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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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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翰飞因方才一招,被夏侯律诡异手法,占去先机,自己五指随后搭上对方手腕,部位自然也稍有偏差,是以才一搭上夏侯律手腕之后,就立即潜运功力,五指一紧,发出内力。 两人互相拿住手腕,说来较慢,其实这所谓先后,也只是电光石火之事,双方内力,也几乎同时发出。 彼此都觉脉腕一紧,好像加上一道铁箍! 陆翰飞大喝一声,左手一招“剖龙取肝”直劈夏侯律的右肋。恰好夏侯律也同时以一招“惊涛拍岸”,朝陆翰飞击到! 两人各自紧扣着对方手腕,各剩一只手掌,自然竭尽全力。但听“蓬”的一声,双掌接实,两人同时发出闷哼,身躯剧震,手指一松,各自踉跄后退了几步! 这一招硬拼硬打,使两人都感到夏气不继,血翻气浮! 夏侯律连退三步,立时凝神运气调息。 陆翰飞面泛红晕,宛如喝醉了酒一般,但他复仇心如,俊自满布凶光,朝夏侯律望了一眼,突然一语不发的重又疾冲而上,右掌一扬,当胸按去。 他这不顾生死的疾冲过去,大出夏侯律意外,在他感觉之中陆翰飞的武功内力,虽然惊人,但也并不见得强过自己,方才这一招硬拼,自己真力不继,气血浮动,对方自然也和自己一样,急需调息。 哪知陆翰飞连气也不调,就这么不顾生死猛冲而来,及时惊觉,陆翰飞掌势已到胸前,一时顾不得运功,双掌一挫,迎着推出。 这一下,他仓忙应敌,力有未逮,双掌乍接,脚下也站立不稳,登登地后退出五六步,身子晃动,看去负伤不轻。 陆翰飞的武功,并不强过夏侯律,但他因服过大量蝮蛇宝血,练的“先天气功”,又是玄门最上乘的功夫,火候虽浅,体内潜伏的真力,却极是充沛。 是以连续两掌硬拼,同样被震后退,只不过感到心头剧跳,血液循环加速,这正是他体内蝮蛇宝血,加速补充真力之象。 闲言表过,却说陆翰飞退出三步之后,忍不住仰天厉笑,道:“夏侯老贼,你原来也不过如此……” 喝声中,左手杨处,三柄早已摘去响铃的“亮银袖剑”,脱手飞出,闪电朝夏侯律胸口奔去。 场中诸人,全都被陆翰飞一股坚毅不拔的复仇勇气,和他超异常人的功力所震慑,瞧得心头猛凛! 夏侯律突然猛哼一声,身子向后倒去! 在这一瞬之间,但见白影一闪,白衣教主傲然卓立,拦在夏侯律身前,不见他举手作势,陆翰飞打出的三柄“亮银袖剑”,却如泥牛入海,没了影子。 夏侯律虽然仆倒地上,但身上并没有中剑,分明已被白衣教主收去无疑。 陆翰飞俊目冒火,迅速取下日轮金斧,随手一掂,厉声喝道:“你待怎的?” 金衣人眼看教主不但没按预定计划行事,反而掠出身去,挡在夏侯律身前,立即双掌作势,朝陆翰飞走去。 白衣教主神态冷傲,略微抬手,徐徐道:“没你的事。” 金衣人只得依然退回原处。 白衣教主目光一抬,瞧着陆翰飞,温和的道:“陆少侠无须冲动,夏侯律已被本教主拿下,咱们不妨先开诚怖公谈谈!” 陆翰飞还是第一次听到白衣教主说话之时,不带丝毫冷冰冰的口气,心中微微一怔,接着剑眉一剔,冷哼道:“不是你出手接陆某三柄袖剑,夏侯老贼早已溅血剑下,陆某为师报仇,志在必得,教主还是趁早让开,免伤和气。” 白衣教主冷笑道:“要非本教生出手制住他穴道,凭你三柄小剑,能够伤得了他么?” 陆翰飞大声道:“如何不能?不信你只管解开他穴道,着陆某是否取他性命?”, 白衣教主微晒道:“你能胜他,早在方才五六十招之间,就胜地了,以本教主看来,你们只可说功力悉敌,如论应变心机和对敌经验,夏侯律多少还胜过你……” 陆翰飞听得一怔,心头也不禁暗暗佩服白衣教主果然眼光厉害,一面哼道:“照教主说来,难道陆某会败在他手下?” 白衣教主道:“败虽不至于,但即使再打下去,也不过落个两败俱伤之局……”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如以陆少侠的武功,假以时日,本教主承认你将来必可胜得了他,但报仇之事,决非今晚所能如愿。” 陈翰飞暗想:平心而论,白衣教主这几句话,说得颇为中肯! 今晚自己竭尽所能,依然只和他打成平手,虽然最后两掌,对方稍呈败象,但自己也已气血浮动,三柄银亮袖剑,老贼再不济也不易打得中地,心念转动,一时当真无法反驳。 白衣教主在蒙面白纱之中,微微一笑,又道:“陆少侠总知道师仇如山,不共戴天,今晚如果不能手刃仇人,机会不再,又要待话何日?” 陆翰飞听到“师仇如山,不共戴天”,和“机会不再,又要待诸何日?”这两句话不啻轰雷贯耳,全身悚然一惊,但觉热血沸腾,不能自己! 白衣教生目光何等犀利,心中暗喜,但他白纱蒙面,别人瞧不到他的喜怒之色,突然冷厉的道:“夏侯律心怀二志,已为本教主拿下,本当立毙掌下……但本教主顾念陆少侠的为师复仇,倒是可成全于你……” 他似乎言未尽意,但却倏的住口,负手向天,仰看星月。 陈翰飞剑眉微皱,动容道:“教主有话,但请明说。” 他显然为白衣教主言词所动! 白衣教主嗤的笑道:“本教主只有旧话重提,只要陆少侠肯加盟本教,本教主就让你今晚报雪师门血仇。” 陆翰飞心头一阵激动,凛然道:“在下要是不答应呢”? 白衣教主似乎怔得一怔,冷笑道:“你再想想,今晚报不成仇,就得饱恨终身,愧对尊师。” 陆翰飞一掂日轮金斧,厉笑道:“教主是否有意赐教?” 白衣教主晒道:“用不着,江湖上讲究过节分明,凭你姓陆的,论武功还胜不了夏侯津,他背叛本教,人是本教主拿下的,本教主是不是有权处决?你又岂能横加干涉?” 陆翰飞心头虽感极度愤怒,但却无法加以驳斥。 白衣教主又遭:“不过人各有志,陆少侠既然不愿加盟,本教主也来便相强,你只要交出石城峰得到的白衣剑侣公孙乔夫妇遗留之物,作为交换,也未尝不可。” 陆翰飞暗暗哼了一声,但他一想到“公孙氏笔录”上谆谆告诫,得宝的人,必须主持正义,替天行道,但如果让白衣教主得去,岂非如虎添翼,适以济恶? 只是自己师门血仇,错过今晚,夏侯律被白衣教主处决,虽然这老贼总是难逃一死,但自己却当真要抱恨终身,永无手刃仇人的一日。 白衣教主见他迟疑不决,不由冷冷一哼道:“陆少侠可是舍不得公孙乔夫妇藏宝?那也无妨,夏侯律犯下背叛本教之罪,反正难逃一死,你虽不曾手刃仇人,就算白衣教替你报仇,也是一样。” 陆翰飞听得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一声道:“你把他放了,我依你就是。” 白衣教主道:“你是答应交出公孙乔夫妇的藏宝了?” 陆翰飞点头道:“不错,你先把他放了,师门血仇,陆某不欲假手他人,我要各凭功力,手刃老贼。” 白衣教主道:“纵虎容易缚虎难,你要是胜不了他呢?” 陆翰飞扬眉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今晚胜不了他,陆某宁愿把他放了。” 白衣教主道:“好!你要我放了他,那么咱们交换的东西呢?” 陆翰飞一举手上金斧,还没开口! “刷!”仆在地上的夏侯律,突然一跃而起,阴笑道:“夏侯律不敢有劳教主。” 这一下,不仅陆翰飞大出意外,就是冷漠成性的白衣教主也惊“噫”出声,修然转过身去! 金衣人一袭金衣,无风自动,同时一步步朝夏侯津逼去! 夏侯律喉中发出一声明森冷笑,迅疾从袖中取出一枚五寸来长,色呈火红,身生两翼的蛇形暗器,随手一扬。 阴隼目光,注在白衣教主身上,明侧侧说道:“教主怀疑五枚‘翼火蛇’,夏侯律只缴了四枚,便指夏侯律心怀二志,不错,夏侯律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用上此物,教主如果再逼近一步,嘿嘿,‘翼火蛇’的威力,教主定是清楚得很吧?” 白衣教主神情冷漠,哼道:“十丈之内,悉成火炉,除非你同归于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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