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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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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港湾,一共只有五家渔家,他们又去看了其他三家,情形也和前两家一样,都是全家遇害,死在一个快刀手的刀下。每家渔户门前,差不多都有一条渔船,也全被利斧劈碎了,沉入水中。 南宫靖看得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人真是丧失天良,把这些渔民一家大小赶尽杀绝,难道我们就找不出他们了?” 李小云道:“至少我们目前无法渡过这条大河了。” 这一阵耽搁,天色已经渐渐接近黄昏南宫靖目光四顾,为难的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李小云道:“现在天都快黑了,只有等明天,看看有没有船只经过……” 南宫靖突然一摆手道:“有人来了!” 接着道:“我们且躲上一躲,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这时天色已暗,两人同时一闪身跳落岸边低洼之处,这里正好有一人来高的芦苇,可以隐蔽住身形。 就在两人堪堪隐好身子,一条人影飞快地奔掠而来! 南宫靖目光一注,低低的哼了一声,回头朝李小云悄声道:“我们出去。” 那人反应也相当灵敏,倏地转过身来,喝道:“什么人?” 南宫靖一下落到他面前四五尺远近,说道:“丁兄没想到是我D巴?” 原来来人正是被易容成侯元的丁玉郎。 他看清南宫靖的面貌,(南宫靖脸上易了容)面上不觉微露一丝诧异之色,但瞬即隐去,含笑道:“原来是宫兄……” 李小云也一下掠到他身边,说道:“还有我呢!” 丁玉郎后退一步,望着两人道:“二位宫兄怎么会在这里的?” 南宫靖冷冷的道:“我们要想渡江,但这一带却找不到一条船只。” 丁玉郎又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二位宫兄渡江要到哪里去?” 南宫靖目光盯注着他,说道:“难道丁兄到这里来,不是要渡江的吗?” 丁玉郎发觉一向沉默寡言的宫飞鹏,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由望着南宫靖,笑了笑道:“兄弟确是为了想渡江才到这里来的,但兄弟家在五铺,从这里渡江,是回家去的,两位宫兄要到哪里去呢?” 南宫靖冷声道:“丁兄这是盘问我吗?” 丁玉郎心中暗笑道:“你一路装傻,原来是故意在人前装作的。” 一面看看李小云,忽然正容道:“兄弟并元盘问二位之意,宫二兄对兄弟有过救命之恩,兄弟有一句,不知二位肯不肯听?” 李小云道:“丁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玉郎道:“兄弟对二位宫兄,原也只是初识,因宫二兄救过兄弟,所以兄弟有一句交浅言深的话,就是二位宫兄如若没有必要,最好还是回去,不用渡江了。” 南宫靖道:“为什么?” 丁玉郎道:“因为渡江过去,并无大路可通,也并非商旅必经之途,二位还是不去的好。” 南宫靖道:“听丁兄的口气,那里好像出了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吗?” 丁玉郎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道:“那倒不是,因为纵然渡过江去,走不多远,又会遇上横直去路的大河,荒僻之处,既无桥梁,又无渡船,去了也走不通,到时岂不进退两难吗?” 南宫靖道:“下兄既然家在五铺,那这一带的地理一定极熟了?” 丁玉郎笑道:“兄弟从小生长的地方,自然极熟。” “那就好?”南宫靖道:“那里有一座大庄院,四周围着绿色高大围墙,丁兄不会不知道吧?” 丁玉郎听得脸色大变,目光一寒,凛然道:“二位宫兄到底是什么人?” 他有此一问,乃是因李小云既能替他易容,乔装成侯元,看不出一丝破绽,那么他们(南宫靖和李小云)也有可能易了容。 丁玉郎忽然冷笑一声,转脸朝李小云道:“宫二兄,我不想被人把我丁玉郎说成以怨报德的小人,我也不想再问二位来历,你救过兄弟,兄弟更不想和二位翻脸成仇,二位快些走吧!” 南宫靖冷笑道:“丁玉郎,咱们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你是生长在五铺的人,在下之意,正想请你丁兄带路呢!” 丁玉郎道:“宫兄最好探明白了,丁某劝你们回转,乃是一片好心,丁某可不是替人带路的人。” 南宫靖跨上一步,嘿然道:“丁兄又不是第一次替人带路,既能替别人带路,替他们兄弟带带路又有何妨?” 丁玉郎作色道:“你此话怎讲?丁某几时替人带路了。” “南宫靖”。南宫靖目光逼视,冷然道:“难道南宫靖不是你把他骗去的吗?” 丁玉郎像是被人在胸头上扎了一针,斜退一步去,目注着南宫靖问道:“你听谁说的?” 南宫靖因他后退又逼上一步,怪笑道:“丁玉郎,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难道南宫靖不是你出卖的吗?南宫靖如若不交你这个朋友,会被人用阴手封点‘脑户穴’,落个终身白痴?咱们兄弟就是要找那座庄院中人去算帐的,你现在明白了吗?” 丁玉郎听得一呆,身躯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说道:“我没有害他,我正找他,我会替他设法的,请你们相信我……你们找去也没有用的,何况只要……那是死路,你们既是南宫靖的朋友,我不想看你们去送死,你们快些走吧!” 李小云看他说得不像有假,问道:“丁兄总该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地方吧?” 丁玉郎为难的道:“我……不能说,你们……” 话声未落,只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四五条人影扑扑扑扑泻落在南宫靖等三人四周。 只听一卜阴恻恻的声音说道:“你们三个小子一个也走不了的,还不乖乖的束手就缚?” 南宫靖凝目看去,围着自己的四个黑衣大汉,每人手上持着一柄厚背扑刀,看去极为剽悍,那说话的是一个黑衣中年人,敢情乃是这几人的领头,腰间扑刀,尚未出鞘。 丁玉郎缓缓转身去道:“胡叔达,在我面前,你敢如此放肆?” 那黑衣中年人听得一怔,目注丁玉郎,迟疑的道:“你……会是……二公子?” 丁玉郎冷声道:“你以为我是谁?” 黑衣中年人现在听出来了,连忙惶恐的抱抱拳道:“属下胡叔达不知是二公子,属下该死……” 那四名黑衣汉子听说是“二公子”,也连忙收刀人鞘,一齐躬下身去。 丁玉郎道:“这二位宫兄,是我朋友,他们是送我来的。”一面朝南宫靖、李小云二人拱拱手道:“古人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二位宫兄后会有期,咱们就此别过,二位请吧。” 南宫靖目光一动,就已看到河边停席了一条船,不用说,就是这五人乘来的了,这一机会岂肯放过,口中长笑一声道:“丁兄不用客气,兄弟,咱们一起上船吧!” 一拉李小云衣袖就朝船上走去。 胡叔达和他四个手下,自然不敢阻拦。 丁玉郎却在此时,身形一晃,飞快的往后跃退数步,一下拦住在南宫靖面前,冷喝道:“宫兄二位再不客气,莫怪兄弟出手无情。” 南宫靖大笑道:“丁兄能拦得住我吗?” 右手疾发朝丁玉郎手腕抓去。这一记他使的是“拈花手”,三个指头闪电般扣住了丁玉郎右腕。 丁玉郎心头一急,叱道:“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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