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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白旭云迷糊已极,这糟老头昨天也曾经提过“桃木剑”,难道他就是“桃木剑”不成?可是他赤手空拳,身上并没有带剑,纵然他是“桃木剑”,为何又同武林三义连上关系 ?“桃木剑”同武林三义是站在对立的立场,再说,我同武林三义交手,是武林三义过于托大,不容我有分辨的机会便出手人,我被逼才还手自卫。这些事,同这糟老头又有什么关系,他何必横加干涉?

  他愈想愈气,昂头挺胸,冷哼一声,道:“真是多管闲事!”

  糟老头气得双眼瞪得大大的,大声嚷道:“好啊!你这小子越来越不成话了,敢对我也这么无礼,想必你是仰仗的酸老头、胖秃头、臭杂毛的威势呢?来来来……我们比划一下,不教训你一顿,真不知天高地厚 ?”

  话音甫落,人已闪到他身前,白旭云正欲提神戒备,那知就在这一瞬间,糟老头不知用的什么手法,将他摔了一个大跟头。

  如果说头一次被击了一掌,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倒犹可说。这次是面对面,又被摔了一个大跟头,还有什么话可掩饰的,明明是技不如人,糟老头的工夫真高了!

  白旭云爬起身来,不禁怒从心起,呛啷啷一声,反手拔出桃木剑,又一声大嚷,道:“啊呀,不得了!我糟老头今天算完蛋啦!怎么活得不耐烦,惹上杀人魔王‘桃木剑’啊!”

  白旭云自从昨天起连吃了这糟老头三次亏,心头兀自忍耐不住。不过,他虽拔出桃木剑,但没安心杀伤他,只是想惩戒他出出气而已。

  在糟老头话音未了,白旭云桃木剑已向他分心刺来。

  也不知是真是假,糟老头见他长剑刺来,吓得一大跳,腿也软了,蹲在地下爬不起来。

  白旭云因认为糟老头功夫极高,他这一剑出手,却是用的一记绝招。

  那知桃木剑刺出后,糟老头却吓得腿都软了,不闪躲地蹲在地下,不暗禁自大惊。

  白旭云人虽冷傲孤僻,心性却极善良正直,见糟老头原来如此不济,懊悔不迭。他本没有伤老头之意,但长剑已刺出,又是用的绝招,要收回已来不及。当下提气硬将发出的真力收回一半,接着的臂抖,将桃木剑向右偏开,如此一来,最多只能刺伤糟老头一只胳膀,可保留他一条命。

  那知,他这好心是白费,桃木剑刺到距离糟老头身边不及五寸处,突然一股绝大的力量,将桃木剑抵挡着,不但刺得正着,想偏一偏也不可能。

  白旭云暗叫一声不好,机警敏捷地,随将收回的真力发出,贯于右臂。但他不是运劲前刺,而手臂一沉,向后收招。

  白旭云这一应变,迅速之极,但事实却出他意外,桃木剑却像生了根的,一下也拔不开来。

  他这一运劲拔剑,以他现时的功力看来,少说劲力总在千斤以上。以这千斤上的劲力,进不能退不得,硬生生地给人将兵刃吸住,不用说这糟老头的功夫,可高得不可再高了。

  这一下,白旭云可惊得目呆口哑,全身汗水涔岑下流,湿透衣襟。

  糟老头却不断地叫嚷道:“好小子,这一招‘初试锋芒’,功架倒也熟练,只是内功不足。”

  白旭云非常机警,在糟老头一开口说话,他便乘机运劲拔剑,糟老头也没有防备他会投机,白旭云又是用的十二分劲力,这一拔居然被他将桃木剑拔出。

  他虽运劲拔剑,但对糟老头的话,仍听得清清楚楚。他将剑拔出后退数尺,回想起糟老头的话,不由一怔,心想,这糟老头怎知道我这一招式?

  糟老头见他趁机拔出桃木剑,先是一愕,随即嘿嘿干笑两声,朝天鼻子向上一耸,道:“天资、机智两绝,可惜!可惜只是个旁门左道,杀人的魔王!”

  白旭云觉得糟老头话无从伦次,近于疯疯傻傻,本想不理而去。但一想起适才受了他数次的挫败,又涌起满腔恼怒。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自己万不是人家敌手。纵然拼命一斗,结果仍是弄得灰头土脸。

  他生成冷傲孤僻性子,自力战武林三义得了上风,本是满腹高兴,认为自己功力不可一世了。

  现经这糟老头一再杀他的威气,连连受挫,禁不住沮丧气馁,暗忖,如此看来,师仇能否得报尚难逆料。

  他正沉思时,糟老头又张开嗓门叫道:“我老头愈想愈有气,不打你一个够,你小子那能醒悟?”

  说着,身形一闪,眨眼人已逼近。

  白旭云这次虽早有防备,但终于棋差一着,桃木剑正欲出手时,不知怎地糟老头身法快极。只见他手一挥,白旭云糊里糊涂地又摔了一个跟斗。

  白旭云一被摔倒,很快地翻身立起,现在眼也红了,将性命抛于九霄云外,大吼一声,抡剑便刺,这次完全作拼命的打法,出手尽是攻势。

  如此以来,他更惨了。只见糟老头身形闪动中,连退挥臂。白旭云便在他双臂挥舞之下,连摔跟斗。

  这一下,摔得他头昏眼花,鼻青口肿。最后一次,挣扎半天,才抓起来。

  他仰天一声长叹,慢悠悠地道:“罢了!罢了!想不到我傲面君子师仇未报,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何颜面见人,死后又何以对亲生父母及教养的恩师?……”

  说到这里,桃木剑一横,向颈脖抹去。

  第九章

  他这动作快极,糟老头万想不到他会出此下策,大吃一惊,身形一闪,人即向他扑去。

  糟老头距离他约有四丈开外,凭他身形如何的快法,要想赶到阻止已来不及了。

  糟老头一面挪移身形,一面大叫道:“娃儿,快住手!……”

  正在此时,蓦地飞来一人,快如鹰鹫,直冲而至,手一挥即点中白旭云右臂肩井穴。桃木剑正抹在颈脖上只有一丝距离,差一点,便血溅当地。

  糟老头是个武功绝高的异人,人向前闪进时,眼神仍凌厉非凡,来人虽然身法太快,但他已看清那人是个女子。但他身形闪动太快,稳身不及,人仍向前冲去。

  那个女子,一点中白旭云穴道,左臂一横,即将他挟在肋下,右手快逾闪电般向糟老头挥去。

  糟老头前冲之势,多么疾速,劲道当然也不少。那知被那女子手擘一挥,一股炎热无比的柔墙,将他挡住,险些拿椿不稳,来个四脚朝天。好在他是个非常人物,总算借势后跃丈余,消解下来势。

  糟老头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定神抬头望去,那知那个女子及白旭云双人杏如黄鹤,踪影全无。

  糟老头呆了呆,讷讷自语道:“我怎么会遇着她哩?好丧气!好丧气!……”

  他顿一顿,举起手在头皮上不停地乱抓着,又自语道:“我做了些什么哩?本想救救这个天赋异禀的娃儿,点醒点醒他。那知竟将他投入这个魔头中,这真是天意,我白费了一番心机,将他从那武林三义三个人的中将他弄出来。”

  他呆了一阵,抬头向东方望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悻悻而去。

  糟老头到底是谁?对白旭云玩的什么花样?此时暂不说明,日后另行交代。

  且说那个女子被白旭云挟在肋下,飞身而去,几个闪身,人已来到枣红骝前。没有停留的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白旭云穴道虽被封闭,心里可甚明白,暗忖:

  我时运不济,尽遇上一些神秘人物,这女子又是何人?将我掳到何处?

  枣红骝风驰电掣般地驰去,这样奔了数天,除了吃饭睡觉大小便外,穴道终是封闭着,始终也未看清这女子的面貌。这几日所走尽是山路,以枣红骝的脚程计算,总奔驰有数千里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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