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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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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羽不过是伺候白衣夫人的一个小环,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却居然有这么惊人的武功,小环已是如此,主人当然更不用说了。 姥姥还是时常夸奖自己已得本门真传,在江湖年轻的一辈中,绝不会逊过人家,如今看来,自己却连白衣大姐手下一名小婢都不如还甚! 这一想,不由把平日的骄矜之气,减少了许多,当下伸手一挥,熄去灯火,倚着石柱,在地上坐下,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于立雪蓦地苏醒过来,揉揉眼睛,发现晨曦初升,已经浅浅的照上石阶,她急忙一跃而起,轻手轻脚的走近长桌旁,只见范叔寒双目紧闭,睡得很熟,除了脸色稍见苍白。伤势似乎好了许多。 殿外朝阳映在他清俊的脸上,斜长的剑眉,挺直的鼻子,和棱角分明的嘴唇,虽在熟睡之中,依然有着成熟男人温文俊秀的凤仪! 她想到昨晚自己嘴对嘴哺药的一幕,脸颊不禁一阵发赧,心头鹿撞,急忙移开目光。 忽然,她想起大姐昨晚说过,他伤口要三天才能完全长好,三天之内,不可走动。这里是一座荒庙,没有庙祝,自然也没有东西吃了,这三天如何办呢? 不如趁他还在熟睡之际,自己到山下附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山家,跟他们买些吃的东西。 哦,不,他万一醒来,没看到人,就会翻身坐起来,或是下来走动,他伤口还没长好,是一点也挣动不得的,不如等他醒来,告诉他,要他躺着别动,自己再下山去。 想到这里,就从怀中取出绿鲨皮制的小巧皮夹,两个指头拈着银针,依照白衣大姐传给她的口诀、手法,对着神龛,练习起来。 她从小就练飞针,照说同样是一支针。应该一练就会得心应手,那知白衣大姐教她的手法,看来大同小异,但难就难在这小异之上,你要照她传的手法练习,就是错误百出,无法取得准头。 于立雪若非亲眼目观白衣大姐的本领,自己从小练的飞针已经百发百中,谁会再去学人家的飞针手法?她如今却坚信白衣大姐传给自己的手法,自己越是练不会,就越觉得手法神奇,更非苦练不可。 这样练了一回,看看差不多已是卯辰之交,范叔寒才缓缓吁了口气,睁开眼来。 于立雪慌忙走了过去,喜道:“兄台醒了?是不是觉得好些了?” 范叔寒道:“好多了。兄台这番施救之恩,兄弟真是万难报答……” 于立雪道:“我给兄台上了刀创药,差点反害了兄台,昨晚替兄台祛药疗伤的,却另有其人。” 范叔寒奇道:“不是兄台?那是什么人呢?” 于立雪道:“昨晚经过,说来话长,且待会再说不迟,兄台伤口,须得三天才能完全长好,这里只是一处无人的破庙,没有吃的东西,兄弟就是要等兄台醒了,才下山去看看,向附近山家买些吃的东西来,兄台好好躺着养伤,兄弟走了。” 说完,急步往外就走。 范叔寒心头极为感动,自己和他连初交都淡不上,他不但救了自己性命,还如此照顾自己,这种古道热肠的人,求之今世,真是难得之至。 于立雪去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才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提着一个小铁锅兴匆匆的走入,笑道:“还好,离山下不远,有几家农家,吃饭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他从竹篮中取出一包米来,用饭碗舀了两碗,倒入小锅中,转身走出,走到庙外小溪中淘了米,就在殿前墙角架起两块石头,捡了许多树枝,升火煮饭,又返身走入,在竹篮中取了四个鸡蛋,一起放入饭锅之中。 这样也忙了他顿饭工夫,才含笑走入,说道:“兄台腹中大概早就饿了,现在快了,等饭煮好就可以吃了。” 范叔寒感激的道:“教兄台如此忙法,兄弟真是过意不去。” 子立雪笑了笑道:“不要紧,兄弟自己也要吃的。” 范叔寒道:“兄弟还没请教兄台大号,如何称呼?” 于立雪道:“兄弟于立雪,兄台呢?” 范叔寒道:“原来是于兄:兄弟范叔寒。” 于立雪问道:“范兄今年几岁了?” 范叔寒道:“兄弟虚度三十三岁了。于兄大概比兄弟小几岁吧?” 于立雪脸上一热,说道:“兄弟二十五,范兄大我八岁。” 范叔寒道:“于兄不但救了兄弟一命。还如此照顾,大恩不敢言谢,兄弟意欲和于兄结为异性兄弟,不知于兄意下如何?” 于立雪眼中神彩闪动,喜道:“好啊,兄弟正有此意,,范兄大我八岁,我该叫你大哥了。” 范叔寒道:“愚兄那就不客气叫你贤弟了。” “嗯!”于立雪口中轻嗯了一声,问道:“大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范叔寒道:“愚兄从小父母双亡,一直住在大师兄家里。” 于立雪道:“你……还没……成亲?” 话是问出来了,全身都一阵臊热,差幸脸上戴了面具,别人是看不到她羞红脸色的。 范叔寒道:“没有,愚兄孑然一身,那有家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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