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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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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不再需要你了。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上帝呀,德默特,你是傻了还是怎么了?你刚才听到卡特的话没有?你是在跟这些完全冷酷无情的人打交道。”迪龙实在有点气愤难乎,“他们不光杀了哈基姆和他的两个打手,还害了管家和他的妻子女儿。他们不羁押犯人。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卡尔赛恩’其实尚处实验阶段,导致永久性脑损伤的可能性相当大。” “老天爷呀!”赖利大惊失色。 “所以谁需要你呢,德默特?” “肖恩,你说怎么办?” “再明白不过了。你有我的五千元活动经费,还有护照。在船出港之前跳船逃命吧。快点。” 赖利好像被用电激醒,开始行动起来,“耶稣呀,我会的。”他又犹豫起来。“我不能带你一块儿走了,肖恩,手拷打不开。” “噢,快走吧。”迪龙催他。 赖利小心翼翼地打开升降口扶梯顶部的门,向四周张望。有一个人在船头,卡特和那个叫阿伦的在驾驶室里。船向前徐徐移动,在一队小渔船之间穿行。赖利躲闪着穿过甲板,跨过栏杆,在那儿吊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滑人水中。奇怪的是水很暖和。他在一只渔船的尾部下面游着,转身看着那只船的灯光移出了港口。 “祝你好运,迪龙,你会需要好运气的。”他轻声说,转身游到了岸边,然后迅速走上防波堤。他有钱和护照。下一站先去巴勒莫,然后坐飞机去巴黎,再从那儿飞往爱尔兰,就可以再一次回到自己人那儿安全过日子了。他恨不能立即回到那里。 船开到海上之后,卡特定下升降口扶梯,发现迪龙还在老位置上。他皱着眉头问:“赖利呢?” “早就走了,”迪龙告诉他,“听了你是怎么处置哈基姆一帮人之后,他突然想到你可能也会把他干掉。” “噢,是你说服了他?我很惊讶,迪龙先生,他背叛了你,你还为他着想。” “别胡扯,老伙计,他其实也别无选择。要是我面临那种监禁,我也会这么做的。再说了,德默特和我可是老交情了。” 卡特用英语叫道:“阿诺德,下来。” 他打开一个抽屉,找到一个皮盒子,取出一副皮下注射器,从一个小瓶子里抽出液体。 “我该怎么称呼你?”迪龙问。 卡特笑了。“干吗不告诉你呢?我叫阿伦,迪龙先生,这位是阿诺德。”当另外那个人出现时,他补充说。“将迪龙先生转过身来,阿诺德。” 阿诺德照办了。迪龙感觉右手背上被手指重重地敲了一下,然后是针头扎人。 “我希望这种不像‘卡尔赛思’那样还处于试验阶段。” “这是派替酊,一种镇痛和催眠的制剂,但它持续时间长。” “想问问我们去哪儿是不是毫无意义?” “的确如此。”阿伦向阿诺德点点头说,“将他带到房舱,把他锁到里面。” 迪龙坚持着自己走完走廊,知道有一道门被打开,还看到一个铺位,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汉纳用卫星移动电话毫不费劲地跟弗格森取得了联系。他正在卡文迪什广场他的公寓里,坐在起居室的壁炉旁边,耐心地倾听她向他细说详情。 “上帝呀,无论这是些什么人,这次他们可实实在在把我们给坑了。” “可是他们要迪龙干什么呢,长官?还有那个真卡特怎么了?” “天知道,不过我们不久就能知道。他们说过他们会来联系,还说过迪龙会回来。我们只好坐等了。” “是,长官。” “我会跟马尔他的莱西联系,叫他飞回巴勒莫,明天早晨把你接走,而且我还会叫贾吉尼将那辆车开回去接你。” “非常感激。”她说。 “回来就行,总督察,目前什么事都于不成。” 弗格森坐在那儿考虑了一会儿这件事,然后打电话给旺兹沃斯监狱,要求跟典狱长说话。 迪龙在漆黑的房舱里半醒过来。手拷早已被摘掉,可是房舱里伸手不见五指。他费劲地看清了手表的夜光指针,看来他已经昏睡了八个小时左右。船的晃动表明目前船速相当快。他坐起身来,在房门口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电灯开关。 舷窗紧闭,还被涂成黑色。他口渴难熬,不过角落里有个盟洗池和一只塑料杯,他赶紧灌满水杯,坐在床边连喝了几杯。门上有钥匙开锁的声音,门开了,阿伦进来,后面跟着另外一个人端着盘“我想此刻你应该能起床走动了,”阿伦说。“顺便介绍一下,这位是拉斐尔,给你送礼物来了。有剃须刀、剃须膏和洗发水。过了那道门你可以找到一个小的琳浴室。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一瓶菜,牛奶和火腿三明治。” “火腿?”迪龙说,“你是虚诚的以色列入吗?” “是的,有点不光彩,是不是?不过,我告诉过你,我上的是圣保罗公学。过一会儿再见。” 他们离开了。迪龙开始狠吞虎咽吃着那些三明治,味道很好。然后他喝了杯茶。尽管被用了药,但他感觉出奇地好。然后,他脱光身子冲了个淋浴,刮了脸,又穿好衣服。后来,他从夹克衫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了支。有一个架子上放着书。他浏览了一遍,找到了伊安·弗莱明的《俄国女间谍》的旧版本。詹姆斯·邦德。这时候看这书似乎很合适,于是他爬上铺位开始翻看。 几小时之后,门上又有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阿伦进来,后面跟着阿诺德。 迪龙举起书说:“你知道这是第一版吗?近来在拍卖会上价格飘涨。” “我会记得这事的,”阿伦说,“很抱歉又要无礼了,又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迪龙先生。请伸出手来。” 迪龙无可奈何地照办了。阿伦拍了拍他的手背,将针扎入。 “你敢肯定我不会成为植物人吧?”迪龙问。 “不可能,迪龙先生。你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事实上,当你明白自己是多么重要的人物之后,你自己都会感到惊讶。” 此时迪龙已经倒在枕头上,声音渐渐远去。 与此同时,玛丽·德布里萨克正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画画。门开时她抬眼看到戴维·布劳思端着盘子进来。他将装着蛋糕和一壶咖啡的盘子放到桌上,然后后退几步看着画。 “好极了。我妹妹过去常常画水彩画。那是一种很难的绘画方法。” “你是说她过去常常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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