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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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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拍”的一声,右肩一震,全身骤然一麻,长剑落地,一个人堪堪纵起,也“砰”的一声,一跤跌坐地上。 范殊剑尖一指,冷笑道:“老道士,你也不过如此!” 白少辉眼看着南云道人对衡山派的“离火剑法”运用得并未纯熟,却突然使出了浣花宫的“百花剑法”。心头蓦然一动,暗道:“看来张果老说的不错,这南云道人果然是假扮之人了!” 那四个衡山弟子,骤睹师叔被范殊打倒地上,他们虽然右臂经穴被制,左手迅速操起长剑,齐声喝道:“住手,莫要伤了咱们师叔。” 白少辉也及时喝道:“殊弟不可伤人。”突然跨前一步,手起指落,点了南云道人穴道。” 范殊长剑一收,冷冷说道:“杀了你,还嫌污我的宝剑呢,大哥大概有话要问你。” 白少辉回过头去,朝四个青衣汉子问道:“四位真是衡山门下么?” 共中一个沉声道:“是衡山门下,又待如何?” 这人一开口,正是先前逃走的那个。 白少辉又道:“四位年龄都已三十左右,大概入门很久了?” 那人道:“不错。” 白少辉微笑道:“很好,你们再仔细认认,此人可是你们师叔南云道长么?” 那人怒声道:“如何不是?” 白少辉没有作声,俯下身去,仔细在南云道长脸上察看了一阵,口中不觉冷笑了一声! 从怀中取出一颗专门洗涤易容药物的药丸,在南云道人脸上一阵滚动,用手轻轻拭抹了几下,回头道:“四位再看看此人是谁?” 他这一拭抹,南云道人登时显了原形! 那是一个瘦削脸的汉子,那里还是南云道人? 四个衡山门人瞧的大惊失色,惊啊道:“他……不是师叔,这会是谁?” 范殊也同样感到惊奇,急急问道:“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少辉道:“我看到最后一招剑法,使的是……” 话声未落,突见南云道人神色有异,急忙举手一掌,拍开他穴道,口中说道:“他服毒自杀了!” 南云道人嘴角间缓缓流出黑血,身子一歪,倒地死去。 只听身材较矮的汉子说道:“二师兄,这厮假冒师叔,此事非同小可,咱们还是赶快回山去,禀报师尊才是。” 先前逃走的那个青衣汉子敢情是二师兄,他点点头道:“三师弟说的极是,只是师叔……” 另一个汉子接口道:“师叔只怕早已遇害了。” 身材较矮的道:“所以我们必须极早赶回山去。”一面回头道:“五师弟,你把这厮尸体抱起来,咱们赶快走吧!” 另一个汉子答应一声,双手抄起假冒南云道人的尸体,四个人正待回身走去。 白少辉心中暗道:“你们就是赶回山去,但你们掌门人,也早已不是真的南岳观主南灵道长了。”但这话并没说出口来,心念一动,忙道:“四位暂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那身材较矮孤的三师兄猛的回头喝道:“你还有什么事?” 白少辉道:“在下要请教的是四位和他同在此地现身,不知究有何事?” 二师兄回道:“在下师兄弟原是奉命随同师叔下山来的,不知这厮什么时候害死了师叔,竟冒名顶替,因此究为何事而来,在下等人就不清楚了。” 白少辉道:“诸位到这里已有多久了?” 二师兄道:“咱们在穿心店已经快十天了。” 那身材较矮的三师兄不耐烦道:“阁下如别无见教,咱们可没时间耽搁下去。” 白少辉拱拱手道:“四位请吧!” 四道人影急步飞奔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白少辉回头道:“殊弟,我们也进去了。” 两人正待回进屋去,但听远处传来了几声惨呼,黑夜之中,听来分外刺耳! 白少辉瞿然一惊,急急说道:“不好,定是那四个衡山门下,遭人暗算了,咱们快去!” 话声出口,人已疾掠而起,迅若流矢,朝那惨呼之处激射过去。 范殊那还待慢,纵身跟了下去。转过小山山脚,果见一片树木前面,倒卧着四人。 白少辉刹住身形,举目瞧去,那四人中,一个是假冒南云道人的尸体,其余三人,则是衡山门下。 再一谛视,这三人都是中了毒药暗器,早已身死,不觉愤然说道:“那身材较矮小的,果然也是贼人!” 范殊道:“他刚走不久,咱们追上去截住他。” 白少辉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们纵然截住他,又有何用?衡山派连掌门人都已经不是真的了。” 范殊睁大眼睛,吃惊道:“大哥你说什么?” 白少辉道:“我们把尸体埋了再说。” 说着从地上拾起一柄长剑,和范殊两人,挖了一个大坑,把尸体埋了。 回转茅屋,范殊忍不住问道:“大哥,方才你说衡山派连掌门人都不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呢?” 白少辉笑道:“这是我亲身经历之事。” 接着就把自己前去白箬铺,找一笔阴阳张果老,遇上衡山掌门南灵道长,和武当玉真子,少林大通大师三人。 如何被假张果老引上岳麓,自己如何假装昏迷,眼看假南灵道长、假玉真子、假大通大师三人连袂下山而去。 自己等人却被带往一处大宅,南灵道长如何以银剑信物,托自己面见南云道人。等自己和张果老赶上南岳宫,南云道人告以掌门人已经安返衡山,而且那个假冒南灵的贼人,也已伏诛。但据张果老推测,死的可能是南云道长,而且自己两人见到的南灵、南云,已经都是假的了。 范殊惊奇的道:“大哥,这批贼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少辉道:“浣花宫的人。” 范殊皱眉道:“又是浣花宫的人。” 白少辉沉吟道:“由此看来,只怕劫持香香的贼人,也和浣花宫有关了。” 范殊道:“浣花宫怎么样?咱们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白少辉想了想道:“殊弟,明天上路,我们最好改扮一下,别让对方认出我们本来面貌才好。” 范殊不知白少辉还是浣花宫青鸾坛的护法身份,自然更不知浣花夫人传令缉拿自己的事。闻言抬目道:“我们干么要掩去本来面貌?” 白少辉道:“我们改扮一下,免得引起贼人的注意,早有准备。” 范殊道:“大哥身边带着易容药蜡九,一定也精于易容术的了?” 白少轻笑道:“我只是懂一点皮毛。” 范殊喜道:“大哥,你几时教我好么?” 白少辉眼看夜色已深,忙道:“殊弟,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两人洗了把脸,白少辉取出易容丸,把自己两人,改扮成为两个中年文士,才牵着马匹,离开茅屋。 渡过大宁河,地势更显得荒凉,举目四顾,远近都是插天高峰,仅有一条小径,盘曲向南, 范殊放开小白,两人纵身上马,手策缰绳,跟着小白走去。 行约里许光景,到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山谷之间,忽见两个身体高大的灰袖僧人,手持镔铁禅杖,迎面走来。 白少辉和范殊并辔徐行,突瞧到两个僧人从荒谷走出,早已暗暗存了戒心,一边朝范殊低声说道:“殊弟,小心了。” 说话之间,那两个灰袖僧人已经很快走到两人马前,左面一僧,忽然禅杖一横,挡住了去路,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止步了!” 白少辉一勒缰绳,问道:“大师父拦住去路,不知有何见教?” 左面一僧道:“施主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 范殊抢着说道:“我们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大师父问这话的用意何在?” 右面僧人微露不悦,道:“此路不通,两位施主还是回去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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