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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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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龙听的好奇,不觉转脸望去。 只见另一汉子正容道:“陆老哥,这是千真万确之事。” 先前那人道:“有谁看见了?” 另一汉子道:“据说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在泰山脚下遇到的。” 先前那人呷了口酒道:“那真是活见鬼。” 另一汉子压低声音道:“目前江湖上正在盛传着,说魔教中原有一种魇胜术,死了的人,可以复活,不然的话,凭泰山云中叟老前辈那等高人,还有谁能揪着他脖子,套进绳子里去?” 岳小龙听出他们是在说七太婆,心中暗暗觉得好笑,这人好像亲眼目睹云中叟被人揪着脖子,套进绳子里去的,说的这般活龙活现! 正当此时,门外走进一个紫脸大汉,目光一瞥,瞧到岳小龙桌上还有空座,就大步走了过来。正待坐下,忽然大笑道:“剑兄,陆兄两位,也在这里!” 正在低头说话的两个汉子闻声抬头,口中同时“啊”了一声,慌忙站将起来,同声笑道:“原来是赵老哥,多年不见,来,来,这里坐。” 岳小龙抬头望去,那汉子紫膛脸,身躯魁梧,背上背着一个长形包袱,自然也是武林中人。 此刻他已经转身朝右首桌上走去,在两入横头坐下,洪声笑道:“两位怎么凑在一起,在这里喝酒?” 那姓陆的汉子笑道:“兄弟和刘兄是刚才在路上碰到的,赵兄到哪里去?” 紫脸汉子道:“兄弟是赶到金陵去。” 姓刘的汉子道:“贵局的生意兴隆,无怪赵老哥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那紫脸汉子忽然叹了一口气,目光朝四外一扫,低声道:“两位老哥都不是外人,兄弟也无须隐瞒,这次奉总镖头之命,赶往金陵,实是收歇金陵分局去的。” 姓刘的汉子吃惊道:“贵局在江湖上信誉卓著,谁不知道你们总镖头,是当今少林方丈的同门师弟,难不成还会出事?” 紫脸汉子道:“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两位总已经听说过了吧?这是总镖头临时决定的,听说和九大门派有关的镖局,已有不少家都准备收歇了。” 姓陆的汉子听的一呆,道:“情势真有这么严重?” 紫脸汉子叹息道:“从前江湖上若是发生了事故,凭九大门派的声望和实力,还压得下去,这次连九大门派本身都出了事。” 姓陆的汉子道:“就是最近发生了些事故,九大门派真要联手起来,难道还会压不下去?” 紫脸汉子摇摇身道:“这很难说,就像武林四老那等声望威名,和超凡绝俗的武功,尚且接连传出噩耗,江湖上还有谁顶得住?” 姓刘的汉子身一震,睁大眼睛,急急问道:“接连传出噩耗?除了云中老人,还有那一位也仙逝了?” 紫脸汉子啊了一声,道:“原来两位还不知道黄山天都老人逝世的消息?” 这句话听得邻座的岳小龙也心头蓦然一惊,急忙转脸瞧去。 那姓陆的汉子低声问道:“赵老哥此话当真?” 紫脸汉子道:“这消息兄弟是昨晚听总镖头说的,八卦门掌门人欧阳大侠、崂山谢观主、和少林智通大师,此次从泰山下来,昨天中午经过开封。咱们总镖头在局里设宴替他们洗尘,正好咱们有一趟镖,从安庆回来,说出天都老人在三天前中风逝世的消息。” 姓陆的汉子道:“天都老人是中风死的?” 紫脸汉子没有立时回答,接着道:“那天都老人还是八卦门掌门人欧阳大侠的师叔,欧阳大侠听到噩耗,放下酒杯,匆匆走了。后来据敝局那位镖头告诉总镖头,天都老人盘膝死在静室蒲团上,虽无异处,但在静室门上,不知什么人挂了一条彩带。那条彩带颜色鲜艳,似是女人束腰之物,决非天都老人所有……” 他底下的话,还没说出,忽然脸色大变,住口不说。 姓刘的汉子道:“是条女人束腰的彩带?” 他堪堪问出口,突然“啊”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岳小龙自然全听到了,心头不觉一怔!自己正要赶去黄山,不料天都老人不早不晚,会在此时忽然死去,听那紫脸汉子的口气,似是又和彩带门有关。心中想着,忽觉那三个汉子片刻之间,忽然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说了,这情形瞧得岳小龙深感奇怪。 正待回头瞧去,瞥见自己前面一张桌小,两名食客不知何时已经会账走了,此刻坐着的竟然换了一位绮年玉貌,风姿绰约的妙龄女郎! 那女郎身穿紫红衣裙,腰间还挂着一口两已来长,绿鲨皮鞘镶嵌的短剑,但最使人触目惊心的,她纤细的腰肢间,赫然束着一条彩带! 岳小龙暗暗忖道:“又碰上彩带门的人,难怪那三个汉子不敢再说。” 岳小龙朝她望去,恰巧那彩带女郎一双杏眼,也朝他望来,四目交投,她春花似的脸上,忽然一红,矜持的板了脸孔,她那红菱般嘴角,也似乎微微撇动了一下。 伙计慌忙趋了过去,欠身问道:“姑娘要些什么?” 那彩带女郎道:“给我来一碗冬菰素面就好。” 她这一开口,声音清脆得宛如出谷黄莺一般,听来十分悦耳。 此时从门口大步走进两个全身劲装,背负单刀的大汉。 伙计向前招呼道:“两位请坐。” 两个大汉理也没理,四道目光虎视眈眈的投注在彩带女郎身上,大步走了过去。 伙计眼看两人神色不对,有如凶神恶煞一般,不禁骇得往后连退。 岳小龙暗忖道:“这两人敢情是寻仇来的?” 心念方动,两个大汉已经走近彩带女郎那张桌子面前,停了下来,只听左面一人抱拳道:“姑娘请了。” 彩带女郎眼波一抬,打量了一眼,冷冷问道:“什么事?” 左面大汉道:“咱们奉主人之命,请姑娘出去。” 彩带女郎道:“你们主人是谁?” 右面大汉道:“姑娘见了面,自知道。” 彩带女郎板着面孔,冷冷的道:“我又不认识他,要见我,他不会自己来么?” 左面大汉道:“除了咱们主人,还有不少人在外面等着,咱们主人只要我等进来告诉你一声,出不出去,悉听尊便。” 说完,转身往外就走。 彩带女郎倏地柳眉一挑,娇喝道:“你们给我站住!” 右面大汉回过头来冷嘿道:“姑娘这般呼喝,对谁说话?” 彩带女郎听他如此无礼,不禁粉脸一寒,叱道:“你们不说说清楚,就想走了么?” 左面大汉道:“咱们奉命传话,话已说完,自然要走了。” 右面大汉接口道:“咱们自知武功不是你对手,但也不是任人呼喝的人。” 彩带女郎不禁呆了一呆,道:“好,你们出去吧,我倒要瞧瞧你们主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 说着,盈盈站了起来。 那两个大汉相互望了一眼,大步走出店门,彩带女郎跟在两人身后,走了出去。 只听右首桌上那紫脸汉子低声道:“这两人似是徽帮中的弟兄,莫非他们总瓢把子赶来了?” 姓刘的汉子道:“赵兄,咱们出去瞧瞧。” 三人同时站起,丢了一锭碎银,就朝店外行去。 岳小龙跟着站起,会过面账,匆匆跟了出去。 这面馆就是靠着大路,门前柳树下,还拴着一匹小白马,敢情就是彩带女郎的坐骑。 那紫脸汉子和姓刘姓陆的两人,就在店门前的树下站了下来。岳小龙也在门前不远停下。 原来前面两个汉子引着彩带女郎朝大路右边的一片草坪上走去。那里负手站着一个四十上下,身穿青绸长衫的汉子,此人身后还有两名大汉,一式劲装,背负单刀,和方才传话的两个大汉装束相同。 这时两个带路的大汉已走到身穿青绸长衫的汉子面前,同时欠身道:“彩带门姑娘已经请来了。” 穿青绸长衫的汉子摆了摆手,两个大汉立即左右一分,很快站到他身后。 穿青绸长衫的汉子自从彩带女郎走出店门,他一双虎目早已盯在她身上,此刻跨前一步,供拱手道:“姑娘请了。” 彩带女郎柳眉一扬,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她口气虽冷,听来依然那么悦耳! 穿青绸长衫的汉子道:“兄弟郑开泰。” 彩带女郎微哂道:“原来是徽帮的总瓢把子,不知有何见教?” 郑开泰干笑道:“不敢,兄弟和几位武林朋友,想见见姑娘。” 彩带女郎道:“人呢?” 郑开泰道:“他们就在林中……” 话声未落,只见东首林中,缓步走出一个身穿月白僧袍的老和尚和一个方面大耳,年约五旬的老者,在两人身后还跟着四名劲装大汉。 岳小龙认识那老和尚正是少林智通大师。 只听站在柳树下的紫脸汉子低啊一声道:“总镖头也来了!” 郑开泰指着智通大师和方面老者说道:“这位是少林智通大师,这位是开封通达镖局总镖头铁掌崔德和崔大侠。” 智通大师和铁掌崔德和各自向彩带女郎行了一礼。 彩带女郎也不理睬,冷冷问道:“就是他们几个么?” “无量寿佛。” 松林东南方,忽然响起一声僚亮道号,随着走出一个身穿青袍的矮小道人。 郑开泰又道:“这位道长是崂山通天观谢观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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