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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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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蒙面人身躯猛地一颤,厉声道:“他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 “好!好!我誓必为他报仇,其实……唉!也只是仇上再加一笔而已!” “爹!此来是接应他么?” “嗯!” “爹……” “你想说什么?” “恕孩儿斗胆,今日与会的几乎齐集了武林各门派之首,如果方总管下毒成功……” “孩子,为父的一向不愿天下人负我!” 奸雄口吻,徐文虽然觉得刺耳,但对方是父亲,他能说什么呢? 经过了片刻难堪的沉默,徐文激动地道:“爹,母亲她老人家呢?” “我也正在找她!” “母亲没有受到伤害吧?” “当然没有,以后就难说了!” 徐文钢牙咬得“格格”作响,激愤至极地道:“爹作何打算?” “报仇!” “如何报法?” “为父的已有安排,你现在最好是能俟机各个消灭化人,减低仇家的力量,不过有个要领,不露痕迹。” “孩儿会做的!” “好,我们父子不能公开在一道,以便隐秘你的身分,有事我会派人联络……” “爹,还有件事……” “什么事?” “关于开封府求亲……” “家破人亡,不谈那些了。孩子你珍重,为父的要走了!” 话落,人已飘然而逝。 徐文想起“天台魔姬”说过,她曾在锦饱蒙面人头上留了记号,自己适才却忘了查证,当然,对父亲生疑是很可笑的事,但应该把这事告诉他才对,他也可以凭这点找出冒充他的人…… 骨肉离散,有家难奔,这实在是人世间最凄惨不过的事。 他痴痴地兀立昏暗的林中,极力整理如乱麻般的思绪。 父亲的计划是什么? 自己该如何采取行动? 何处去探寻母亲的下落? 元凶上官宏匿身何处?自己已经知道他是父亲的对头,却任性地救了他,实在是荒唐,如果自己早有现在的思想,当不致铸此错事? 想到仇家,他不禁大感沉重,已知的,每一个都是惹不起的人物,要谈报仇确非易事,而父亲却又似有什么隐衷,不肯道出结仇经过…… 他也想到了红衣少女方紫薇,本来他对红衣少女与“聚宝会”少会主白衣少年的交往,既愤且妒,现在这意念消失了,因为方紫薇自承是“卫道会”半个主人,而“卫道会”的一帮人物,是血洗“七星堡”的凶手,那方紫薇当然也是仇人之一,情与仇是不并存的。 于是,他不期然地想起了蒋明珠,他下意识地从怀中掏出了蒋明珠所赠的翠玉耳坠,凭这耳坠,可以在大河南北钱庄行号,随意取钱,说起来,这是无价之宝。 他到此刻,才看清了这耳坠并无出奇之处,与一般玉坠并无二致,反复审视,依然看不出奥妙所在,难道蒋家不怕有人仿造这耳坠行诈? 蓦地—— 一条人影,电闪掠来,快,快得简直不可思议,有如幽魂鬼魅。但徐文并非庸手,几乎出自本能地施出了杀手,人影连停都未停,疾闪而逝。 徐文为之心头巨震,忽然发觉手中的翠玉耳坠,业已不翼而飞。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这耳坠如落入江湖宵小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可能对方早知蒋明珠赠耳坠的事,暗中窥视已久 徐文大喝一声:“鼠子敢尔!” 身形猛地弹射而起,向人影消失的方向追去,时在黑夜,林深树密,视线模糊,要追一个具有如此身手的人,根本半丝希望也没有。 追出林外,大地一片迷蒙,哪有半丝人影。 徐文气得浑身直抖,沮丧地停了身形,但更多的却是骇异,第一次,他的杀手失了作用,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作何高手,除非不中,中了必无幸理,然而这人影意外地全身而退。 除了父亲之外,他想不出江湖中还有谁能在中了自己杀手之后,仍能不毙命当场的,这未免太可怕了。 是谁,能无视于自己的杀手? 莫非又是“卫道会”中人的杰作? 那人影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分辨对方的身形。 将来如何向蒋明珠交代? 这是最大的问题。 知道自己持有这耳坠的,只有“天台魔姬”一人,然而“天台魔姬”并不能抵当自己的杀手。 他后悔当初应该拒绝接受,然而已于事无补了。 正自六神无主之际,耳畔突传破风之声,只见一条人影,从数丈外飞驰而过。 徐文心中一动,大喝一声:“站住!” 人影应声而停,徐文扑了过去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对方赫然又是“天台魔姬”,这真有些阴魂不散了。 “天台魔姬”脆在生地道:“兄弟,若非你发话招呼,我们就错过去了!” 徐文心中正烦,没好气地道:“大姐是追我来的?” “是呀!” “有何见教?” “你似乎很不高兴?” 徐文心念忽地一动,想起她师父青衣蒙面妇人,耳坠被夺,莫非是那妇人所为,以对方的莫测身手,的确大有可能,而且知道这秘密的,只她一人,难保她不告诉她师父,财帛动人心,那耳坠可说是无价之宝,当下冷冷地道:“令师呢?” “家师?” “嗯,那青衣蒙面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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