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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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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耐德断然道:“石中英纵擅易容术,总不能把一个死去的人变活过来。” 孟双双不觉流下泪来,哭道:“娘要如何才会相信呢?” 孟耐德面罡寒霜,冷喝道:“你少在我面前做戏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孟双双怔立当场,一颗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石中英走上几步,低声道:“双双,你先冷静一些。” 孟双双眼看娘不认她这个女儿,一时间突然觉得举目无亲,口中叫了声:“大哥……” 她也不管当着许多人,转身扑入石中英手里,“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孟耐德右手握住剑柄,呛的一声抽出长剑,剑尖一指两人,厉声道:“你们去把两人拿下了。” 她一声令下,信天翁翁天信、扒灰翁鲁六、天狗星钱起尤,绿袍判官司空晓,和火烧鬼辛个、大头鬼谷奇六人,立刻各持兵刃,朝两人围了上来。 八手仙娘万妙妙依然和孟耐德站在一起,只是娇声叫道:“石中英,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依我相劝,你还是俯首就擒的好。” 石中英并未理他,他连瞧也没向围过去的人瞧上一眼,盘嫡剑依然束在他腰间,也未取下,目光一抬,直注孟耐德,徐徐说道:“在下记得在寒衣溪前,已向耐德解释清楚,刺死老耐德,是乾坤教假扮在下的嫁祸之计,当时在下曾答应耐德,把孟公主找回来,耐德如何去轻信贼党离间,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认?” 孟耐德厉声道:“姓石的,那些都是你变的戏法,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 石中英道:“耐德不相信你亲生的女儿……” 孟耐德截着喝道:“我女儿已经死了,她不是我女儿。” 石中英道:“耐德,知女莫若母,别人可以假扮公主的容貌;但没有人能扮得没有一点破绽,你是双双生身之母,只要有一点破绽就无法瞒过你的,耐德应该仔细看看,真假可以立判。” 孟耐德道:“我不用看,你们如有破绽,不会要她假扮了双双回来?你奸杀双双,弃尸寒衣溪,还想抵赖么?你这丧心病狂的狗子,我要把你抓回去,活活挖出你的心肝,去祭奠老耐德和双双死不瞑目的英灵……” 说到这里,猛地大声喝道:“你们还不给我拿人?” 石中英凝立当场,暗暗忖道:“杀母、杀女,这两代血仇,何等椎心衔骨之痛?但孟耐德在说话之时,除了双目不时流露出锋锐的杀机,并无气愤切齿的仇恨之色。 这一想,心中不由的已经明白了几分。 不用说,这又是乾坤教一手安排毒计! “哈哈!” 石中英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清朗的长笑,双目精光陡射,直注孟耐德,说道:“耐德率众远离苗栅,大概不单是为了向我石某一人寻仇吧?” 孟耐德不加思索,厉声道:“不错,我要杀尽你们护剑会的人!” 石中英右手一按腰间剑篡,呛的一声,掣剑在手,左手同时一拉孟双双,说道:“双双,咱们走!” 他这一横剑顾视,目光有如两道冷电,朝围在四周的人扫去。 信天翁,灰翁等人,都吃过他的亏,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谁也不敢抢先出手。 孟耐德看得大怒,口中喝了声:“没用的东西。”突然欺身而上,沉喝道:“石中英,我要把你留下,你还想走么?” 唰的一剑,迎面刺来。 这一剑,你明明看她踏中宫,取中锋,但剑到离石中英身前三尺,忽然剑势一偏,斜挑而起,指向石中英左“太阳穴。” 孟双双就站在石中英左首,他左手还拉着孟双双,若要躲闪剑势,就非放开手不可。 这一来,两人就非分开不可了。 石中英看的暗暗冷哼一声,忖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他横剑当胸,凛立不动,拉着孟双双的手,也没有放开,只是疾快的向左转过头去,猛吸一口真气,“呼”的一声,朝孟耐德剑身上吹去。 这真是匪夷所思,人家雪亮的剑锋,朝他面门上刺去,他居然鼓腮吹气! 人家手上是一柄百练精钢的宝剑,可不是纸剪的。 但说也奇怪,孟耐德长剑上挑,眼看就刺上,突觉剑身一震,似是受到一股极强无形潜力的冲撞,剑尖一歪,被荡开去数尺来远。 这一下,直看得孟耐德不禁一呆! 她怎么也想不到石中英的武功,会比她听到的,还要高得多,心中暗暗忖道:“他这是什么功夫?” 孟族长在孟耐德出羊之时,也一下抢到了石中英身后,口中暴喝一声,抡起钢叉,觑准石中英后心,就是一叉。 在这同时,信天翁一语不发,抢到左首,右手呼的一掌,凌空劈出。 他这一下劈空掌,至少凝聚了八成力道,掌势出手,就有一股猛强掌风,直向石中英右侧撞去,他人随掌上,右手一翻,开山阔剑使了一招“一叶知秋”,悄无声息侧扫下盘,扒灰翁鲁七更不待慢,手中钉耙起处,猛向石中英右腰钩来。 电光石火之间,几乎是四面受敌,但石中英却刚刚吹了口气,把孟耐德的剑尖吹荡开去。 孟双双看的又惊又急,她几乎连拔剑都来不及,口中惊叫道:“石哥哥小心!” 就在她喝声中,石中英左脚一提,迅快的往下踏落,但“拍”的一声,把信天翁的开山阔剑,一下踏住。 他连头也不回,右手一记“龙尾挥风”,盘璃剑一道青光,朝后挥去。 这一记,和左脚踏下,几乎同一时候紧接着“咯…喀”两声,扒灰翁鲁七的一柄纯钢钉钮,和孟族长从背后刺来的钢叉立被削断,又是“哈、哨”两声,被削断的钉钮、钢叉、一齐跌落山石之上。 信天翁扫去的开山阔剑,被石中英一脚踏住,心头不由大吃一惊,但他乃是心机极深的人,临机应变,右手一松,放弃开山剑,左手疾发,掌心吐劲,闪电般朝石中英左腰印到。 石中英踏剑、挥剑,似是不曾防到信天翁会弃剑发掌,因此左边半边身子,全然卖给信天翁。双方相距既近,信天翁这一掌发的又急又猛,直到掌心贴近石中英衣衫,才吐掌发劲。” 石中英倒并未还手;但信天翁掌劲才吐,登时感到不对,石中英的一袭青衫外面,好像布满了一层无形气体,掌力根本无法击实! 不,他个力一个上,那层气体竟然突生反震! 信天翁功力老到,久经大敌,这一发觉不对,赶紧收掌后跃,还算他见机得快,后跃出去八尺来远,但二条左臂,被震的酸麻若废,一时之间,再也举不起来。 这一段话,因为要一一交代清楚,说来较慢;实则从孟耐德刺出长剑,被石中英一口真气吹荡开去,直到信天翁发掌偷袭,被震后退,前后也不过是眨眼工夫的事。 孟族长和扒灰翁,兵刃被削,他们各自往后跃退,和信天翁被震后退,也是一时间的事。 四人之中,孟耐德发难在先,她长剑被石中英真气荡开,后退半步之际,孟族长,扒灰翁兵刃被削,信天翁弃了阔剑,纷纷后跃退,这下看的她又惊又恣,口中厉叱一声,身形突然跨上一步。长剑连挥,接连攻出主剑。这三剑剑势连环,出剑快而毒辣,但见一片剑光,分取石中英三处要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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