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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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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一看情形有异,含糊其词地道:“谈不上关系,只是受托打听他们的行踪!” “客官是道上的朋友?” “就算是吧!” “唉!小店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弄得关门歇业……” “到底怎么回事?” “前天晚上,那贵公子一去不归,天亮时分,发生了凶杀案……” 甘棠内心“噗”的一跳,急声道:“什么凶杀案?” “住店旅客被害了十九人之多……” “那两个书童呢?” “也在被杀之列!” 甘棠宛若被焦雷轰顶,眼前金星乱迸,身形摇摇欲倒,想不到会发生这等惨事,以白薇和紫鹃的功力,可说甚少敌手,竟然惨遭杀害,这下手的是何许人物呢? 他内心感到一种被撕裂的痛楚。 一时之间,他呆若木鸡,泪水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 白薇、紫鹃,年已半百,只因修习本门驻颜之术,才保持青春不老,这一次伴自己出江湖,为时甚暂,竟然遭这不测之祸。 那伙计战战兢兢地道:“客官,你……” 甘棠定了定神,强抑悲怀,激颤地道:“尸体呢?” “被人抬走了!” “什么时候?” “凶案发生不到一个时辰!” “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似乎听说是家属!” 甘棠内心一松,暗自祝祷,希望抬走死尸的人是本门高手,以本门盖世无双的“歧黄”之术,二婢也许可以起死回生。 “凶手是什么样的人?” “这,听说是什么‘死神’!” 甘棠心头剧震,栗声道:“死神?” 店伙面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道:“里面房门上还留有印记!” “印记?” 甘棠沉哼一声,疾扑入后院,到了原先所住的房门之前,忍不住脱口惊呼一声:“血帖!” 房门上,一个柬贴形的印子,入木三分,居中四个凹入的篆字:“死亡敕令”,十分清晰。 不错,是“死神”的标记,想来“死神”先把“血帖”按在房门之上,然后动手杀人,事后收回“血帖”,所以房门上才会留下印记。 印记留在自己所住的房门上,显然下手的对象是自己和二婢,其余的旅客,则是遭了池鱼之殃,自己若不外出赴约,必定与“死神”照面,吉凶却难料了。 “死神”为什么要向二婢下手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余店伙,纷纷闻言而至。 甘棠已知真象,不愿作无谓的纠缠,匆匆出店而去。 出了店门,径直朝镇外官道行去,心里思潮起伏。 “死神”为什么要向白、紫二婢下手? 动机是什么? “天绝门”已数十年不现江湖,二婢是乔装的侍童,身份低微,难道值得“死神”传“死亡敕令”下手? 他清楚地记得赴“玉碟堡”途中,少林五僧惨遭杀害的一幕,“血帖”被留置在尸身之上,而后被本门首座长老“无名长老”取去故意在会议进行当中显示,以阻止各门派推选盟主,那“血帖” 已落入堡主西门嵩之手。 照理,“血帖”是“死神”逞凶的标志,事后不收回,岂非使之落入别人手中?除非那“血帖”是假的,有人为达到某种目的而故布疑阵。 据此而论,杀二婢的人未必是真正的“死神”。 但,是谁呢? 武林中能有几人轻而易举地制二婢于死命? 以二婢的功力,竟然无法脱身,双双被害,这下手者的功力当已达不可思议之境。 他愈想愈迷惘,也愈觉惊心。 难道这是对“天绝门”下手的警号? 左思右想,始终理不出头绪。 蓦地—— 破风之声传处,一条人影电闪泻落身前。 “参见少主!” 甘棠不由暗地一震,眼前是一个衣裳褴褛的妇人。自己业已改了容,她怎会认出自己的身份呢?听称呼,她当是本门弟子,当下故意问:“什么?” “无威院属下香主潘九娘参见少主!” “哦,潘香主怎的会认得出本座?” 潘九娘微微一笑,道:“本门自有鉴别之术,少主化身千万,一样可以认出!” 甘棠心中虽感惊异,但以他的身份,不便再追根究底,颔了颔首道:“有事么?” “白、紫两位太上侍卫,业已被救返本门,无生命之忧!” 甘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下手的真是‘死神’?” “目前尚无法证明!” “还有事么?” “程院主有口讯要卑座面陈!” “请讲!” “玉碟堡后山每距二三月不等,常有怪异萧声传出,均在午夜时分,请少主不要轻率蹈险……” “我已经去过了!” “什么?少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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