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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皮鞋的人我的父母在宾夕法尼亚洲的沙勒罗伊经营了一家小餐馆,名叫帕弋尼斯。餐馆每周营业7天,每天营业24小时。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就是专门为那些来餐馆就餐的人擦皮鞋。那时候我6岁。我父亲小时候也擦过皮鞋,所以他教我怎么样才能把皮鞋擦得亮亮的。他告诉我,擦完鞋后要征求顾客的意见,如果他不满意,就把皮鞋重新擦一遍。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要干的活也增加了。我10岁的时候还负责收拾餐桌,干勤杂工的活。父亲笑容满面地告诉我,在他雇佣过的勤杂工中,我是干得最好的。 在餐馆里工作使我感到非常自豪,因为我拚命地干活正是为了让全家人能生活得更好。但是父亲明确地指出,要想成为餐馆工作人员中的一员,我就得达到一定标准,我必须准时上班,手脚要勤快,并且要礼貌待客。 除了擦皮鞋外,我在餐馆干的其他活都是没有报酬的。有一天我做了一件傻事:我对父亲说他应该每周给我10美元。父亲回答说:“好啊,那么你一天在这儿吃的三顿饭的饭钱是不是也应该付给我呢?你有时带朋友到餐馆来白喝汽水又该怎么算呢?”父亲估算了一下说,我每周大约欠他40美元。 我至今还记得在部队服役两年后回到家里的情景。那时我刚被提升为上尉,我自豪地走进父母的餐馆,父亲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勤杂工今天休息,晚上你搞搞卫生,怎么样?”我心里想:我是不是听错了!我现在已经是美国军队里的一名军官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对父亲来说,我还是餐馆的一个伙计,于是我就拿起拖把拖地去了。 给父亲干活使我懂得,应该把忠于集体放在首位,不管这个集体是家庭餐馆还是“沙漠风暴行动”,都是一个样。 歌唱家我是在布鲁克林长大的,那时我胆小,而且说起话来口吃得厉害,我最怕被老师叫起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话。有时,我知道上课时老师会叫我,我就逃学,每逢躲不开的时候,我就背着全班站着朗读,同学们常常取笑我。 我真正得到解脱是在15岁的时候。那时正赶上经济大萧条,我不得不辍学,在曼哈顿地区帮父亲和叔叔把服装和鞋送到顾客家里去。他们付不起我的工钱,但是干那种跑腿的差事改变了我的生活道路。 起初我对歌剧的爱好不断增加——这主要是受妈妈的影响。我妈妈是一个业余歌手了,她的嗓音优美。听到我在家里唱歌,她就带我去拜见一位声乐老师。这位声乐老师的工作室就在大都会歌剧院里。我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敬畏。我们交不起学费,但是他同意靠奖学金教我唱歌。 我利用午餐的时间,手里抱着一大堆鞋盒和衣物去上课,或是干完了活去上课。那时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我和妈妈都没有把上课的事告诉父亲,因为我们知道他是不会理解的。一天上完课后我回家晚了,父亲要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 我不能再保密了,我忍不住,就把上声乐课的事告诉了他。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声乐课,但他没有阻止我。 这以后不久,一天我去第57街送货的时候,看见在斯坦韦大厅前围着一群人。原来是艾迪罗恩迪山旅游胜地的斯卡鲁恩庄园要招收一名暑假帮工,这里正在进行面试。 我唱了一首歌压倒了40多名对手,得到了这份工作。那时候我18岁,因为缺乏实际经验,我感到非常紧张。但是在工作中我什么活都得干,所以这种紧张感很快就消失了。女声合唱队唱歌的时候,我给他们伴唱。我同时还为一个名叫雷德·斯克尔顿的青年喜剧演员当助手。第一次听到观众的掌声时,我就知道我这条路是走对了。 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一上台演唱,口吃就消失了。每次站到一批新的观众面前,我的自信心就得到进一步加强,胆怯也随之消失。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使人变得软弱的不利条件是有可能克服掉的。 如果那天我没去送货,我就永远不会遇上那次面试,我就不会有那第一次转机。这段经历告诉我,只有投身到社会生活中去,在生活中摔摔打打,你才会知道你能遇到的机会是无穷无尽的。 耕田的小伙子当年,我的父亲在波多黎各的里奥·彼德拉斯甘蔗农场当工头。我干的第一份工作是赶牛犁田。我跟在耕牛后面,用扫帚把儿赶牛。我干一天活挣1美元,每天连续干8小时,连停下来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赶牛犁地是特别单调乏味的,但是它对我的一生都有好处,使我懂得了很多道理。农场主老是盯着我们,所以我们每天得准时上班,竭尽全力地干活。此后,无论干什么活我都没有迟到过。我还学会对顾主要尊敬,要忠心耿耿地为他干活,更重要的是我挣到钱了。不想干活就说自己病了,这样的念头从来没有在我的脑子里闪过。 那时候我才6岁,可是我已经干大人的活了。家里需要我挣到的每一块钱,因为我父亲每周最多只能挣18美元。我们住在一座简陋的小木屋里,有三间房子,地面是土铺的,屋子里没有厕所。最使我感到自豪的是我能挣钱帮助父母养活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这使我有了自尊心。对一个人来说,自尊心是他应具有的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我7岁的时候,在离家不远的一个高尔夫球场找了一份工作。我的工作是站在高尔夫球场平坦的球道上,看球落在了什么地方,这样球手就能找到球了。一个球找不到就要被解雇,所以我从来没有丢过一个球。有时晚上我躺在床中,梦想着打高尔夫球赚好多好多的钱;我也可以买上一辆自行车了。 越这么想,我就越觉得我应该去打高尔夫球。我用番石榴树枝和一根管子做了我的第一根高尔夫球棒,然后我把一个空罐头盒敲打成一个像高尔夫球一样的球,最后我又在地上挖了两个小洞,把球打过来又打过去。我像在地里干活那样专心致志地练习——只不过我现在是用球棒打高尔夫球,而不是用扫帚把儿赶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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