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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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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从桌里将六月十三日的信取出来。将这封信同报纸上第二封信复印件相比较。毫无疑问,两者的笔迹都极其奇特。 我的心急切地跳动不停。我试图从只有我自己知道的这一值得注意的事实中寻求某一可能性的结论。那个威胁我的人是“恐怖号”的驾驶者——这一使人胆颤心惊的名字的确名符其实!我不由自问,如果我们的探查能在并非一无所知的情势下进行。我们岂能在没有充分把握能取得成功的情况下让我们的特工人员去冒险!这就是说,在“恐怖号”和爱里巨峰之间存在着何种联系?蓝岭山脉所出现的现象和那怪异车船的出现之间又有何联系? 我清楚第一步应该怎么办,将信件放在上衣口袋里,我径直到警察署所在地,我询问沃德先生是否在,待得到肯定回答后,我直奔他的办公室,用不同寻常的,或许是大可不必的力气敲门。我得到允许大步进入办公室。 局长面前已放着报纸上刊登的那封信,但不是原件的复制品,而是投放在警察署邮箱的那封信的原件本身。 “斯特拉克,你好象有要事告诉我?” “沃德先生,请你自己决断好了。”我从口袋里取出那封有名字缩写字母的信。 他取过信,打量一下信纸,问道:“这是什么?” “你看过了,一封只有缩写字母的信。” “从何处寄来的?” “北卡罗来纳的莫干顿。” “什么时候收到的?” “一月前,六月十三日。” “这封信的写法有点象开玩笑。” “听我说——斯特拉克,你现在有何想法?” “沃德先生,我想知道你读过这封信后有何想法?” 他再次阅读此信,这一次很仔细。“签名处是字母缩写。”他说。 “是么,沃德先生,这些缩写字母代表的是原件复制品的‘世界主宰者’。” “你对此很有把握,”沃德先生回答。 “非常明显,”我说,“这两封信出自同一人之手。” “看来是如此。” “你瞧,为了查明爱里巨峰奇事真相,我受到了何等威胁。”是的,对你生命的危险!不过,斯特拉克,你收到这封信已一月,可干吗一直没给我看?” “因为,我认为无关紧要,今天收到‘恐怖号’一信后,我才认为必须认真对待。” “完全正确。我认为此信非常重要。我甚至希望,它能够为寻找这奇怪的家伙提供线索。” “沃德先生,我也希望如此。” “问题还在于——‘恐怖号’同爱里巨峰之间是否可能有关系?” “我还不明白,我甚至无法想象——” “两者之间的联系只能有一种解释,”沃德先生继续说,“虽然这几乎无法接受,甚至根本不可能。” “你是说?” “爱里巨峰正是那位发明者选择的避身处,他的机器就藏在那儿。” “不可能!”我大声说,“他用什么办法把机器运到山上去?他又如何把机器运出去?沃德先生,在我看来,你的想法不能成立。” “斯特拉克,除非——” “除非什么?”我追问。 “除非这位世界的主宰者还有翅膀,正因为此,他才选择爱里巨峰作为其隐身处。” 如果按此思路推测,那在海底深处的“恐怖号”也能够同秃鹫和飞鹰相匹敌。我认为这想法根本不可置信,忍不住耸耸肩。连作出这一大胆假设的沃德先生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耸耸肩, 他再次将这两封信进行比较,放在显微镜下细看,特别注意姓名字母缩写,试图寻找两者最值得注意的相似性,不仅仅出于同一只手,而且出自同一支笔。 一阵沉思之后,沃德先生说:“斯特拉克,我得留下你的信。我认为,你显然在这桩奇怪的事件或者说两件事中注定要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两者之间有何联系,我还不敢肯定,但我确信,这联系一定存在。第一件事与你有关,如果你与第二事件颇有关联,也不足为奇,” “沃德先生,我希望如此。你知道,我这个人生性爱寻根究底。” “斯特拉克,我也一样。这不必多说。听着,我仍重申我以前的命令,时刻作好一切准备,一旦奉命便随时离开华盛顿。” 这一天,这封蔑视一切的信所引起的公众的骚动情绪继续增长。白宫和国会都意识到公众一致要求必须对此采取某些措施。当然,也难以作出任何行动。何处才能发现这位自称为世界主宰者的人?即使被发现,又如何逮埔他?他不仅具有他那已显示出的非凡力量,而且明显的是,还具有仍无人知晓的潜力。他是如何越过峭壁险峰到达卡尔真尔湖?又是怎样从那儿逃遁的?而且,如果他真的又在苏比利尔湖出现,他又怎样穿过两地之间的所有地区而不为任何人所知晓? 这一切简直令人百思不得一解!让此事真相大白自然便是当务之急。因为这家伙已拒绝接受上亿美元了,必须付诸武力。发明者及其发明已不能用金钱收买。他的拒绝所使用的措辞是何等目空一切,而且咄咄逼人!既然如此,应该视他为社会的大敌。对待这样一个狂人,使用任何手段都是正当的,也就是说,必须剥夺他损害他人的力量。他已不复存在的想法,现在已完全被放弃。他活着,仍然安然无恙地活着;他的存在对公众已构成持久的隐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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