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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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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细声音哦道:“是老偷儿,他和小鲁班司马长弘是磕头弟兄,那是找司马长弘来的了,另一个呢?” 萧不二心中一动,暗道:“他居然对自己十分清楚,这人会是谁?” 只听老苍头道:“另一个是小伙子,看去脸上还戴着人皮面具,就是此人身份大有可疑……”顿了一顿,接道:“他会使‘黑煞掌’,自称是班远门下,又说他是齐天宸新收的记名弟子。” 尖细声音道:“这么说来,齐天宸果然又出现了。” 萧不二在他们说话之前,轻轻拨开草蓬,凑着眼睛往里瞧去! 但见屋中坐着两人,一个是老苍头,另一个说话尖细的是生相狠鄙的道人,身上穿着一件破旧道袍,甚是邋遢,腰间还挂了一个大酒葫芦。 萧不二看到此人,口中不由暗“哦”一声,忖道:“邋遢道士杜景康!他称老苍头老丁,莫非是二郎神丁守福?这两人找小鲁班又是为了什么?” 要知邋遢道士杜景康,和二郎神丁守福,乃是彩带魔女手下的两员大将,在江湖上名头不小,萧不二自然认识。 室中两人语声忽然停了下来,萧不二方自一惊,以为自己不小心弄出声音,被二人发觉。 就在此时,只见二郎神丁守福站起身道:“外面有些风声!” 邋遢道士唔了声道:“兄弟听到了一些脚步声,可能他们已在四周布下了人手。” 丁守福点点头道:“我通知她们一声。”举手在板壁上轻轻敲了两下,低声说道:“春香姑娘、外面有了情况。” 只听隔着木板响起一个女子声音道:“丁护法可是要我们出去应付一下?” 丁守福连连点头笑道:“正是,正是。” 萧不二听的暗暗吃惊,心想:“差幸自己两人贴壁站在暗处,不虑被人看到,大概来的就是田布衣了!” 心念方转,突闻一个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张老头,你还不出来受缚?” 丁守福低声道:“你听出来人是谁么?” 杜景康摇摇头道:“听不出来。” 只听那冷厉声音又道:“张老头,你耳朵聋了么?” 丁守福一阵咳呛,嘶哑的道:“是什么人?” 冷厉声音喝道:“老夫叫你快快出来受缚。” 丁守福又是一阵咳呛,喊道:“阿香,你出去看看,半夜三更,什么人在叫门?” 只听隔壁屋里响起一个女子声音应道:“爷爷只管睡,我就出去啦!” 接着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开门声,一个青衣女子当门而立,忽然咦了一声,道:“人呢?是什么人叫我爷爷?” 她问了两声,依然没人答应,敢情有点胆怯,叫道:“爷爷啊,你老人家大概听错了,门外面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话声未落,陡听“嘶”“嘶”两声,两道黑影从远处破空飞来,接着又是“夺”“夺”两声,两面尺许长的黑色小旗。 一左一右,钉在大门两旁! 这两面三角小旗,是用黑纸糊成,旗上既没有字,也并没画上什么,只是两面黑纸旗。 丁守福咳呛着问道:“阿香,那是什么声音?” 青衣女子道:“真是活见鬼,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两面鬼旗子,无缘无故的插在咱们门上。”一伸手,正待拔下黑旗! 只听一阵冷冷阴嘿,传了过来,三丈外,缓缓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袍,面目惨白的老人,徐徐说道:“女娃儿,这旗拔不得!” 黑夜之中,陡然出现了一个黑袍白面的人,本来就显得鬼气森森,尤其这老人一张马脸,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简直像个死人! 青衣女子哼道:“为什么拔不得?” 黑袍老人道:“快去叫你爷爷出来。” 青衣女子冷声道:“我爷爷已经睡了。”目光又转到两面黑纸旗上,问道:“这两面纸旗是你的么?” 黑袍老人道:“不错,正是老夫的勾魂旗。” 萧不二看不到茅舍前面的动静,但听到“勾魂旗”三字,心中暗暗一惊,忖道:“来的会是邙山鬼叟!” 青衣女子怒声道:“你半夜三更把这种鬼旗子,插在咱们门上,算是什么意思,姑娘我偏要把它拔下来。” 说话之时,气嘟嘟的伸手拔下两面纸旗。双手一拗,把两支旗杆折成四段,用力的往地上摔去。 萧不二忖道:“邙山鬼望的勾魂旗,淬过剧毒,江湖上没入敢碰,这青衣女子不知是谁?”接着不由的暗哦一声,想道:“是了,她和二郎神丁守福等二个在一起,自然是彩带门的人了。” 黑袍老人两道冷成眼神投注在青衣女子身上,阴森笑道:“女娃儿,你敢当面毁老夫的勾魂旗,胆子不小。” 他除了脸长如驴,白惨惨的没有一丝血色,全身上下,也透着一股森森鬼气,使人不寒而栗! 青衣女子道:“你把鬼旗插在我们门上,那是存心找我们晦气来的,我有什么不敢?” 黑袍老人道:“你爷爷为什么躲着不敢出来?” 青衣女于道:“我爷爷为了一个月可多挣三钱银子,白天给冯庄看门,晚上自然要早些睡了。” 黑袍老人道:“老夫有话问他,你快去叫他出来。” 青衣女子站着不动。说道:“你有什么事。只管和我说。” 黑袍老人目光森冷,问道:“你们一家有几个人?” 青衣女子道:“三个,我爷爷,我,还有一个妹妹。” 黑袍老人道:“你们真是这村子里的人?” 青衣女子道:“是啊,我们一直都住在这里,小石涧,除了冯庄,通是姓张,难道还会假的?” 黑袍老人在说话之时,一双眼睛,只是一霎不霎的盯着青衣女子,白惨惨的脸上,隐现诧异,阴森笑道:“女娃儿,你瞧瞧手心,是否有何异样?” 青衣女子缓缓从她臂弯上取下布制的手套,伸出发纤纤玉掌,低头看了一跟,冷冷说道:“就算撕了你两面纸旗,又有什么稀奇?” 她戴了手套,自然不会染上剧毒。 黑袍老人一声冷厉长笑道:“老夫先杀了你,看你爷爷是否还缩着头不敢出来。” 青衣女子道:“原来你是杀人来的?” 黑袍老人狞笑道:“不错……”缓步朝青衣女子逼了过来。 他这一举步,四周同时现出七八幢鬼魅般的黑影,一齐朝茅屋逼近,就在黑袍老人逼到离茅屋还有七八尺远处! 但听屋中响起另一个女子声音问道:“姐姐,他要杀谁?” 青衣女子道:“大概要杀爷爷来的。” “哼!”从茅舍中突然飞出一条黑影,手中一团黑影,迎面向黑袍老人掷来。 老人伸手接住,但觉来势沉重,侧下不由的后退了一步,低头看去,原来只是一条木凳。 心头一沉,双目精光迸射,厉笑道:“看来你们果然有些门道。” 茅屋中那女子声音咭的笑道:““你再敢过来,我就打破你的头!” “呼”的又是一团黑影,迎面打出。 黑袍老人扬手一掌,但听“嘭”的一声,那团黑影被掌势震得粉碎,原来竟是一只炒菜的铁镬。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那铁键被黑袍老人一掌震碎,铁片四飞,但听从四周逼近屋前的八个黑衣人,同时连声惊叫,被碎镬片击个正着,有三个人倒了下去。 萧不二心头暗暗一惊,忖道:“这女子掷出铁镬,使的竟是借物伤人手法!” 黑袍老人目光四射,探手从大袖中取出一柄尺许长的金刀,刀背上缀着七颗小金铃,随手一摆,响起一阵叮叮轻响,厉笑道:“张老头,你躲在门内,出手伤人,老夫今晚饶不得你!” 茅屋中人影一闪,青衣女子身边,多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女,咭的笑道:“你自己打碎铁镬,伤了手下,怨得谁来?我爷爷已经睡了,才不会和你这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东西出手呢!” 年长的一个拦道:“妹妹这里没你的事,快去睡吧!” 年少的一个伸手一指,笑道:“他手上那把刀,挺好玩,爷爷喜欢吃鱼,拿来刮鱼鳞,最是趁手不过,我去把他夺过来。” 年长的道:“这人虽坏,人家的东西,怎好去硬夺下来?” 年少的一个道:“谁要他上门欺人来的?” 她们一吹一唱,丝毫没把黑袍老人放在眼里,好像他手上那柄金刀,唾手可得! 黑袍老人目光森冷,喉间发出一阵咯咯阴笑,道:“老夫不和你们两个小女娃一般见识,快去叫你们爷爷出来。” 青衣少女哼道:“我姐姐早已告诉过你,爷爷已经睡了,你啰嗦什么?”娇躯一扭,俏生生朝黑袍老人迎着走去,左手一伸,摊开手掌,说道:“快拿过来。” 黑袍老人想不到这小女孩胆子竟有这般大法,居然赤手空拳,朝自己逼近过来。 他成名多年,那会把一个女娃儿放在心上,阴声道:“你说什么?” 年少的青衣女子咭的笑道:“你的刀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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