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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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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唐的面带邪笑说出上面一句话来,声音既极难听,态度尤为可厌。 他以为神行客定被激怒,势必反唇相讥,那时便好动手。 谁知神行客听了无动于衷,反将两手倒背,徐徐说道:“往事不堪回首,是非恩怨难清,要取彭某性命就动手吧!” 态度消极,语意悲痛,话完,且将双眼闭上,大有视死如归,不加抵抗之意。 这一着大出唐姓老人意料之外,立时怔在当场。 稍缓又道:“要想解释消怨不难,得依唐某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答话时,眼仍未睁。 “与其说是条件,不如说是殊荣。” “咦!有这种事?彭冲愿闻雅教。” “目下武林乱象已萌,凌老前辈不忍坐视生灵涂炭,有意出面主持正义。 他老人家对于彭兄才具极为赏识,有意罗至左右,彭兄如肯俯允,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彼此间过去的小节自可一笔勾销。” “唐兄盛意,至为心感,唯彭某自经这次事变,已绝意江湖,只好有负台命了。” “彭冲,好话不听,莫怪唐伟无情!” 唐伟喜怒无常,时善时恶,弄得一旁静立的张氏兄弟测不透他的真意何在。 “唐伟,要取性命尽管出手,要想彭冲重现江湖,除非日出西山。” 彭冲软硬不吃,话说得坚决已极。 唐伟本非怀有善意而来,闻言那得不怒,阴恻恻一声冷笑,又道:“想死那有这么容易,且看唐伟五阴截脉手段。” 话声中,出手如风,彭冲胸前要穴立刻罩在唐伟掌山指影之下。 唐伟这种盛气凌人态度,张俊、张桀早已看得不耐,何况二人与彭冲交非泛泛。 二人图谋玉玦是一回事,察言观意已被彭冲的话所动,认为玉玦确已得而复失,敌意早消。 现见至友祸迫眉睫,依然倒背双手,闭目阖晴,不加抵抗。 两个人一施眼色,一左一右,一阴一阳,同时出掌,突袭唐伟侧背。 两个人的阴阳掌已具四十年以上火候,这时又是含怒出手,威势岂同小可。 唐伟轻敌躁进,不虞张氏兄弟从旁出手。 急切间如不撤掌,固可将彭冲伤在掌指之下,自己也必无幸。 好个唐伟武功果不等闲,就在张俊、张桀掌风已将沾衣瞬间—— 化前推为下按,借势飘身,拔升三丈,千钧一发险险的脱出阴阳掌势之下。 他那曾吃过这种暗亏? 空中变式,身形划一半弧,抡掌下砸,分击张俊、张桀,口中并暴喝道:“偷袭无耻,鼠辈看掌!” 空中变式,仓促出掌,威势仍较张俊、张桀凌厉得多,掌风锐啸刺耳。 无怪他目中无人,没把张氏兄弟看在眼中。 张俊、张桀又岂是好说话的人。 虽然觉得唐伟功力高出自己兄弟之上,但生就的宁折不弯的脾气,又那肯示弱。 立刻还声骂道:“彭兄伤势未痊,乘危出手又算什么英雄?” 还骂声中,避来势,立也还掌相击。 这样一来,彭冲反成了观战的人了。 不过他还是闭目负手,不言不动,仿佛面前的打斗与他无关似的。 场中搏斗的三人全都是出手狠辣,难缠难惹的人物,每招每式都是致敌于死的手法。 大体说来,唐伟功高一筹,一对一,张俊、张桀那个也不是敌手。 现在他两对一,兄弟二人又是联手合击之术,无形中占了不少便宜。 斗场中呈现的是一种中着状态,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短时间是很难分出胜负来的。 一顿饭光景,交手已过百招。 唐伟似已不耐久战。 但见他眼射凶光,须发根根倒竖,双掌陡胀一倍,掌心一黑一红,一声厉喝道:“鼠辈纳命!” 巨掌挥处,狂飙陡涌,隐挟恶臭,显然是一种歹毒掌功。 张俊、张桀虽也是桀傲不驯的性情,见了这种情况,也不由心中一凛,那敢硬接。 立即足跟用力,向后掠退。 近身搏斗,唐伟换式出掌又快,张俊、张桀如想安全躲避,那还能够。 眼看张氏兄弟就要伤在唐伟的毒掌之下。 忽觉一股炙人熏风擦身而过。 “砰”的一声巨响。 唐伟拖着一条血箭,直向峰下落去。 场中忽然多出一个蓝衫儒装少年。 山风拂过,蓝衫飘摆,秀逸潇洒之极。 张俊、张桀惊魂甫定,看场中景况,既诧且疑。 如说相救自己兄弟的便是这个蓝衫儒装少年,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少年是会武功的样子,而且年纪又这么轻。 难道他练到顶峰状态,能够返璞归真? 否则除了这个少年,就是那个始终负手闭目的彭冲,此外再无别人。 兄弟二人愕然相视一眼,便向蓝衫少年拱手谢道: “多承援手,张俊、张桀感恩非浅。” 蓝衫少年还了一礼,谦逊答道:“除强诛暴,乃我辈分内之事,老英雄不必过谦。” “敢问贵姓高名?以便称呼。” “翁如松。” “翁少侠。” “不敢当。” 翁如松隐身浓荫密叶之中,场中变化一目了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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