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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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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托伊弗桑特见默特已暗示委员会应否认凯特的辩护,便稍微消了点气,但仍虎视眈眈地瞪着凯特。 斯考特快速地引导凯特将那天晚上的经过叙述了一番:为克劳迪亚抽血样。送去化验。结果回来之前又给其他病人治疗。化验结果不明显时,凯特又重复了一遍全过程,第二次送血化验。 这时,斯考特问出一句他认为很重要的问题:“福莱斯特大夫,你有没有决定要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 “我怀疑病人可能有孕,便做了盆腔检查。但由于宫外孕同正常怀孕不同,我的检查不能确定。于是我叫来了布里斯科大夫,埃里克·布里斯科。” “他做了些什么?” “重复了一遍检查。结果一样。” “后来他怎么说?” “继续做化验,等待结果。”凯特答道。“后来的化验结果略有些差异,但仍反映不出真实病症。” “大夫,病人虽否认有频繁的性生活,你是否为她做过快速怀孕检查?” “是的,由于我不相信她的回答,便决定亲自查一查。为了节省时间,我用导管为她取了一些尿。” “有人反对那样做吗?” “她母亲反对。她明白我要做什么时,雷霆大作。” “大夫,你的具体做法是怎样的?” “是医院的常规三步骤尿液怀孕检查。” “结果呢?” “阴性,”凯特承认说。 “根据验尸官的报告,你如何解释你的结果?” “任何医疗检查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 “大夫,你或者布里斯科医生意识到病人出现病情恶化的征兆时是什么时候?” “布里斯科打算探察她的腹腔,看是否有内出血,这时克罗宁突然说病人脉搏消失了。我们立即给她用上了心脏起搏器,把她推进昏迷室,采取一切办法抢救她。药物、输血、手术。最后她因电机分离死亡。委员会的医生们都明白,电机分离是指心脏仍条件反射地跳动着,但由于严重的内出血已使心血管里的血液流到腹腔里,心脏里便没有血液往外压了。” “大夫,当着你的两位同行的面,我想问你,经过几天、几周对这一悲剧的回顾,你有没有产生过别的想法?觉得应该做而没做的事情?”斯考特问,这是个他曾告诉凯特将问到的问题。 凯特的回答令他一惊。“别的想法没有。但觉得内疚。” 不仅施托伊弗桑特和豪斯金斯感到愕然,连委员会全体成员都怔住了。特拉斯科特停下了做笔记的笔,格莱迪斯·沃德盯了凯特好一会儿才拿起笔来准备记下她下面要说出的话。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答复,斯考特只得问下去:“为什么有内疚感,大夫?” “我希望自己永远也不会到达这样一种心态,即失去一个十九岁的病人后而不感到内疚,我说这话不仅代表我本人,也代表整个医疗界。尽管科技已大大进步,这种不该发生的死亡却仍不可避免。” 斯考特略微松了口气,将位置让给起诉律师豪斯金斯对凯特·福莱斯特进行盘问。 豪斯金斯拿起一摞笔记,走至证人跟前,宽厚地笑着说:“医生,我想首先申明,对所有年轻医生我都肃然起敬。尊敬你们受过的训练,你们辛勤的工作,和你们做出的牺牲。” 斯考特暗想,这家伙是想给她吃定心丸,但愿她别上他的当。 豪斯金斯接着说:“现在咱们看看是否能帮你解开那天在急诊科里发生的谜团。”他瞟了眼笔记,像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那天晚上急诊科里完全由你负责,是不是?” “是的,先生,”凯特答道。“迪艾斯医生也该上班,但得了感冒。当时换人也来不及了。” “所以只由你一个负责了?” “是的。” “有意思,”豪斯金斯说。他并非真觉得有意思,而是想转移凯特的注意力,让她琢磨他的话可能包含的意思,从而在她其他回答中放松警惕性。“你刚才谈到那天晚上你治过的其他病人及当时的混乱的气氛。那天晚上跟平时相比,你认为急诊科里更忙乱吗?” “对于一个每天晚上都不正常的地方来说,哪天晚上都应算正常,”凯特说。 豪斯金斯笑道:“说得好,医生。我是否该认为那就是你拖了那么长时间才去看克劳迪亚·施托伊弗桑特的原因?” “你的认为是错误的!”凯特反唇相讥。“我没有‘拖’!” 斯考特想给她递个眼色。冷静点,别让他激怒你,从而上他的圈套。言多必失。 “对不起,”豪斯金斯佯装道歉。“那你那么长时间才去看她是何原因?” “因为有更急的病人,”凯特答道。 “大夫,即使你最后真地抽出了时间去看克劳迪亚·施托伊弗桑特时,对她也没怎么进行检查,是这样吗?” “我进行了彻底的检查,”凯特反击道。 “大夫,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根据前一个证人的证词,你刚开始询问,就撇下她又去看别的病人了,是这样吗?” “另一个病人情况危急,我必须马上过去,”凯特解释说。 “情况危急?”豪斯金斯问。 “他胸骨下方疼痛严重,大汗淋漓,非常痛苦,”凯特答道。“这些都是典型的心脏病症状。护士觉得他生命垂危,所以应首先抢救。” “所以你撇下了克劳迪亚·施托伊弗桑特去为另一个病危病人看病。你对他的诊断是什么呢?” “结果他是胆结石,那种病十分痛苦,”凯特说。 “你怎么处理的,大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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