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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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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大,那就闹大了再说吧。难道对性仓制绳公司的产品我们都得—一替它负责吗!” 常盘的嗓门突然粗起来了,时风却相反,恢复了先前那温和的语气。 “算了,这个问题就说到这儿吧。你这种脾气呀,简直有意要为难经理、惹经理生气” “没有的事。” 常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时冈有些说对了。他想,自己只是想与其袒护经理,不如多袒护点那个老给自己添麻烦的登山青年而已。 常盘和对冈分手后,回到办公室,看见,个新闻记者模样的人坐在办公桌前等着,此人看见常盘,站起身来,拿出了名片。名片上标着R报社社会部。 “有什么事?”常盘先开口问。 “没别的事,本来想见见在前穗高山出事的鱼津先生,听说他刚刚回家了,所以想向您了解一下。”年轻的新闻记者从烟盒里取出了香烟。 “你向我了解,可我并没有经历过呀!”常盘大作说。 “这话不假,不过,我只想打听一下您知道的情况。我问过别人,他们说鱼津先生只向您报告过事件的经过。” “是的,鱼津可能只对我一个人讲过。不过,他也没跟我详细谈。他借了钱,写了个请假条就回家了。你到鱼津那儿问去吧。” “是的,是的。不过,不必特地找鱼津先生,只想打听一下就行了。”记者接下去说,“肯定是登山绳断了?真要是断了,就有点问题啦。要知道,登山运动员是信赖登山绳并把性命交托给它的呢!” “唔……” “怎么样?是登山绳断了?” 常盘大作瞪了对方一眼,狠狠地说道:“不知道!” “鱼津先生没说过吗?是断了还是没有断?” “说是说了,可我没听进去。”常盘的回答显然是在有意刁难人。 “您没听进去?” “没听进去。为了你,我应该听一听才好,可惜!”常盘大作站了起来,“如果你想知道就找鱼津去吧。花不了多少时间,乘汽车三十分钟就到。花上三十分钟,你的报道就会正确啦。读者是想知道正确的消息。” 看来年轻记者这时才明自常盘大作的意思,便苦笑着站起来说:“那就这样吧。” 新闻记者出去后,常盘大作听到女职员在办公室角落里打电话:“据说是断了,不过,他是那么说的呀。” 常盘大作走近前去,拍了一下女职员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让我来接这电话。 “请等一下。”女职员把话筒递给了常盘。 “喂,喂,什么事呀?”常盘问道。 话筒里传来了尖嗓子的男人的声音:“我是报馆的。百忙中打搅您了。是为了鱼津先生的事件……”这人比刚才的年轻记者客气。看来,要问的事情是相同的。“登山绳是不是真的断了?您知道吗?” “知道。”常盘答道。 “您知道。嗬,是吗,那么请……”从话里听得出,对方可能正在难备纸和铅笔。 “那就请您谈谈,到底登山绳是……” “断了。” “断了?!嗬,可是一般认为登山绳是不会断的呀。” “可是它断了!” “那是什么原因?” “这就不知道啦。总而言之是断了:扑哧,断了。” “嗬。” “…………” “是不是岩角过分锋利?” “不知道。总之是断了。断了是肯定的。” “问题就在这里。我想不会无缘无故断的。” “不,断了!这是他本人讲的,没有比这再正确的了。”说到这里,常盘大作突然提高嗓子:“他本人说绳子断了。你想知道详情,光靠电话是不行的,靠电话不行,还是去找鱼津……” “噢。” “还是去找鱼津,那样好!”常盘把话筒噹啷一搁,象做体操似地左右挥动着手臂说:“不要偷懒,偷懒不行!对工作要诚实!” 常盘这一城,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了。一、二十个职员都觉得自己象是挨了驾。这时常盘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常盘回到自己的桌前,拿起话筒。 “有一位叫八代美那子的,打听鱼津先生的住址。可以告诉她吗?”这是接线员的声音。 “他累了,我看别告诉她吧。” “可是她务必要知道。” 常盘想了想说:“让她来吧,我来代为接见。” 当八代美那子在办公室门口出现时,常盘不禁一愣,他觉得俗话说“鹤落到垃圾上”,大概就是指眼前这种情景。 美那子随女职员走到常盘大作的大办公桌前,把右手抱着的大衣放到旁边的椅子上,理了理衣领,说:“初次见面,我叫八代。”恭敬地鞠躬致意。 常盘起立,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并请她就座。美那子顺从地坐下,有点拘束地说:“我很想见见鱼津先生。” “您是鱼津的朋友吗?或者是在山上遇难的那位……” “我同鱼津先生认识,同遇难的小坂先生早就认识。” “唔,那就是说,您是想知道遇难的情况,是吗?可是鱼津现在非常疲倦。”常盘说,“您不能改天再见他吗?” “可是……”她显然不满意。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不过,我想让鱼津安安静静地休息两三天。” 对方听后,抬起头来说:“那么,给他打个电话总可以吧?”她间得多少有点拘板。 “电话嘛……?他想,总不能说电话也不准打吧,于是说,“电话是可以打的,不过,清说得简短些。” “明白了。请告诉我电话号码好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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