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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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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道:“有他们七位帮忙,我们先协助梅家的人收复绿萼庄,以壮志势,九大门派就可能会易帜倒戈,再去对付天蝎教就容易多了。” 凌洵沉思了一阵,忽然一击掌道:“对!就这样……”“呵……”他一语未了,院中忽现异声! 两人心中一惊,不约而同地先后窜了出去。 就见在瓦砾堆旁,幽灵般站着一人,凝神看着两人。 凌洵猛喝一声,道:“你是谁?” 喝声中,凝聚真力,方待一掌推出…… 云霄忙拦住道:“师叔且慢!? 就听那人缓声道:“贫道顾天爵,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了这里呢?” 凌洵一听对方报名是顾天爵,不禁怒火又起,喝道:“好你个牛鼻子,装的什么蒜,拿命来!” 说着,又待纵身扑去,但仍被云霄拦住了,低声道:“师叔! 不要性急,人本质不坏,可能中了天蝎教迷药,被我一口酒吐倒,如今醒了过来……”凌洵恨声道:“为他闯进观来捣乱,害得我三四十位弟兄惨死,饶不得他!” 就他说话之间,顾天爵已然走到跟前,朝着两人打一稽首道:“这到底是什么事呀?贫道几时害了人?” 凌洵道:“别装了……” 云霄忙又拦住,笑向顾天爵道:“顾前辈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吗?” 顾天爵迷惘地摇了摇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了这里呢?” 云霄先向凌询使了个眼色,笑向顾天爵道:“此处名叫琴声观,老前辈请殿中坐吧!” “琴声观?莫非这是马鞍山下那个琴声观?”顾天爵倒越发迷惘得摸不着头脑了。 凌洵冷哼了一声道:“绝不是牛岭上?装什么糊涂。” 顾天爵一听对方言语不善,不由得直起眼来,打量着凌洵。 凌洵仍是气呼呼地,环眼一瞪道:“看什么?难道不认识我?” 顾天爵忽然惊讶地道:“尊驾莫非摩云金刚凌二兄么?” 凌洵道:“好小子,你眼睛还没瞎,仍认得出我,是又怎么样?” 他这么气哼哼说话,闹得个顾天爵直搔头。 云霄笑道:“顾前辈请殿中坐吧,有话慢慢地谈。” 顾天爵迷迷糊糊,仍疑身在梦中,只好跟着云霄进入清殿。 凌洵依然怒气未消,云霄就将一切经过,对着顾天爵说了个详细。 顾天爵方始恍悟,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我黄粱一梦,竟铸成了这样大错,这叫我如何为人?” 他说着霍地站起身来,面带愧作,朝着凌洵面前一跪,颤抖着声音道:“凌二哥,是我错了,顾天爵知罪,我愿沥血祭你那三十多位枉死的弟兄。” 说着话,翻腕亮剑就朝脖子上抹去。 凌洵本来气得双眼冒火,但一听顾天爵自承知罪,气也就消了大半,再一见他要拔剑自刎,心中一慌,忙道:“使不得!” 但等他看清楚了,禁不住破涕为笑了。 原来那顾天爵抹在脖子上的,并不是亮晶晶的宝剑,乃是一把光秃秃的扫帚。 乃因云霄既知顾天爵是中了天蝎教的迷药,更知他是条铁铮铮的汉子,等他知道人迷后的所作所为,必定痛不欲生。 本来死他一个顾天爵并算不了什么,但眼前正在用人之际,多一位帮手总比少一位好,所以他在暗中,就替他换了,以扫帚作剑。 顾天爵闻知自己铸成大错,真个地就打算一死以谢江湖,情急之下,也没细看,抹了几下,不但不疼,怎么也不见血?是剑钝了也不会这样呀? 心中怔然惊疑,一见凌洵失声笑了起来,这才意味着不对,低头一青,不禁低叹了一声,倒坐在地上,抖手挥开了扫帚道:“云世兄这番好意,顾天爵心领了,但叫我以何面目去见武林同道……”云霄道:“那还不容易,只要你有赎罪之心。” 顾天爵道:“但不知怎样才能赎得了罪?” 云霄道:“舍生取义,咱们同心合力去打垮天蝎教,为武林谋求永久的和平。” 没等顾天爵说话,凌洵充就喝起彩来道:“好,小子,凭你这句话,我这为师叔的全听你的了。” 暴风雨后,二人反而觉得亲热多了,火工道人送上来酒饭,他们一边畅饮,一边议论,又谈到去请七怪出山的事。 凌洵道:“去黄山找七怪,可否晚去两天?” 云霄道:“莫非师叔变了卦,害怕天蝎教了么?” 凌洵道:“放屁,我自然有理由了?” 云霄笑道:“你有理由不说出来,我怎能会知道?” 凌洵道:“第一,武、魏两位兄弟伤势未好,我们能撇下他们不管么?” 云霄道:“我看他们那伤用三两天也就差不多可以好了。” 凌洵道:“第二,我想趁这一段时间,回一趟桃花坞。” 云霄笑道:“师叔可是想念婶娘了么””凌洵笑骂道:“胡说八道,二十年我都没想她,如今就想她了?我是为践那狂老头之言,再说我也不放心,天蝎教无孔不入,也好叫她们有个准备。” 云霄沉思了一阵道:“我猜天蝎教在这里吃此大亏,心中必然不甘,再说温玉钵他们得不到手,琴声观也难得到清净,不如咱们一齐全去桃花坞怎样?” 凌洵摇手道:“那不行,如果你猜得不错,在这马鞍山左近,敌人必定埋伏有眼线,那样一来,咱们不是又把灾难带去了桃花坞?” 云霄道:“那么你走了,琴声观不更显然人单势孤了么!” 凌洵道:“这个我有安排。” 云霄道:“那么温玉钵呢?” 凌洵道:“我自然要带回桃花坞了,不过那上面的东西,以后还得拜托二位替我解释哩!” 顾天爵笑道:“甘愿效命!” 凌洵笑道:“臭牛鼻子少冒风凉,那上面记的乃是失传的一宗武功,咱们三人将来一同参练……”他话没说完,顾天爵又插口笑道:“没有什么,我早知上面所记的,乃是一种上乘的玄门功夫,名叫‘蛰龙眠’法。” 凌洵闻言倏地一变,凝视了好大一阵,方道:“怎么?牛鼻子,你早已会了那宗功夫?” 顾天爵哈哈笑道:“二哥你何必这样紧张,我要是会那上面的功夫,今天不会落到这样下场啦!” 凌洵道:“那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顾天爵道:“那温玉钵乃我嵩阳派中故物,被送到桥陵上苑保存,敝派典籍中曾有记载,我就是从典籍上看到的。” 凌洵道:“原来是这样的,我只练那上面的武功,将来原物奉还你们嵩阳派。” 他们只顾谈得高兴,不觉又是震光熹微了。 凌洵就带两个到了观后一棵合围粗的大树跟前道:“看到没有,这棵树是个中空,爬上树上就看到了洞口,有一条铁链可以坠下去,你们藏在里面,就是神仙也难找到。” 顾天爵道:“严密是真严密,不知另外还有出路没有,要不然被人堵住了口,可就糟了!” 凌洵道:“另一条出口,乃在三十里外的马鞍山下临江之处。” 云霄笑道:“好啦!师叔你就快起程吧,只要有出口,谁也堵不住云霄。” 凌洵笑了笑,略作收拾,带了温玉钵,出山而去。 琴声观留下了云霄等四人,为防万一计,先将伏牛二兽坠下了地穴。 下面的地方还真不小,收拾得也十分干净,米粮存储的也不少,住在里面,三两年不出来,绝对饿不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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