地方行政官员必读书目。(程晓毅摘编)
  
  ●《一九八四》被评为最具20世纪特色的小说
  乔治·奥威尔1948年出版的反乌托邦小说《一九八四》,在英国最近的一次全国性调查中,获评为最具20世纪特色的小说。此活动由《卫报》主办,读者通过该报网站,在专家开列的50本书的候选名单中投票,结果《一九八四》以22%的得票率拔得头筹。以出版时间为序,得票最多的十本书如下:《黑暗之心》(约瑟夫·康拉德)、穿破裤子的慈善家》(罗伯特·特雷塞尔)、《大人物盖茨比》(斯科特·菲茨杰拉德)、《勇敢新世界》(赫胥黎)、《一九八四》(乔治·奥威尔)、《愤怒的葡萄》(约翰·斯坦贝克)、《安妮日记》(安妮·弗兰克)、《麦田里的守望者》(JD·塞林格)、《第22条军规》(约瑟夫·海勒)、《布里吉特·琼斯日记》(海伦·菲尔丁)。(覃少平摘编)
  
  ●加拿大名作家马特尔请总理多读书
  以小说《少年Pi的奇幻漂流》(LifeofPi)于2002年赢得英国布克奖的加拿大作家扬·马特尔(YannMartel),上周出于对本国总理斯蒂芬·哈珀的强烈不满,而主动寄书给后者,要求他知书达理,尊重艺术。在此前加拿大国会一次表彰本国艺术家的典礼上,哈珀未置一辞,因而惹恼了马特尔。作为保守党候选人,斯蒂芬·哈珀于2006年1月赢得全国大选。他曾经表示自己没什么艺术热情。马特尔寄给哈珀一本托尔斯泰的《伊凡·伊里奇之死》,以及一封公开信,并表示自己将在两周后,给总理办公室寄出第二本书。他甚至为此专门建了一个网站,取名“哈珀正在读什么”。马特尔在网站上写道,“我想做的,不是去教育——那未免有些自以为是,而只是对他的自以为是提些建议。”(高述新摘编)
  
  ●韩国白领女性引领文学阅读
  韩国成均馆大学国文系千正焕教授日前在韩国学术刊物《世界文学》上发表文章,称“25-35岁的白领女性在文学消费当中已经是最为前卫的群体”,并预测今后一段时间里“女性白领阶层将继续成为小说消费的主力军”。千正焕教授认为,20世纪90年代以后,韩国文学阅读群体的社会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男性中产阶层读者迫于工作压力,更多转而阅读经管、励志类的实用型图书,逐渐脱离了文学阅读的阵营。而在年轻的学生读者层中,男性学生读者更加偏重于推理、侦探、武侠等叙事性很强的流行小说,女性学生更加喜欢读纯爱小说。年轻读者受到网络和影像文化的巨大影响,非常注重阅读的实用性功能,而忽视文化层面的需求,很少阅读文学性较强的小说。于是,思维方式偏向于感性且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白领女性阶层迅速成为文学阅读的主体。尤其是25-35岁的白领女性,她们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一定经济实力,有很多想法却无法实现,迫切需要在文学世界中寻找共同语言。所以,她们便成为了左右韩国文学市场的中坚力量,也因此千教授认为,“白领女性读者对文学的看法直接影响着韩国文学的未来”。(郑利玲摘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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