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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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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路遥也是惊异莫名,瞪大眼,半晌说不出话。 “我本来猜想定是小青生前心爱之物,舅舅挂上去的,后来一想不对,第一,我从来没看过小青有这东西,再来,这东西价值不菲,舅舅挂了不会留下不带回去,这当中一定另有文章,太古怪了!” 路遥苦苦思索了一阵。 “小烈,这玉锁跟石碑是否同一人所为?” “可能是,但我猜不透其中原因。” “我想……会不会是……” “舅舅想到什么?” “常来探墓的蒙头怪人,他曾说过对小青有亏欠。” “这……也有可能,可是他是谁?小青是舅舅扶养长大的,是谁对小青有亏欠,难道舅舅一点影子都没有?” “呃!我再想想……”路遥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想来想去,只有凌云山庄的人有可能,可是……蒙头怪人否认是山庄的人,别的……我就无从想象了。 蓦地,坟后方向传来数声惨号,而且距离很近。 韦烈与路遥一愣之后,双双循声扑去,坟后不到十丈的树丛里,横了三具尸体,背负大刀,是大马会的弟子,连拨刀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杀了。 “谁下的手?”韦烈脱口说。 “当然是立碑留玉锁的人,不然还会是谁?” 韦烈穿林而去,不久又回到原地。 “怎么样?”路遥问。 “半个影子都没有!” “这真把我弄糊涂了!”路遥摇头。 “舅舅!韦烈目光闪了闪:“目前的情况不但诡谲,而且复杂,凭空去想绝理不出头绪,只有层层剥笋法,让对方现出原形。” “你怎么剥?” “我自有道理,此地就劳舅舅照应,我马上展开行动,玉锁片就请舅舅留着,我带在身边怕遗失。” “你现在就要走?” “是的,不能给对方弄鬼的机会。” “对了,小烈,我还有句话要问你,那个酷似小青名叫紫娘的女子,现在情形怎么样?”路遥是爱屋及乌。 “她……下落不明。”韦烈轻轻一挫牙。 “什么,下落不明?” “是的,我正在找她。” 这……从何说起?” 农家小屋,简陋的卧房。 司马茜和衣躺在炕上,房门是由外反锁的,她等于是被拘禁,由于久不梳洗,头发蓬乱,与疯女无异。 她的眼睛有了光,仿佛已回复些意识。 “我是谁?为什么……我老是想不起来?那虐待我的男人又是谁?……”她痛苦地自言:“我是从那里来的?……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为什么?天啊!”她用手绞扭自己的头发,无奈又无助。 “对了,有个人,我很喜欢她……他不打我,也不骂我,他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泪水涌出,由眼角流向枕头,也流进耳朵,耳朵痒得难受,她坐了起来:“他不准我哭,他会打我……”她赶紧擦干眼泪。 房门开启又关开上,进来的是方一平,脸上带着狞笑。 司马茜像老鼠见了猫,赶紧低下头,人在发抖。 方一平用手托起她的下巴。 “你又哭?” “唔!我……我没有哭!” “啪!”一记耳光:“眼睛是红的,还说没哭!” 司马茜抚被打的脸颊,不敢抬头。 “听着,不许哭,不许闹,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我就活活打死你,把你抛在荒郊野外喂狗。” “不……不要……我听话!”她缩成一团。 “司马茜,千金小姐,我会让你慢慢消受。” “你……”司马茜突然抬头:“叫我什么?” “叫你贱货,小母狗!” “不……不是,你刚才叫的不是……” 方一平脸色骤变,从衣底摸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倒了一粒豆大的红色丸子在手里,然后用手指钳住。 “快吞下去!” “我……”司马茜缩得更紧:“我不要吃……” “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剥光你衣服修理你。” 司马茜畏怯地伸出颤抖的手接过。 “哈哈哈……”方一平仰头大笑。 司马茜悄悄把丸子扔到炕后。 方一平收敛了笑声,阴阴地道:“让你恢复意识那还得了,你永远是我的,等我宰了韦烈,接掌凌云山庄,你还会活着,白痴般活下去,永远不见外人,你老子老娘会一辈子感激我收容他们的白痴女儿。哈哈哈……”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司马茜偷觑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大刀会总舵。 是一座座落在深山里的古庙,老旧但依然宏伟,一共有三进之多,可以容纳上千人。 庙门前八名武士抱刀而立,左右各四呈八字形。 韦烈步履从容,直抵庙门,他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因为沿途桩卡并没有讯号传进。 “什么人,站住!”右首第一人出声暴喝。 八个人齐齐握刀柯把作出戒备之势。 韦烈到距警卫武士身前五步之处才停住。 “你是什么人?”原先喝话的大声问。 “访客,要见你们会主。” “可是拜帖?” “没有!” “报上名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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