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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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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忙道:“乖儿,那也不行……” 白秋霞目光一凝,道:“那也不行?为什么,爹?” 白玉堂神情微震,强笑摇头,道:“乖儿,误会冰释,要他谅解,谈何容易,除非我能还他一个活生生的谢姑娘!” 白秋霞神情又一黯,没说话,缓缓低下头去…… 忽地,她猛抬螓首,凝目说道:“爹,您说您是在韦慕岚来了之后,才知道谢姑娘是……” 白玉堂道:“是啊,乖儿!” 白秋霞道:“为什么他只说姓韦您就——” 白玉堂一怔,随即截口笑道:“乖儿,他说他姓韦,这还不够吗?” 白秋霞摇摇头说道:“不够,爹,您当然以前不知道谢姑娘是韦志远的红粉知己,相恋情人,您当然不会想到他是为谢姑娘的事来找您的,对吗?” 白玉堂迟疑了一下,勉强地点了点头,道:“对的,乖儿!” 白秋霞道:“您既然没想到他是为这件事来找您的,那您为什么支开我,不让我听听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脸色微变,强笑说道:“问得好,问得好,乖儿,你这一问问得真好……” 嘴里说着话,一对眸子却在连连转动,突然,他凝目笑道:“乖儿,他是我下令缉拿的人,对不?” 白秋霞道:“是的,爹!” 白玉堂道:“我下令缉拿的人姓韦,那么姓韦的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能让你站在左近,给他个随时可以袭击的机会吗?” 白秋霞道:“这么说,您这是怕我受到伤害!” 白玉堂道:“不是为这还为什么?” 白秋霞道:“您知道,我—身学得您真传,并不下于任何一个蒙古高手!” 白玉堂道:“这是实情,可是我总是你的爹,虽然明知这并不见得能伤害你,却也不能完全放心呀!” 不错,是这理,天下父母心,也俱都如此。 白秋霞没再多说,沉默了一下后,抬眼说道:“爹,这次您放了他,以后还拿他不拿他了?” 白玉堂道:“拿,乖儿,我们要缉拿他归案,公是公,私是私,一个做官的人要公私分明,否则的话他就不配做官!” 白秋霞道:“事实上您已经因私误公了!” 白玉堂赧然一笑道:“乖儿,当时我心中只有愧疚,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一经冷静下来,我就不会再因私误公了!” 白秋霞道:“您不能撤回缉拿令吗?” 白玉堂道:“你要爹撤回缉拿令?” 白秋霞道:“您知道,那不能全怪他;” 白玉堂道:“这个我知道,爹这个官:不是糊涂官,可是他伤了人!”” 白秋霞道:“爹,好在……” 白玉堂断然摇头说道:“别说了,乖儿,私事,我可以对你百依百顺,可是这是公事,我不能依你,绝不能撤回辑拿令!” 白秋霞没说话,缓缓低下了头。 白玉堂走了过来,手抚白秋霞香肩,并且轻轻地拍了拍,目光慈祥地柔声说道:“乖儿,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我是个做官的,不能因私误公,国有国法,不法之徒理应受国法制裁,这是必然的道理,还有,不可能的事今后别再去想它,那么你就会很快地把它忘掉的,明白吗?” 白秋霞低着头,仍没说话。 白玉堂又拍了拍她,柔声说道;“回楼歇息去吧,嗯!” 白秋霞默然地站了起来,默然地行了出去。 望着爱女的背影,白玉堂一双眉锋霎时皱了起来,而且皱得很深,爱女的背影望不见了,他开始在书房里来回地踱步,背着手,有点烦躁,又象在想什么。 半晌,他突然停步展眉而笑。 “我这是多虑,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多少年来,没有人能在我掌下活过三天,他又岂能独免?” 夜深沉,这广大、深沉的总管府邸里的灯火,一点一点地熄灭了。夜已深,人已静,万籁俱寂。 就在这当儿…… 蓦地,几声犬吠起自后院,但是,只那么一两声,转眼间狗不叫了,—一切又归于寂静!一条人影划破寂静夜色射落后院,射落在后院两只獒犬之旁,两只獒犬摇头摆尾迎了过去。 那是个黑衣壮汉,那双犀利的目光往四下搜索个不停。 接着,又是一条颀长的白色人影射落,两只蹲在黑衣壮汉腿旁的獒犬又窜向白影,那是白玉堂。 黑衣壮汉恭敬躬身:“见过大人!” 白玉堂一摆手,道:“有什么动静?” 黑衣壮汉道:“回大人,没有什么动静,这两只畜生只叫了两声,想必是墙后有什么狐兔之类惊动了它们!” 白玉堂点了点头,没说话,他那双目光越过树梢落在了中院那座高过树梢的小楼上。 突然,他目光异采,长身而起,扑向中院。 黑衣壮汉怔了一怔,带着两只獒犬飞步跟了过去。 等他到了后院,恰好白玉堂由小楼中扑出,就在这转眼间,白玉堂象变了一个人,脸色铁青,神态怕人,冷喝说道:“传令下去,倾府中高手之力,即刻搜索全城,见著姑娘无论是劝是架,一定要把她弄回来,去!” 黑衣壮汉又一怔,随即应声飞步而去。 白玉堂这里咬着牙喃喃说道:“太任性了,太任性了,你还能找得到他?即使你能找到他又如何?贱丫头,我要你死了这条心,闪身扑向暗隅中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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