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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八


  赵玉娘脸色吓得一片苍白,急口道:“老前辈,晚辈说的是实话,真不知他们到哪里去了,原先说知道他们在哪里,那完全是欺骗老前辈的诳语,我们姐妹不过是派来假冒彭庄秦三位夫人,管理八雄庄,又怎会知道他们的行踪哩!”

  说着,目光流转,暗暗向汪秀年望了一眼,示意阴阳里褚十八最好是问汪秀年。

  阴阳叟心里也明白,追问伏牛八雄的对象,应该是汪秀年而不足云梦三娘她们,便这时他却视若无睹的大喝一声,道:“老夫不管你这些理由,你要不说出他们的去处来,老夫就只有请你尝尝老夫这手见不得人的玩意儿了。”说着右手一抬便朝赵玉娘身上拍下去。

  赵玉娘惊叫一声,道:“老前辈,你为什么不问知道的汪秀年呢?”

  阴阳叟就是要逼她亲口把汪秀年拉了出来,故意在她们之间制造猜忌,这时,汪秀年眼中掠过一道狠毒之色,彼此之间,种下了恶因。

  阴阳叟目光一转,凝视着汪秀年道:“小子,你说吧!他们现在在哪里?”

  汪秀年喟叹一声,道:“他们伏牛八雄现在庄被派去支援天毒谷邬谷主,他们现在的去处,只有邬谷主知道,晚辈说的是真话,老前辈如果不相信,晚辈就只有认命了。”

  阴阳叟点头道:“好,老夫暂时相信你,你要是说了假话,你将来有得后悔!”

  话声中,出手如风,拍开了云梦三娘被李中元所制的穴道但又用自己的手法点了她们另一处穴道,随后,便从怀中,取出一粒丸药,递给汪秀年道:“老夫的指力,虽不像你们的血手煞芜一样内蕴剧毒,却能毁去你一身功力,你先把这丸药服下,可保你饬势无碍,活动如常,不过,不能医好你的指伤。”

  汪秀年苦着脸道:“那晚辈的指伤,如何才医得好呢?”

  阴阳叟褚十八道:“须待服用老夫另外一粒灵丹之后。”

  汪秀年道:“老前辈什么时候可以将另一粒灵丹赐给在下呢?”

  阴阳叟褚十八道:“那就看你刚才所说的话而定了。”

  汪秀年焦急道:“晚辈说的实在是真话。”

  阴阳叟褚十八不再答理他,转头看向赵碧娘一挥手道:“传命下去,把全庄的人,在厅前广场集合起来,老夫有话要问。”

  赵碧娘乖乖地把话传了下去,又乖乖地回到厅内。

  真是恶人只怕恶人磨,李中元冷眼旁观,只道阴阳叟褚十八与汪秀年他们之间,将要演出一番惨不忍睹的戏来,谁知汪秀年他们慑于阴阳叟褚十八的威名,竟然驯得像是绵羊。

  李中元不由感慨的暗叹一声,忖道:常言道,遇文谈礼乐,逢纣用干戈,这句话看来一点不错,今天要不是有褚老在场,又不知要贯多少口舌,才问得出真情来。

  片刻之间,八雄庄的全体人员,都齐集于厅前广场之上,阴阳叟褚十八要他们新旧人分两边站好,然后从旧人之中选出十来个个,请李中元带着,在赵玉娘陪伴之下,前往后山将伏牛八雄的家眷救了出来。

  因为有赵玉娘亲自陪同,所以后山救人也没遇到什么困难,很顺利的就把伏牛八雄的眷属家人带回了庄中。

  八雄庄真正主人脱困归来,自然另有一番悲喜交集的事发生,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便未再加过问,但请彭夫人自行处理。

  他们只吩咐汪秀年与云梦三娘带了他们带来的人,出八雄庄而去。

  不过,经此一来,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算是明白了伏牛八雄本身处境的困难,他们之劫持简又青,实乃情非得已,因此倒不过与责怪他们了。

  李中元同时更暗存隐恶扬善的心意,甚至没将真情告诉彭夫人他们,只说是前来找寻二师兄与二师姐,因发现庄中情形可疑,想不到因而误打误撞的救了他们八雄庄。

  彭夫人他们对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自是说不尽的感激,硬要留他们住了下来,李中元又费了不少口舌,才辞了彭夫人的诚意,与阴阳叟褚十八离开了八雄庄……。

  话说简又青力拼八雄,失手被擒之后,因为穴道被制,人便昏迷不醒,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经过了一些什么地方?

  这天,她忽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望,只见自己被关禁在一座霉气冲鼻的山洞之内。

  山洞矮小,洞中点着一盏昏暗的小油灯,简又青一睁眼之下,除了见到那灯光,此外,眼前还是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随着时间的增加,她慢慢看清了全洞的景象,目光所及,只见洞壁—角,悄没声息的赫然站立着一位黑袍人。

  那人所穿的一身黑袍,不正是当日与她交手的八人之一!

  再仔细一看,他左臂以下空空的,显然就是那个被她断去一条手臂的那人。

  简又青无由的从心底冒出一股冷气,暗暗的忖道:“这人悄没声的偷偷跑进来,莫非存心不良?”

  此念一生,立时双眉一轩,喝声道:“你偷偷的……”

  讵料,她喝声刚出口,那人已是摇手嘘声道:“简姑娘,请小声—点,请听在下一言。”

  说话之中,他依然站立原处,并未走了过来,这样先使简又青猜忌之心,和缓了下来。

  简又青纳闷的一皱眉头,语气和缓了下来,道:“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有甚话好说?”

  那人轻叹一声,道:“姑娘可曾听李大侠提起过伏牛八雄?”

  简又青脑念如飞,举目望着那人道:“你们就是伏牛八雄?”

  那人头一低,羞不自禁的道:“在下就是伏牛八雄之中的老八宋敬辉……”

  简又青冷笑一声,道:“你们少在本姑娘面前假借名义,胡说八道,伏牛八雄会是你们,那真是一大笑话了,你也不想想,伏牛八雄能这样计算本姑娘么?哼!……”

  宋敬辉被说得张口瞪目,不知如何发话的一呆,过了很久,才讪讪地道:“简姑娘,我们实在就是伏牛八雄,因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冒犯了姑娘,尚请姑娘心平气和与在下一谈。”

  简又青双目圆睁,道;“你们真是伏牛八雄?你们还有脸再来和本姑娘说话?”

  宋敬辉扬着没有了手掌的上臂,苦笑着道,“简姑娘,在下这条手臂,就断在你姑娘快剑之下,这是在下罪有应得,绝无含恨姑娘之意,但请姑娘给在下一个说话的机会好不好?”

  简又青原是感情丰富,明是知非的人,这时见宋敬辉所表现的态度,是那么样的抑制隐含,暗自忖道:“这倒说得是,我总不能不给人家说话的机会,就算他要捣什么鬼,是非的辨别,也在我自己呀!”

  冷冷的举起一双秀目,逼视着宋敬辉,道:“本姑娘向来不绝人之路,但希望你们不要再耍什么花样。”

  宋敬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在下但求能把话向姑娘表白清楚,哪敢再在姑娘面前欺人自欺。”

  简又青道:“好,有话就请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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