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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由于远离都市的拥挤喧嚣,他们很少得病,从来没有伤过风或得过流感、梅吉非常害怕小儿麻痹证、白喉,以及不知来自何方的、能夺去孩子生命的一场病症。因此,不管是什么疫苗,他们都注射。这是一种令人称心如意的生活,充满了体力上的充沛和精神上的兴奋。

  在戴恩10岁,朱丝婷11岁的时候,他们被送到悉尼的寄宿制学校去了。按照传统,戴恩去了里佛缪学校,朱丝婷去了金科帕尔学校。当梅吉第一次把他们送上飞机的时候,看着他们那苍白而勇敢的小脸从机舱窗口外望着,挥动着手帕,以前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她极想和他们一起去,亲眼看着他们住进新居。但是,反对的意见如此强烈,她屈服了。从菲到詹斯和帕西,人人都说让他们自己行事要好得多。

  “不要溺爱他们,“菲严厉地说道。

  但是,当DD—3型飞机扬起一团尘雾,摇摇晃晃地飞上了闪光的天空时,她确实觉得自己就像变了个人。失去戴恩使她的心碎了,而想到失去朱丝婷则很淡摸。对于戴恩,她在感情上没有什么矛盾的地方,他所表现出来的欢快、平和的天性和那公认的爱,就像呼吸那样自然。可朱丝婷却是个既可爱又可怕的怪物。人们不由得不爱她,因为她身上有许多可爱之处:她的力量、正直、自信——许许多多东西。麻烦在于,她既不容易像戴恩那样接受爱,也没有梅吉所需要的那种渴望爱的情感。她不平易近人,也不爱开玩笑;她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悲的习惯,而且似乎主要对她母亲是这样的。梅吉在她身上发现了许多令人恼火的、与卢克相同的地方。不过,朱丝婷至少不是一个守财奴。这可真是谢天谢地啊。

  一条兴旺的航线就意味着孩子们所有的假期,哪怕是最短的假期,都可以在德罗海达度过。但是,经过初期的判断之后,发现两个孩子都喜欢上学。回过一次德罗海达之后,戴恩总是想家、可是朱丝婷却喜欢呆在悉尼,就好像她一直住在那里似的。在德罗海达度假的时候,她总是渴望回到那座城市去。里佛缪教会学校是是个令人神往的地方。不管是在教室里,还是在操场上,戴恩都是一个非同凡响的学生。另一方面,金科帕尔修女院学校肯定是一个毫无乐趣的地方;像朱丝婷那样目光锐利、伶牙利齿的人是不会受到喜爱的。她比戴恩高一个年级,也许两个人中,她是个更好一些的学生,但只是在课堂上。

  1952年8月4日的《悉尼先驱晨报》非常有趣。一整页头版只登了一幅照片,通常这一版都是登一些文学性的短文和重大事件,发表当日趣闻轶事的。而那天的照片是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的英俊的肖像。

  目前充任罗马教廷国务大臣助手的拉尔夫·德·布里克

  萨特大主教阁下,今日已被教皇庇护七世陛下封为德·布里

  克萨特红衣主教。

  拉尔夫·拉乌尔·德·布里克萨特红衣主教从1919年

  7月以新任命的教士赴澳直到1938年3月去梵蒂冈为止,曾

  长期地、杰出地将罗马天主教廷与澳大利亚联系在一起。

  德·布里克萨特红衣主教于1893年9月23日生于爱尔

  兰共和国,是一个血统可以追溯到拉诺夫·德·布里克萨特

  的家庭的次子。这个家族是随征服者威廉一世的队伍到了英

  国来的。根据传统,德·布里克萨特红衣主教加入了教会。他

  在17岁时进入神学院,受委任派至澳大利亚。最初几个月,他

  在温尼穆拉的迪奥西斯为前主教迈克尔·克莱比服务。

  1920年6月,他调至新南威尔土州西北的基兰博当牧

  师。嗣后被任命为神父,继续留任基兰博,直至1928年11月。

  从那时起,他成了克卢尼·达克大主教阁下的私人秘书。最后

  又任教皇使节,迪·康提尼—弗莫斯红衣主教阁下的私人秘

  书。当迪·康提尼—弗契斯红衣主教调往罗马,在梵蒂冈从事

  他那引人注目的生涯时,德·布里克萨特主教被擢升为大主

  教,并作为教皇使节从雅典返回澳大利亚。他担任梵蒂冈的这

  项重要职务,直到1938年调往罗马;从那时起,他在罗马天主

  教廷的中心统治集团中的上升是引人注目的。他现年58岁。

  据悉是决定教皇政策的少数几个有活动能力的人之一。

  一名《悉尼先驱晨报》的代表和德·布里克萨特红衣主教

  以前在基兰博地区的一些教区居民进行了交谈。人们还清楚

  地记得他,并且怀着钟爱的心情。这个富庶的牧羊区由于其坚

  定的宗教信仰而素为罗马教廷所重视。

  德·布里克萨特神父创立了“圣十字丛林文学藏书协

  会”,基兰博的律师哈里·高夫先生说:“尤其在当时,这是一

  项著名的服务。已故玛丽·卡森夫人首先慷慨捐助,在她去世

  之后,由红衣主教本人揖助。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们和我们的

  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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