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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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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玉拂一挥,玉拂幻起一道匹练,由下而上,倒卷过来,玉拂出手,人却迅疾往后退出,口中说道:“你快走吧!” 她这一退,石壁忽然由两边合拢过来。原来她以进为退,想把石壁阁上! 尹剑清睹状大喝一声,右手松枝朝前一拨,把对方攻来的拂尘退住,功运左手,朝迅快合拢的石壁推去。 要知他练成“秘宗玄功”,一身内功,当今之世,已罕其匹,左手这一推,但听一阵“轧”“轧”轻响,竟然硬生生把合拢过来的石壁推了开去,右足踉着一步跨上,踏进了石室门内。 陆九姑没想到他会有这般神力,不禁呆得一呆,看他右脚跨入,不禁娇叱一声,拂尘连挥,一大差拂丝,登时交织成一片网署,朝尹剑清当头罩来。 尹剑清喷目喝道:“你真要和我动手么?” 松枝一挥,向前推出。 陆九姑拂尘一转,一下卷注了尹剑清的松枝,口中格的笑道:“小兄弟,你撒手吧卜” 身形一个轻旋,快捷无比的旋到了尹剑清身边,左手涂着娇红指甲油的两根纤指,一下朝尹剑清右肩“巨骨穴”上戳到。 这一手从缠住松枝,到旋身出指,当真一气呵成,快捷无比! 这要是换了一个人,绝难逃得出花粉煞这一手;但尹剑清目前的身手,武林中已罕其匹,在这一瞬之间,功运右腕,轻轻一振,但听“嗤”的一声,松枝上真气迸发,往下一挣,紧接着“啪”的一声,白玉佛尘登时断为两截! 陆九姑没想到尹剑清功力竟有这般深厚,不禁为之一呆! 高手过招,有不得一丝空隙,她佛尘被尹剑清震断,这一呆之际,点出的左手,自然也慢得一慢! 尹剑清已一把抓住她的脉腕,右手松枝在她“肩并穴”上敲落,口中喝道:“委屈你在这里站一会吧!” 话声一落,身形一闪,从陆九姑身边闪入石门。 这互攻一招之间,陈九姑手上火摺子,早已跌落地上,自行熄灭,石门内恢复了一片黝黑,但尹剑清并不需要火摺子,一样可以看得清楚,尤其没有火周子,黑暗对他反而有利,别人看不到他,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别人。 这道石门之内,极似一条宽阔的甬道,除了陆九姑把守石门,似乎别无他人。 尹剑清一手执着松枝,脚步加快,朝前奔行过去,甬道尽头,又有一道石门。 尹剑清这一路行来,耳目并用,随时注意着左右前后的动静。 (甬道等于是一条走廊,本来只要注意前方的动静就好,但古墓之中,许多门户是看不出的,你看去只是一道石壁,忽然会裂出一道门户来,故而须加倍小心也。) 此时刚走近石门,耳中便已依稀听到人声,不用说这人声是从这道门传来的了! 尹剑清不由得脚下微微一停,伸出左手,贴在门上,轻轻往外推去。 这道石门,果然并未阁上,(陆九姑守着外面一道石门,这扇门自然不用关闭的了)随手就推了过去。 因为他推得极轻,而且石门随手推开,他就没有再推,故而只是推开了一点门缝! 尹剑清一出江湖,就连番遇上事故,无形之中使他阅历大增,既在石门外已听到里面的人声,他自然要听听,看看清楚再进去。 他把石门推开了一道门缝,就凑着头朝门缝中望去。 这扇石门之外,已是一座圆形的大殿,只要一看这大殿的形式,尹剑清已知到了古墓的中。乙。 因为这座圆形大殿的正面,又有一座白石神龛,矗立其间,神龛中也同样供奉着一座白石雕刻的神像。神龛前面,有一座一人来高的石香炉,除此之外,四周就空无一物。 此时大殿两壁,早已点燃起八盏琉璃灯,琉璃灯是原有之物,但好油自然是新加的了。 殿上站着四个人,那是紫煞星司马纶、地鼠隗七、财神金祥生、行瘟使者温化龙。 紫煞星司马纶一个人站在石香炉前面,其余三人则垂手站在他身后。 只听司马纶道:“如今祖师堂已经找到了,这是兄弟多少年来的心愿,今晚总算达成了!” 金财神含笑道:“咱们追随头儿,已有多年,直到今晚,才知头儿原来竟是龙城派出身!” 紫煞星司马纶出道江湖,有如警星一般,光芒四射,武功高强,机警过人,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原来他是龙城派的传人! 尹剑清听到金财神称司马纶为“头儿”,但方才花粉煞陆九姑却说头儿不是司马纶,心中暗自觉得有些奇怪! 看陆九姑方才的口气,绝非说谎,那么莫非其中另有文章不成? 只听司马纶轻喟一声道:“金兄有所不知,兄弟这些年,隐蔽身份,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兄弟遵奉先师遗命,不进入这古墓之前,不得泄露我的来历……” 地鼠隗七耸着肩道:“这么说,头儿一定有一件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了。” “不错!”司马纶道:“龙城派发迹江南,当时的名称是‘古墓门’,因为沾上了一个‘墓’字,大家认为和邪派中的九幽门等是一丘之貉,一向被江湖白道目为邪派,其实……” 他似乎心存顾忌,忽然住口,没有再说下去。 金财神道:“头儿怎么不说下去了呢?” 司马纶看了三人一眼,慨然道:“诸位老哥和兄弟相交已非一日,兄弟自无隐瞒之理,龙城派当年是秉承长宫主之命,联络江湖志土,以图大举,用潜龙在地之意,故名古墓门面……” 金财神一楞,故作吃惊的道:“头儿……” 司马纶道:“没想到近百年来,清室气运未终,本门历代师祖,纠合江湖义士,屡次举事,均告失败,传至先师这一代,因敝师叔心怀异志,觊觎本门历代积聚劝募而来的基金,毒害先师,差幸先师命不该绝,身负重伤,逃出魔掌,为先父所救,但已不良于行,当时先师收我为徒,并未说出此中原因,直待他老人家临终之时,才说出始末,但说到本门重地,龙城总坛所在,已含糊不清,兄弟只知在此山中,故而请金兄大力襄助,找寻古墓,意即在此。” 金财神道:“这么说,头儿这些年来行走江湖,结纳英豪,也是志在大举了?” “不错!”司马纶凛然道:“我辈身为炎黄子孙,自该奋发图强,以恢复神州为己任……” 尹剑清听到这里,想起和司马纶初见之时,他即竭力拉拢自己,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黑道中人呢! 一念及此,不由对司马纶肃然起敬。 只听金财神道:“咱们十二兄弟,追随头儿,自然唯命是从,只是此举可不简单,除了人力,第二就是财力……” 地外号财神,一开口就是为了钱,但这也是实情,要揭竿而起,推翻暴政,光复山河,钱是人力以外最重要的一件事。 司马纶道:“这个不用金兄耽心,据先师说,本门百年来,积聚了不少金银财宝,大概可供数十万众的军饷。” 金财神听得不期而然咽了口口水,问道:“就在这古墓之中?” 司马纶点首道:“大概就在此地,只是兄弟没有来过,仅凭先师临终述说,也不十分清楚,所以要看过了才知道。” 金财神问道:“头儿要如何看法?” 第十章 财帛动人心 司马纶道:“据先师说金窖就在这座大殿之下,要移开石香炉,才能下去。” 地鼠隗七耸着肩道:“我的天,这座石香炉,怕不有上千斤重,凭咱们几个人还移不开呢!” 金财神道:“头儿,十一哥他们全在古墓外守护,要不去……” “他们守护墓外,不可轻离。”司马绍道:“移开这座石香炉,并不需要人力。” 地鼠晚七耸着肩道:“那是另有机关了?” 司马纶道:“不错,但这机关必须先打开钥匙,才能开启。” 金财神道:“五香炉上还有锁匙吗?” 司马绍笑道:“方才咱们进来之时,不是也先打开锁匙,机关才开动的么?” 金财神道:“头儿身上一定有钥匙了?” 司马纶伸手入怀,取出两支比绣花针略粗的钢针,摊在掌心,含笑道:“就是这个了。” 地鼠隗七探首道:“这不是头儿的暗器么?” “不错,这是兄弟常便的暗器‘金钢针’!” 司马纶微微一笑道:“当初先师传我‘金钢针’的时候。要求十分严格,先师在纸上,用笔点上两个小点,规定兄弟必须站在一丈之外,用左手弹出,以击中小点为准,而且必须两针同发,后来墨点逐渐小了,只剩下针孔大小,这样足足练了两年之久,直到把弹出的两支针,在任何角度上,都能命中敌人瞳孔,才算完成。当时兄弟觉得先师教兄弟的武功,都十分正派,惟独这‘金钢针’取人瞳孔,似乎太过残忍,但先师督促甚严,几乎非练成这门暗器不可……” 金财神插口道:“当时头儿的尊师虽然没和你说明,但必有深意了?” “金兄说得极是!”司马纶点头道:“直到先师易箦之时,才说出教兄弟练的‘金钢针’,实乃开启本门藏金的钥匙。” 金财神“啊”了一声,才试探着道:“听头儿的口气,好像没练成‘金钢针’,就打不开金窖之门了。” “金兄说得对极!” 司马纶大笑道:“因为这金窖的钥匙孔,就在这石香炉盖上这只石狮子的双目瞳孔之中,必须把两支钢针刺入瞳孔,石香炉才会自动移开,要把两支钢针投入石狮瞳孔,人人都会,但两支钢针必须在同一时间投入,而且投入之后,在石狮周围一丈方圆,必将全为机关暗器所伤,是以发射钢针,必须站在一丈以外,方可无事。” 金财神吁了口气道:“原来开启金窖,还有这么曲折。” 隗七缩着头,酒笑道:“头儿现在可以出手了,也好让属下开开眼界!” 司马纶一笑道:“兄弟自然要打开金窖来瞧瞧,然后才能和大家共议大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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