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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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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玄子?冷、边两人的确闻所来闻,又齐齐颤声问道:“郎君兄台可有妙药,以治此症!” 玉箫郎君心下想道:“耿仲谋此人似已悔改前非,言行已全与前不同,如是幡然醒悟,也不失武林豪杰,怎可任令横死!” 想着,想着,口里应道:“暂时延续耿兄性命,再行设法,在下倒有计较,若要根治伤残,则必须有赖紫府宫的妙药了!” 他不过故意这般说,其实治疗玄玄子所伤,正是有赖耿仲谋自己的亲姊姊耿莹儿那纯阴大法,实非紫府门技业。 在玉箫郎君的心意,不外想藉治耿仲谋这番意外受伤,替他师徒和解。 他心意,冷、边二人哪里知道,一听,不由吃了一惊道:“郎君兄台,你说什么,大哥的伤残要唐古老儿来医治,唉,若是如此,耿大哥准没命了。” 语毕,两人不禁伤心得泪涕交泗起来。 玉箫郎君皱皱眉,伸手往那只皮囊中一探,又拿出一枚小小的冰草来,叫道:“冷二哥,你且把这枚东西捣碎,给耿兄灌下,顷刻他便会醒转过来。” 冷霜接过那枚小冰草,便即捣碎,撬开耿仲谋的嘴巴,便给灌下。 此时,又听玉箫郎君喃喃道:“要不是他早服过我的冰草,能活到现在?须知一经玄玄子此物咬着,立刻血脉枯涸而死。” 冷霜越听越惊心,又是颤声问道:“郎君兄台,你的妙药,虽不能根治大哥的伤,但能支撑多久。” 玉箫郎君道:“大抵在四十个时辰之内,可保无虞,不过逾越此一期限,则又要再服那冰草了。” 边强更是焦急,忙不迭搭口道:“郎君兄台,现在你的妙药还存多少?” 玉箫郎君两眼一转道:“所存并不多,如要需要,得赶回雪岭去取,只怕路途迢迢,鞭长莫及!” 冷霜又接腔道:“然则,如之奈何?” 玉箫郎君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两位也不可固执成见,免得误了大哥性命,以在下愚见,应当即速派人前赴唐古拉山,请紫府掌门前来救治!” 冷、边二人脸色齐齐一变,摇头道:“不行,如是请唐古老儿到此,不但没法救活大哥,就算大哥命不该绝,也会因这老儿之来而死!” 玉箫郎君当然听懂当前两人话里意思,却故意地道:“不,唐古前辈不是一个固执之人,必不念旧恶,在下料他一到,定会给耿兄料理伤疾!” 冷霜高声叫道:“郎君兄台休要提起。你误会了,小弟意思,乃是说大哥如见了唐古老儿,生怕会活活气死恨死!” 玉箫郎君笑道:“在下料耿兄器量,不致如此狭隘!” 正说话间,陡闻一声呻吟,起自各人耳畔,冷、边二人高声呼道:“大师哥醒转来!” 又听,卧在地上的耿仲谋呻吟一过,忽地叫道:“好厉害的毒虫啊,这是什么一回事!” 冷霜一俯身,忙道:“大师哥,你醒来了么?亏得郎君兄台的妙药,才能拯你于死亡之边,你现在怎样啦!” 究竟耿仲谋的性命能否救回!赤炼人魔和凌霄子是否坠崖而死?下集分解。 第四十一回 狗咬吕洞宾 耿仲谋此时脸上那血红的颜色,已渐次消退,身上热度也已不复烫手,呼吸均匀好多,神智自是恢复。 但听他问非所答地道:“冷二弟,你刚才说些什么?” 声音仍是微弱得很,带着些儿喘气。冷霜恐怕触发耿仲谋火气,不敢说实话,只好讷讷地道:“没有什么啊!咱哥儿与郎君兄台,只是在商量如何疗治大师哥的伤毒而已,大师哥你听到了么?” 耿仲谋把眼皮合上,半晌,才睁眼问道:“那么,商量出什么妙计没有?” 玉箫郎君哈哈一笑,道:“我料耿兄清醒已经多时,那冰草非同寻常,服后即可复苏,何况已有盏茶时光,冷二哥,你也不用瞒着你的师兄啦!” 冷霜心中委实忌惮得很,哪敢答话,连连给玉箫郎君打眼色。 他一边又嗫嚅地回话道:“大师哥请休烦恼,早晚总得想出一个救治之法,此刻尚未有何妙策可行!” 耿仲谋微微叹了口气道:“郎君兄台之言甚是,你们说的话,我早巳全听到了。” 冷、边二人心中陡然一震,还未说话,已听耿仲谋喘着气道:“你们要去请紫府宫的人来医治我的伤残,是也不是?” 冷、边二人哑口无言,默然俯首,玉箫郎君又是一阵豪笑,道:“不错啊!舍此而外,已然别无妙计可施,不知耿兄台意下以为如何?” 此语一出,冷霜,边强俱又大吃一惊,不由各各定睛,看看耿仲谋的神色反应如何? 但见耿仲谋神色自若,又闭上眼皮,似在养神,久久,才听他幽幽地道:“若在过去,我耿某至死也不请那老儿来救自己,此刻又不同了……” 这几句话,大出他两个兄弟意料之外,登时脸现喜色,当前八骏三雄中这两个高手,对紫府宫并无嫌怨,所恨者只是受他们的大师哥影响而已,其实为了耿仲谋的沉疴,他们也亟想从权,请得唐古老头前来。 耿仲谋微微一透气,复道:“自从经过郎君兄台开解,在下茅塞顿开,已显捐弃以前不是,只是不知前此业师,是否也肯如小弟一般,冰释嫌怨!” 玉箫郎君一听,自己揣测果然,不由喜出望外,大拍胸膛道:“只要耿大哥幡然改图,至于唐古前辈那边,小弟定能代作鲁仲连,其实,唐古前辈对耿兄的事,已然伤心透了,怎会记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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