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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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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衫中年,双手插腰,站在屋前,满面愁苦之色。 丁浩上前一拱手,道:“管事的请了!” 那中年人转头望着丁浩,冷冷地道:“有何指教?” “在下想买匹坐骑!” “买马?” “是的!” “朋友看中那一匹,牵了走吧!” 丁浩一愕道:“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中年皱紧眉头道:“马场要结束了,这些马贱价点与马贩,朋友需要的话,奉送一匹。” “这是为什么?” “主人之命!” “贵主人是谁?” “那边来了!” 丁浩转身一看,一骑骏马,飞奔而至,转眼到了跟前。 那中年人忙迎上去,接了马僵。来人是一个虬须老者,身着宝蓝团花员外衫,头戴同色员外巾。 老者扫了丁浩一眼,道:“这位是谁?” 中年汉子忙躬身应道:“是买马的!” “由他拣一匹好了,连鞍辔奉送!” “是!” 丁浩看这张脸,越看越厮熟,他陡地想了起来,对方正是“烟云客”沈刚,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凭昨夜自己句话,便动了他在洛阳城的根基,看来他是准备远走高飞了。心念之间,登时激动万分,但受了乃师两年的熏陶,业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了。 他迅快地作了一个决定。 烟云客根本认不出丁浩,因两年前丁浩被救时是在暗夜,而且是在极端狼狈的垂死状态中,现在,他是一个俊逸萧洒的书生,说什么也认不出来。 “吴管事,马匹点处之后,立即回庄中来,银钱方面不必计较!” “是,主人何故如此急着搬迁,把大好基业毁了一半…… “事逼处此,不得不然,我要进城,看看钱庄布号的结束情形。此地完全交给你了。吴管事你多辛苦些!” “主人说那里话,小的份所当为,只是……唉!” 丁浩心中更加歉疚万分,当下上前一揖道:“员外贵姓?” 烟云客蹙额,道:“老夫姓沈,小友自去拣马罢,恕老夫不能奉陪。” 丁浩心念一转,开门见山地道:“前辈尊号是‘烟云客’?” 烟云客老脸一变,道:“老夫走了眼,小友是武林人?” “末学后进!” “如何称呼?” “这个……一般同道戏称小可叫‘酸秀才’!” “酸秀才?老夫看来小友并不酸……” “人人如此称呼,小可只好接受了!” “恕老夫失陪,请拣马罢!” “小可还有句话请教!” 烟云客老脸又是一变,道:“请教不敢,请说吧?” “大好马场,因何结束?” “这个……是个人私事,歉难奉告!” “依小可看来,阁下定遭遇了什么意外……” 烟云客勃然作色道:“小友的来意并非买马?” 丁浩一笑道:“确实是为了买马而来,不过看了这情形,不禁好奇动问而已!” “如此由敝手下吴管事带小友选马吧,老夫实在没空。” “急着要搬迁?” “这是什么意思?” “小可有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毛病,请勿怪!” 姓吴的管事似已不耐,大声道:“朋友,你是买马还是找碴儿?” 丁浩若无其事地道:“管事的忒也性急!” 烟云客扬手止住那管事,沉声问丁浩道:“小友直说来意吧?” “小可想知道究竟!” “无法奉告!” “小可代阁下说了如何?” 烟云客再重新打量了丁浩一遍,栗声道:“说吧?” 丁浩悠悠地道:“以阁下的名头身手,如非碰到非常之事,遇上非常之敌,决不会轻易抛弃大好基业,仓促避秦,对否?” 烟云客微微一哂道:“这是照常情论断,老夫尚以为小友另有……” 丁浩一披嘴,打断了对方的话头道:“不巧得很,小可昨夜恰从邙山路过……” 说了一半,突然顿住。 烟云客老脸大变,目射凌芒,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激越地道:“小友看到了什么?” 丁浩仍好整以暇地道:“看到杀人流血!” “啊!” “同时也看到了一位武林怪杰。” “谁?” “黑儒!” 黑儒两字出口,姓吴的管事惊“啊!”出了声,面色泛了青,看看烟云客,又看看这自称酸秀才的蓝衫美书生,惊震莫名。 烟云客额上渗出了汗珠,骇然凝视着丁浩,半晌才道:“小友昨夜在场?” “不错!” “一切经过都曾目睹?” “对了!” “竟然……没被黑儒发觉?” “还不至于!” 烟云客困惑极了,难道这二十左右的少年书生,竟会有不可思议的功力,连武林人视之如鬼神的黑儒都不放在眼中? “小友判断那黑儒是真是假?” “这话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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