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8期
从感点入手解读文本
作者:郑福良
一是找主旨句。《紫藤萝瀑布》是一篇文质优美的散文,作者偶见一树盈开的紫藤萝花,心中的焦虑悲痛化为精神的宁静,感悟到生命的永恒。文章多处运用比喻、拟人、对比等修辞手法,突出花的勃勃生机,而文章真正的意蕴不在写花。如果抓住“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这句,我们就能理解到,作者写花,意在赞美人的生命的顽强和美好。倘若我们再深入思考,我们就会明白,人花合一,正是中国式生命之谜的解答。
对主旨句的内涵的把握,就意味对文章思想内涵的把握,在指导学生阅读文本时,就要对学生进行训练,让学生从文章众多的重点句中,如:开篇句、过度句、结束语等,抓住主旨句,以便更好、更深层的解读文本。
二是明文化背景。人们在阅读名篇佳作时,常会受思维定势的诱导,或圉于评论家或者作家赋予作品某些外在因素的影响,而忽略了作者本身的艺术意味。有些作品,将之置之于广阔的民族传统文化背景中去解读,我们就会发现,一些寻常的问题,就会让读者辟出另一块暂新的天地。
比如,人们在阅读朱自清的《背影》一文时,一般的解读:挣扎度日的父亲不顾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为儿子买橘,以小见大,表现出了父亲爱子之深。如果我们再深沉地思考:父亲为什么要买橘,而不买其他东西?如果用简单的亲子之情来搪塞,显然有些浅显,如果结合地方传统的文化背景来思考,文章的意蕴就显得不寻常了。
橘子,在浙江的风俗中,有福橘之说。正月初一清早一睁眼后,得吃一口福橘,象征一年到头顺顺溜溜。在鲁迅的《阿长与山海经》里有过描述。我们可以推测,朱自清设计的买橘送子,也是希望儿子在外能顺顺溜溜,这可谓父亲的用心良苦,更显父亲的爱子情深。再从传统文化看父亲的做法,父亲已是赋闲在家,又值老境,离大去之时不远,而朱自清又是家中的长子,在“长子如父”的时代,父亲肯定特别关注儿子。因此,父亲的爱纤细如丝,温暖如春。我们在解读时,如果让学生也能从文化背静角度去看,那么,对文章的意蕴的挖掘将更深刻了。
三是透析物象。在我们初中的课文里,选取了很多意蕴深刻的散文,如,《金盒子》、《小橘灯》。这类散文有个共同特点,文中的物远远不仅是指生活中的原物,而是浸润了作者情感的物象。我们在解读文章时,要透析物象。
例如:当我们解读《金盒子》时,当我们感受到好象跟她一同“走过从前”一片童心赤诚时,我们就会被“处处是爱,时时有情”的天地充满的悲剧美所震撼。而当我们掩卷而思时,“金盒子”这个物象会久萦于脑际,难以抹去。金盒子是一件实物,更是一种象征。正如文中所说:“金盒子对于我,不仅是纪念,而且是骨肉情爱之所系了”。情感与物象的结合,把隐藏在背后的“伤逝”的惆怅与惘然厚重而凄婉地再现出来,让读者与作者同哀同哭同泣。培养学生对物象的理解,就能让我们的解读有深度。
四是挖文化积淀。许多美文不仅深刻地再现了生活,更蕴藏了作者很深奥的思考和文化积淀。如果我们忽略作者的文化层次,而一味停留在对文字的单纯理解,我们很难挖出作者的写作意图。
我们指导阅读张晓风的《我在》一文时,初读起来,感觉是在听作者述说从儿时到成年不同时空发生的故事。然而,当我们结合作者的阅历来品味时,就会发现,本文的特色,更表现在作者将四种文化资源融为一体:西方的宗教文化,中国传统的血缘亲情和乡谊观念,西方现代存在主义思想和中国当代的社会责任和集体主义精神。作者正是在四种文化意识的对照思考中,强调了“我在”的重大意义,揭示了自己对生命个体的独特感悟,并提出生命个体“在”的价值。“树在。山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唤醒人们珍爱现在、珍爱生命。如果说她的《敬畏生命》是开启人类生命个体的意识,那么《我在》就是提醒每个生命个体该如何敬畏生命。所以,我们教师解读文本时要有思想,有眼界;在指导学生解读时要找作者的思想,明作者的文化背景,这样,我们的解读才有广度和深度。
郑福良,教师,现居江西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