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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金正山又是习惯地一耸双肩,道:“在下奉了师父之命,跟踪着‘桃木剑’行踪,假如我将‘桃木剑’行踪追脱,就免不了一顿责罚!”

  冷晨清本想问他师父是谁,但明知他不会说出来。

  想了想只得说道:“你既收跟踪‘桃木剑’,想你武功必绝高,那你师父必是异人了?”

  金正山又一耸双肩,道:“岂敢!岂敢!姑娘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得告辞了。”

  冷晨清心头忽一动地急道:“我同‘桃木剑’有深仇大恨,如果你同意,我们一道走可好?”

  金正山笑了笑,道:“姑娘可愿意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结伴?”

  冷晨清觉得金正山放刁得天真,更感到此人令人有亲切之感。乃浅浅地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因我万分痛恨‘桃木剑’,你的行动又如此诡谲,不由得就疑心你就是‘桃木剑’了,你还介意去吧?”

  金正山肩一耸的笑道:“不敢,不敢!姑娘如无他事,我们这就走了,不然会追不上‘桃木剑’。”

  冷晨清侧过头看了看雪山狼尸体,即向外走去,金正山随后跟上。

  此时,正是日正中天,二人下得五台山,已是黄昏时候,寻了一个酒店落脚,要了几样酒菜,二人痛快地吃了一顿。

  冷晨清只吃了几碗饭,金正山却是个酒鬼,在冷晨清吃完,他的酒还未饮够。

  二人一面饮酒吃饭,一面便谈,冷晨清当下将雪山狼所留遗书,给金正山看。

  金正山看完信后,倒也赞佩雪山狼的精灵。

  随后又谈到‘紫泉古台’秘图之事,金正山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在我没有偷看逍遥书生取得‘紫泉古台’之前,即已知道这份秘图是假的。”

  冷晨清甚感诧然,问道:“你怎知道这份秘图是假的。”

  金正山喝了一大口酒,一耸双肩,道:“‘紫泉古台’共有五份构造假图,我们今天所发现的是第三号,另外第二号在吕梁山神拳铁臂佟浩手里,第四号在百变鬼影门幻真手里……”

  冷晨清听了他的话,更是惊讶不已,她一面惊讶“紫泉古台”竟有五份伪图。另一面惊讶这个金正山少年,神秘得很,他竟然知道这么多,而且又懂得这么详细,真是令人不解。.

  不禁脱口问道:“那么第一号及第五号构造伪图,又在何人手里?”

  金正山神秘地望着冷晨清笑道:“第一号在何人手中,恕我此时不便奉告,第五号在一个姓白的少年手中……”

  冷晨清心头猛然一凛,侧过头,抬眼向外面打量一下,但见外面人声喧嚷,正是灯红酒绿的时候。二人因是雅座,谈话还不至于为外人听见。

  她向外面看了一眼后,低问道:“姓白的少年?……”

  话说了一半,店伙又送来一壶酒,冷晨清焦急地瞪了那伙计一眼,心说:你这家伙早不送酒来晚不送酒来,偏在这个时候送酒来。

  她只好将要问的话咽住,按捺着性子,等待伙计离开再说。

  那知金正山不知是有意是无意,却与伙计大谈起来。

  冷晨清现时被气得反而镇静下来。不问不理了。

  金正山喝一口酒,道:“姑娘适才有什么话要问在下?”

  冷晨清也是个天真无邪顽皮的女孩,她知道金正山故意放刁,心说:我越急你越捉弄得高兴,我不理会,无人同你谈,定必憋得难受自动地说出,看你刁还是我刁。

  当下呷一口茶,对金正山的问话,却置于不理。

  金正山老毛病的一耸双肩,轻轻打个哈哈道:“姑娘好刁啊!报复也够快。你不问,知道我不说出,会憋得难受……”

  冷晨清暗自一怔,心说这人真精灵透顶,他竟摸透了我的心意。

  她不禁笑了笑,仍沉默不语。

  金正山笑道:“我这人就是有这怪毛病,凡事不喜欢别人盘问,越盘问,越不愿意说。但是,你不愿意听,我越要说出,不说出,如梗在喉,便觉难过。”

  喝了一口酒,续道:“刚才我那姓白的少年,得着第五号伪图,他名叫白旭云,外号人称冷面郎君……”

  冷晨清一听,他所指的果是白旭云,未待他说完,乃拦着道:“他还有一个外号,人称‘桃木剑’!”

  此话一出,金正山双眼瞪得大大地,半晌,一耸肩哈哈大笑道:“姑娘真会开玩笑!”

  冷晨清面色一沉,道:“谁象你爱同人开玩笑,我没有这个兴趣,对那人我知道的比你多。”

  这一来,反轮着金正山着急了,忙问道:“我不懂姑娘的意思,你我均知道逍遥书生东方文中即是‘桃木剑’,现在怎么又跑出一个白旭云是‘桃木剑’?真令人难解!”

  冷晨清道:“逍遥书生即是‘桃木剑’本不错,可是‘桃木剑’也就是白旭云,白旭云亦即是逍遥书生,三人为一,一人为三,懂吗?”

  金正山不再那么嬉笑,正色问道:“姑娘所说,当有根据,在下愿闻其详。”

  冷晨清仰天打了个呵欠,道:“我们已将‘桃木剑’追脱了,今夜看来要在此地住宿一宵,我疲倦了要休息。有话明天说吧!”

  金正山知道她放刁,也只了耸耸肩,会了酒饭钱,开了两个房间。冷晨清不理会金正山,一头钻进房里,紧闭门窗就寝。

  一宿无语,第二天起身,漱洗完毕,冷晨清来到金正山住屋,伸出二指轻轻在窗户上一弹。

  内面没有反应。

  冷晨清不耐地开口叫道:“金兄,你还未起床吗?”

  内面仍无反应。

  这就奇了,一个练武行走江湖的人,竟睡得如此不醒,冷晨清不再叫喊,伸手推门。

  “呀”地一声,应手而开,原来房门是虚掩的,她伸头向内一看,那有金正山人影,不知他什么时候已起身外出。

  她一愕,返身退回自己卧室,在走道上忽遇店伙,冷晨清立叫住他问道:“那间房里的一位相公,已走了吗?”

  店伙恭敬地回道:“那位相公刚起来不久,便向店外跑去,走没走,我不知道,但他店钱还未结算!”

  冷晨清挥手令店伙去了,自己不由向店外走出,她自认识这个玩世不恭的少年金正山以来,总觉得他处处透着神秘,决心想踩探他一下。

  心头想着,人已走出店外。

  抬眼一看,正见金正山同一个极丑的叫化低声谈话。

  那个老叫化,朝天鼻、烂眼角、歪嘴,左手提着一只要饭篮子,篮子里装着几只碗。

  冷晨清感到十分奇怪,金正山本人是个翩翩潇洒英俊少年,穿着很豪华,怎么会同一个叫化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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