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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上帝给我留下什么好差事啦,准将?”他带着浓重的北爱尔兰口音兴冲冲地说。

  弗格森放下手中的笔,摘下阅读眼镜,说:“德默特·赖利。他让你回忆起什么,迪龙,是不是?”

  迪龙掏出一只旧的银质烟盒,选了一支,用芝炮牌打火机点燃。“可以这么说。七十年代时我俩稚气未脱就参加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德里旅一起战斗。”

  “射杀英军士兵。”汉纳·伯恩斯坦插嘴说。

  “呃,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参军。”他笑嘻嘻地回敬她。然后他转头对弗格森说:“去年就在伦敦他被苏格兰场的反恐怖小组抓获。据悉是爱尔兰共和军活动小组的成员。”

  “我记起来了,当时他们在他的佐处找到了塑性炸药和各种各样的武器。”

  “没错,”迪龙说,“但是他们在伦敦中央刑事法院审讯他时,他只字不吐。他们判了他十五年徒刑。”

  “除掉此害,大快人心。”汉纳说。

  “呃,这么说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迪龙对她说,“对你而言他是个恐怖分子,但德默特却认为自己是个为正义事业而战斗的勇敢斗士。”

  “他再也不是了,”弗格森说,“我刚接到旺兹沃斯监狱典狱长的电话,他说赖利想做笔交易。”

  “真的吗?”迪龙止住笑容,眉头徽皱,“他为什么想这么做?”

  “你可曾在旺兹沃斯监狱里呆过,迪龙?假如你果过,你就知道为什么了。那是个人间地狱呀。赖利已经在里面尝过六个月的铁窗滋味,还有十四年半呢。所以让我们瞧瞧他会说些什么。”

  “你要我去吗?”迪龙问。

  “当然了。不管怎么说,你熟知那该死的家伙。你也去,总督察。我想要你也加入。”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戴姆勒—奔驰车正等着呢,出发吧。”说完,他领头出去。

  他们在旺兹沃斯监狱的访问室里等着,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杰克逊将赖利推进房间,然后关上门。

  赖利说:“肖恩,是你吗?”

  “没错,德默特。”迪龙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他。

  赖利刚嘴一笑,说:“在德里的岁月里你也常这么做。你还记得当年我们是怎么牵着英军的鼻子转的吗?”

  “当年确实如此,老伙计,不过时过境迁了。”

  “是啊,你的确变了,”赖利说,“彻头彻尾地变了。”

  “好了,”弗格森打断了他们,“老朋友间的叙旧该完了。现在让我们谈谈正事。你想要什么,赖利?”

  “出去,准将。”赖利在桌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六个月已经足够了。我呆不下去了,倒不如去死。”

  “就像所有被你杀死的人一样。”汉纳说。

  “你是谁?”

  “总督察,政治保安处的,”迪龙告诉他,“所以说话小心点。”

  “我是在打一场战争,女人。”赖利又开始说起来,弗格森打断了他。

  “现在你是不是厌烦了那个光荣的事业啦?”弗格森讽刺说,“那么你要告诉我什么?”

  赖利看上去犹豫不决的样子。迪龙规劝说:“这老家伙跟钉子一样强硬,但是又很老派,是个有荣誉感的人。告诉他吧。”

  “好吧,”赖利举起一只手,“你们总以为只有三个活动小组在伦敦行动。其实还有第四个,建制不同其他三个。据点是霍兰德公园的一栋漂亮的房子,三男一女,在市里都有像样的工作。还有一点——他们都是精选出来的,因为他们或是生在英国或是在这儿长大。有利于长期潜伏。”

  “他们的姓名?”弗格森问道。

  “这对你毫无用处。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在警察局有任何记录,不过可以告诉你。”

  他报了四个人的名字,汉纳·伯恩斯坦在她的记事本上记了下来。迪龙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弗格森又问:“地址呢?”

  “宫殿广场的公园别墅。在一个漂亮花园里的一栋陈旧的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

  “那么你跟他们交往吗?”迪龙问。

  “没有,但是我的一个朋友,埃德·默菲,是他们的供应人。有一天晚上他向我泄露了秘密。你也晓得喝了点酒之后是怎么回事。总而言之,他向我吐露了一切有关他们的事情。”

  “那么默菲现在何处?”

  “去年被轮换调防回爱尔兰。”

  迪龙转向弗格森耸了耸肩说:“要是我,早就走了,尤其是德默特被捕之后。”

  “这是为什么?”汉纳不解地问,“没有什么联系呀。”

  “总是有的。”迪龙说。

  “别吵了,”弗格森发话了,“值得一试。”

  他敲了一下门,等门开了,杰克逊出现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说:“把这封信交给典狱长让他会签。这是授权令,将把这个人交给我来监护。办完之后,带他回牢房收拾东西。我们在院子里的戴姆勒—奔驰车里等着他。”

  “遵命,准将。”杰克逊跺着穿着皮靴的双脚,好像又回到了阅兵场上。当他们鱼贯而出的时候,他站到了一边。

  有几个人正在大门外的雨中等候着获释犯人。他们当中就有自称乔治·布朗的律师,他站在一辆伦敦的黑色出租车边上,头上打着雨伞。司机看上去跟普通的伦敦出租车司机并无二致,只是不是一般的人种,黑色的鬈发上已有点点斑白,鼻梁什么地方被打碎过。

  “你说会成功吗?”他问。

  正说着,大门开了,几个人走了出来,戴姆勒·奔驰车跟在后面。

  “现在我想是的,”布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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