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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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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利堡的身后就是前往科罗拉多和去遥远的海岸的一个启程点,那儿躺着被风蚀而成的尘土翻卷的无垠的大草原,那儿就是郊狼、野牛和未开化的用颜料涂抹装扮的印第安人的生息地,那儿就是陌生奇特的野兽、野禽出没的地方,那浓烟般旋转飞扬的满天尘土,那狂势而未开化的人们,还有那喜怒无常的狂风暴雨,它们迫使女人在她们的裙边折缝里缝些错重物。磨马刀的磨刀石伴随着磨刀的啸叫声喷飞的火星……所有伊丽莎白亲身经历的这一切,都可能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脑海里。 堪萨斯部陆军监察署的T·I·麦克·肯尼上校一直为这个边疆前哨忧虑。他劝告,要给火车车辆派警卫,要防护好邮件,防止印第安人袭击,要制上那些分不清印第安各部落人的人误杀任何印第安人。只有极少数刽子手在同这些军事人员们寻衅闹事。然而,肯尼所施加的这些影响,还不足一场森林大火中一只金花鼠所产生的影响。他和他同观点的人的这些劝说,被大多数正义的人们的义愤压倒。 内布拉斯加市《新闻》评论说,作为基本的权宜之计,明智的作法是清洗大草原,“彻底根除所有‘兄弟’般红种人!”蒙大拿帕B报》附和道:“是小说家以那令人不愉快而多情的桩桩事件为体裁,大显身手的时刻了,撰写调和色调的小说吧!要是印第安人继续行使他们的残暴的话,把他们歼灭干净!” 帕特里克·康纳准将对格伦维尔·道奇少将说:“应当像追赶豺狼那样,追捕他们。” 于是,1866年12月21日早晨,威廉·菲特尔曼上尉带领一队人,从怀俄明比格奥群山基地的菲尔·卡尼堡出发。他的部队约80人左右,但邓说是84名,马奎斯说是83名。其余历史学家列出的人数是81名。不碍事!菲特尔曼接受了命令,去援救一列遭受“红云”袭击的劈柴车。出发前,兵站司令官亨利·卡里顿少校两次嘱咐他,除了把装劈柴的火车押送回堡外,别的什么事也别管。很快成为寡妇的弗兰西丝·葛伦蒙德在她的回忆录中陈述道:“我当时听到,卡里顿的口气是断然的命令。” 菲特尔曼走出大门时,卡里顿少校走上哨台,命令队伍停住,重复命令道:“无论怎样,你们绝对不能越过‘棚屋区小桥’!”葛伦蒙德夫人说,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分钟后,卡里顿意识到菲特尔曼没带军医,所以又派一名军医去追赶。可这名军医很快又返回到堡里,因为菲特尔曼早已过了“棚屋小桥”,无法和他们相会了。 菲特尔曼的终结地是一座小山头,是谢立丹山下几里处的美国87号高地,离卡斯特盲谷不到100英里。如今,这块现场被用大石块圈挡起来,圆锥形石堆旁边立着一根旗杆,杆上装有一个盾,上面刻着这场惨案的概要。在距小路约1公里的北头,可以看见一间农舍,换言之,这里除一排排挺立的电杆外,只是一座孤寂的荒山,没有多少人会使用这条古旧的小路,它只是静静地沿“I—90”路标朝东方延伸而去。也几乎没有什么旅游者会离开高速公路,到这位妄自尊大的军官灵魂游荡的荒野处来游玩。如同格拉顿中尉12年前那样,这位傲慢的军官,认为少数几个身穿蓝制服的人可以径直耀武扬威地策马穿过苏人部落的地区了。这个纪念碑的黑色铁门,时常被高高地悬掉起来。 菲特尔曼上尉假定是被“Punic Wars”①策略欺骗置死。当时,一部分显得很虚弱的奥格拉拉人,突然闯到他们鼻子底下,他自然就尾追了他们,他们就在咫尺之内,几乎伸手就可被抓住——仅两码远——凡码远。据说年轻的“狂马”也在这些被追击的目标之内。 ①Punic Wars”古罗马与迦太基间的三次布匿战争。 与此同时,劈柴被安全地取回来。 菲特尔曼可能不怎么明智,两周前,这些苏人就以类似的埋伏捕捉过他,但他并没有吸取教训,再次落入陷阱。为什么?他是刚来边疆的新手,目中无人,也许还因为他是接受了西点教育的人。他认为,处理这些未开化的人,美国士兵可以以一当十。也许,他可能被这些引诱物激怒了,他用英语大骂道,“你们这些臭婊子!” 1886年,邓发表了有关发生在血染的日子里的这件事的冗长报道。他声称,战斗结束多年之后,他看到一根栎本战棒,上面钉着锋利的铁钉,依旧粘结着血、头发与污脏的脑髓。这是奥格拉拉人曾经用于对付菲特尔曼军队的武器。他一直不能原谅菲特尔曼的轻慢,但也没有过高评价卡里顿少校。邓把卡里顿少校称作在阅兵仪式上训话的军官。他说,不应当把卡里顿派往边疆,他应当到学校去任教:“他修设一座坚固的兵堡,在修建这个兵堡时,印第安人对他本人和士兵进行了多次奇袭,可找不到任何根据来证明他知道堡前面1英里处有1000名印第安人,还是100名。他好似也反对这些印第安人,要是他确实有手腕的话,会社交地驱除他们。” 为了试验所购置的亨利16响连发来复机枪,两位有经验的市民詹姆斯·韦特莱与萨克·菲希尔也参加了这支特遣队。也许是在他们倒下之前,射杀了“红云”的很多精兵良将,从而极大地激怒了这些印第安人。他们的尸体无法辨认,因为他们的脸被切成肉丁。其中一位身上被扎了105枝箭(学者对此有争议)。看来,只有这两位市民和他们周围的几名士兵同敌人进行了搏斗。在1908年纪念碑落成仪式上,卡里顿在讲话中说,不到20分钟,所有枪声都停止了。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思看他的表,是个谜,但这确实是他说过的话,邓也许是对的,他应当到学校去当校长。他还说,如他的下级们那样,在枪声停止之后,他推测,菲特尔曼把这些印第安人杀死或击退了——如同吉本和特理的人看见前方的一缕隐约的烟幕,就设想成是卡斯特在烧毁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的村庄呢。“我们无法设想真实情况……” 在这个残忍的可怖战场上,唯一活下的是一匹马。一个神奇的同类幸存物!小比格奥唯一的幸存者是迈尔斯·基厄菲(Myleskeogh)的马康曼契;而在这个战场上的唯一幸存者则是受到致命伤的C连的一匹灰马——有斑点的戴夫。 苏人消失之后,清点了67具尸体,其余的第二天早晨找到。菲特尔曼和弗兰德里卡·布朗上尉并肩躺着。由于每个人头上的太阳穴处有一个子弹孔,所以,认为他们是相互对开的。然而,尸解之后,兵站军医做出结论,菲特尔曼是被猛砍致死的。他太阳穴的洞也许是仁慈的一击。布朗可能是自杀的,听起来残忍至极。布朗,他如此急迫地要求给一个机会去战斗,去杀死野蛮人,但他却身穿军装长眠了。本来他接到调令去怀俄明的拉腊米堡,但他说,他必须获得一张头皮,所以,没有经批准便加入到菲特尔曼的队列。 约翰·格思理是首先目睹这个现场的骑兵。一阵激烈的震动之后,他草记下他的印象。他记述道,这位指挥者躺在这条古旧的“假日”马车路靠近“多石湾”的浅滩上,仅离堡一英里处,但不太确切,确实距离,至少2倍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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