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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拥挤使我们成了穴居动物。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你的窗外竟然有一棵树,而你在这栋楼里已住了多年,不知你是否有一份意外的惊喜。 我们都很忙,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我们也想洒脱一点,悠悠闲闲地混些日子,结果琐碎的事情像烟灰缸里的烟蒂,像桌上的蒙尘一样越积越多。而闹钟又该紧发条了。我们难得有时间朝窗外投上一瞥。我们在树底下走过,步履匆匆,当落叶掉在眼前,还不会察觉头上长着一棵树。 只有失眠的人,在月夜,才看得见窗外的树缀满银色的花朵;在雨夜,才听得见那一朵朵花吸饱了雨水掉在地上的“吧嗒”声。 隔着纱窗看树,像一幅颗粒很粗的照片。 我们只是隔着窗子看风景,窗户成了我们的又一眼眶。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只是诗人的幼想。当屋内的你为小小的挫折或短暂的别离伤心的时候,窗外的树依然在轻柔的风中舒展,不发一言。 我想象着窗外的树在夜幕里的表情。我暗自思忖:关于它,我又知道些什么呢?我突然想写一张明信片,寄给某位朋友:“如果你想起了我,就请看看窗外的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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