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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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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们抓到帕特里克时,她已经逃离了里约热内卢。” “没有一点线索?” “对。” 杰恩斯望望手下的几员大将。是的,斯特凡诺已经停止说谎。 “当时我同意把一切告诉你们,”斯特凡诺说,“但没同意什么也不干,我们仍然可以对她进行追踪。” “当时我们还不了解她的情况。” “太遗憾了。必要的话,我们可以看看当时的协议。我乐意打电话叫我的律师。” “行,不过你已经撒谎了。” “很抱歉,下不为例。” “杰克,停止追踪那个姑娘,释放她的父亲。” “我考虑考虑。” “不,你现在就得做出这个决定。” 那座海滨别墅位于海边新开发的地带,是一幢时髦的三层房屋。那里已经建起了一排这样的房屋。10月份是淡季,大多数房屋是空的。桑迪找到门上镶有路易斯安那姓名牌的房屋,把车开进了车库。车库里已经停有一辆车,桑迪估计是租来的。太阳低低地悬在地平线上,不久就要和平静的海面融为一体。墨西哥湾空空荡荡,没有帆船,也没有商船。桑迪走上台阶,顺着环形平台到了一扇门前。 利厄开了门,并设法露出了短暂的微笑。在本质上她是个热情的人,没有完全受此时困扰她的忧郁情绪所支配。“请进。”她柔声说,并随手关上了门。客厅很大,拱形结构,三面是玻璃墙,当中有壁炉。 “这地方挺不错。”桑迪说完,闻到厨房飘来一股食物的香味。 “你饿了吗?”利厄问。 “饿极了。” “我正在烧吃的。” “太好了。” 桑迪尾随利厄踏著名贵的硬木地板到了厨房。桌上有个硬纸箱,箱子旁边是一沓放得整整齐齐的材料,看来她一直在忙碌。她走到桌边,停下来说:“这是阿历西亚的档案材料。” “谁整理的?” “当然是帕特里克。” “四年来存放在何处?” “莫比尔的保险库。” 她的回答很简洁,但每句话马上引起桑迪许多疑问。他恨不得把这些疑问一古脑儿端出来。“我们以后再说这些事吧。”她漫不经心地挥了一下手,示意现在不必考虑。 洗涤槽旁边的砧板上有只烧鸡。炉子上正在蒸一盘八宝饭。“这只是家常便饭,”她说,“但在别人的厨房里很难施展手艺。” “味道一定不错,这是谁的厨房?” “房东的,我租了一个月。” 她把烧鸡切成块,又吩咐桑迪倒了两杯加利福尼亚产的上等黑比诺葡萄酒。两人在墙壁凹角处的一张小餐桌旁坐了下来,窗外的大海和落日的余辉尽收眼底。 “干杯。”她举起酒杯说。 “为帕特里克干杯。”桑迪说。 “对,为帕特里克干杯。”她没有费心进食。桑迪叉起一大块鸡胸塞进嘴里。 “他怎么样?” 桑迪快速地吃完了那块鸡胸,因为他不想让这个可爱的年轻女子看到他带着满嘴食物说话而反感。接着他喝了口酒,又用餐巾擦了擦嘴唇。“帕特里克挺好的,伤口好得很快。昨天一位外科医生检查了他的伤口,说不必做植皮手术。尽管几年内还会有伤疤,但最终会消失。护士给他送点心,法官给他买比萨饼。房间外面至少有6个全副武装的人在24小时地守卫。我敢说,他的处境比大多数被控犯有一级谋杀罪的人都要好。” “那个法官是不是赫斯基?” “是的,卡尔·赫斯基。你认识他?” “不,我只是经常听帕特里克提起他,他们是好朋友。帕特里克曾经对我说,如果他被捕,希望卡尔·赫斯基能审理他的案子。” “他不久就要退休。”桑迪说。多么不顺利,他想。 “那么他不能审理帕特里克的案子了?”她问。 “是的,他马上就要提出取消自己的审判资格。”桑迪说着,又叉了一小块鸡放进嘴里。此时,他依然是一人独自进食,因为她尚未碰过刀和叉。她握着酒杯,两眼注视地平线上的彩云。 “很抱歉,我忘了问你父亲的情况。” “没有音信。三小时前我和弟弟通了电话,他说还是没有消息。” “很抱歉,利厄。我真希望自己能为你做什么。” “我也希望自己能做什么。我感到灰心,既不能回家,又不能呆在这里。” “很抱歉。”桑迪又说了一声。他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她。 他继续默默地用餐。她一面摆弄手里的一碗饭,一面注视着大海。 “味道不错。”桑迪又说了一声。 “谢谢。”她发出苦笑。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他是大学教授。” “哪所大学?” “里约热内卢天主教大学。” “他住在什么地方?” “伊佩恩玛的一套公寓,我从小在那套公寓长大。” 她父亲是一个经不起摧残的人。至少桑迪已经找到了心中问题的答案。也许谈论他有助于缓解她的紧张情绪。他又提了几个问题。所有这些问题都是很一般的,和绑架一点沾不上边。 她始终没有吃一点东西。 桑迪吃完晚餐后,她问:“你要喝咖啡吗?” “恐怕我们俩都需要喝点咖啡,对不对?” “是的。” 他们一道收拾桌上的餐具,放进洗涤槽里。利厄沏着咖啡,桑迪审视整个房屋。两人在厨房重新会面。他们倒了咖啡,说了几句客气话,在玻璃餐桌旁边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关于阿历西亚,你了解哪些情况?”她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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