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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未干,草地微湿,他走过草地,把正在厨房升火的小和尚叫到房中。 “为师,今天便要圆寂了;此后,你自己要用功修行以期参悟佛理!” “师父,这,您在说什么?” “唉,便说与你吧!为师少时,与一名叫盼盼的女子订有婚约,三十年前,盼盼在渡江时落水身亡,为师便削发为僧,遁入空门;昨夜,为师忽然梦见她身穿嫁衣而来,与我同拜天地——唉!不想我皈衣佛门三十年,心中仍然不能忘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吩咐小和尚道:“为师圆寂后,你将为师夜夜睡的枕头拆开,内有一条手绢,你便覆在为师身上,做为陪葬,切记切记!” 他说罢,果然闭目圆寂了;小和尚依言拆开了枕头,取出了手绢,手绢上绣的花都已经褪色了,倒是绣在角上的两个字还清晰可辨:盼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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