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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衣汉子抬手拦住:“朋友,自己干的什么事儿自己明白,何必还要费口舌,未免显得小家子气,其实,县里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弄明白,你这个年纪,对那一朝的那一段儿,怎么会这么清楚,你要是这么说,就跟我们上县说给大伙儿听吧!大伙儿正闹得无聊,我担保有你的好茶喝。”

  瘦汉子道:“要想明白,我这个年纪,对那一段为什么那么清楚,不难,我现在就能让两位明白,就跟这几个伙计一样,也是听来的。”

  “听谁说的,你大概不会告诉我们。”

  “倒不是不会告诉两位,而是那个人是个过路的,我根本不认识。”

  那黑衣汉子真笑了,却是阴笑:“所以嘛!那我们只有找你了,你已经跟那个不认识的人学坏了,不能再让你把别人带坏。”

  这时候,沏茶的伙计端着一盘吃的从里头出来,见这情景,不由一怔停步,他也引得两个黑衣汉子目光一转。瘦汉子抓住了这机会,要动。

  两个黑衣汉子马上就觉出了,双双往前逼近一步。

  刚才说话的那个道:“朋友,大伙儿挺热,你瞧我们这身汗,别打你跑我追的主意了,省点力气跟我们走,大家都舒服!”

  事情到了这儿,已经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端着吃的那个伙计,脸上都没了人色儿,差点儿没把手里吃的摔了。

  而,刚进来的那一个年轻人,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坐在那儿看着,那么平静,那么安详。本来就不关他的事儿嘛!

  事情到了这儿,也没有一点转弯儿的余地了。

  瘦汉子笑了,是冷笑:“有一点,你们让我不能不由衷的佩服,你们的眼线真多,消息真灵通。”话,他说得慢条斯理,话声一落,他动了,动起来还真快。

  他身子一转,已经到了刚坐的那张桌后,没见他手碰桌子,那张桌子已然飞了起来,带着那把小茶壶跟茶杯,直向两个黑衣汉子撞去。

  可惜了!一壶刚闷好的上好香片。

  两个黑衣汉子挺机警,动起来也不慢,各自往一旁错步,同时躲了开去。

  桌子带茶壶、茶杯,飞势不减,直往垂着竹帘的门撞去。

  瘦汉子也闪动身躯,紧跟桌子后头。

  砰!哗!

  桌子飞出去了,竹帘子掉了,茶壶、茶杯摔碎了,热茶连茶叶溅得四下飞扬,瘦汉子也不见了。两个黑衣汉子定过了神,转身,一阵风似的退出去。

  两个伙计里的一个惊叫出声:“天,大叔会武?”

  敢情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点也不知道。

  年轻人像看完了一出戏似的,转脸望向端着吃的那个伙计道:“伙计,是不是可以给我端过来了?”那一个,定过了神,嗓门儿发抖:“来了!”

  哆嗦着,来到了他的桌前,哆嗦着把吃的搁下,哆嗦着又说了那么一句:“您……您还能坐在这儿吃?”年轻人微微一怔,抬眼,两眼黑白分明,还蕴含着一种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光芒:“我为什么不能?”“您没看到——”

  “看到什么?”

  “那两个,是大兴县捕房的。”

  “大兴县捕房的怎么了?”

  “他们是抓叛逆。”

  “不管他们是抓什么,抓的是刚才那位,不是我,对不对?”

  怎么碰上的是这么一个?伙计没话好说了,刚打算应两声退开。

  人影疾闪,两个黑衣汉子又进来了,汗比刚才还多,混身衣裳都湿透了,这回手里有了东西。一个握铁尺,一个提条链子枪。

  那伙计吓得往后就退,脚下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也顾不得痛了,翻身就爬。

  另两个伙计,站在那儿没敢动。

  两个黑衣汉子进来,头一眼就看年轻人,见年轻人还在,立时停住,交换了个眼色,然后一左一右到了桌子边。怪的是年轻人却像个没事人儿,真以为不关他的事,连眼皮都不抬,伸手就要去拿个包子吃。拿铁尺的那个,伸铁尺挡住了他的手。

  年轻人手停在那儿,抬了眼,不慌不忙的道:“什么意思?”

  拿铁尺的黑衣汉子冷冷一笑:“你真够大胆,真够镇定!”

  年轻人道:“我有不胆大,不镇定的理由么?”

  拿铁尺的黑衣汉子脸色一变,铁尺要动。

  提链子枪的黑衣汉子伸手拦住,冷然道:“你是干什么的?”

  年轻人道:“过路的,饿了,进来吃点儿东西。”

  “姓什么?叫什么?”

  “郭怀。”

  提链子枪的黑衣汉子一声冷笑道:“这会儿是大清朝,不是北宋年间,你还想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啊!”年轻人很平静,仍是那么温和:“我这个‘怀’是胸怀大志的怀,不是‘槐’树的‘槐’。”“从哪儿来?上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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