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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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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飞卿也看见了,她两眼一睁,突然站了起来,道:“那人像是张远亭。” 李存孝听得心头猛震,很自然的反应,提一口气平射而起,掠出于陵钓台,然后像一只展翅大鹏般凌空向那股双桅大船扑去。 当他惊离子陵钓台时,他猛然想起自己体内毒未祛除,功力已打折扣,那艘双桅大船离子陵钓台至少还有甘丈距离,如何能扑得上去,既然扑不上就非堕落‘富春江’中不可,他什么都会,就是不识水性,这要是一头栽下掉下进江里,那后果…… 一念及此,他暗一咬牙,强提真气,这一提气,怪事倏生,真气不但毫无滞缓现象,而且畅通无阻,尤甚于往昔。 他一怔,也一喜,就在这一证一喜之间,安安稳稳地掠上了那艘双桅大船,那些原站立在船头的乘客惊呼四起,纷纷走避,李存孝他却怔在船头,一动未动。 他不明白,他体内之毒未除,前几天还不能动真气,为什么今夜真气居然会畅通无阻,而且尤甚于往昔。 正征神间,只听面前船板砰然一声响,他忙走神凝目一看,只见面前跪着个船家的打扮的汉子,脸上白得没一点儿血色,浑身还直发抖,冲着他直磕头。 他立即明白了,敢情人家是把他当成了江上的水寇,劫船的强盗! 他忙伸手扶起了那船家,道:“你误会了,我在子陵台望见这船上有我一个朋友,情急之余米暇多想就扑了下来,惊扰了诸位,我很不安。” 那般家怔在那儿,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道:“你……这……这位爷找谁……” 李存孝道:“我那朋友姓张,刚才进舱里去了。” 那船家还没有说话,船舱里走出一人,正是刚才挺体面、挺俊逸、挺洒脱的汉子。 如今近处看,这汉子约莫三十来岁,长眉细目白净脸,唇上连一把胡子都没有,他一出舱便道:“哪位要找张某人?” 李存孝忙走了过去道:“贾前辈是我。” 那俊汉子怔了一怔,立即快步迎了过来,道:“原来是恩人……”到了近前一捐至地! 李存孝忙还一礼,道:“前辈这是折我。” 俊汉子道:“张某人不敢当恩公这称呼,恩公是我父女的救命大恩人……” 李存孝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应该的,算不得什么思,即便是恩,前辈也救过,我已经扯平了。” 俊汉子呆了一呆,道:“恩公这话…我何曾救过恩公?” 李存孝含笑说道:“前辈这是何必,我对前辈的当年知道的颇为清楚,前辈当年有‘千面空空’美号,精擅易容化装…” 俊汉子一怔,截口说道:“我有‘千面空空’的美号,别是恩公认错了人了吧”? 李存孝道:“小别不过数日,前辈何必……” 俊汉子道:“小别不过数日,我越听越湖涂了……” 李存孝道:“前辈知我,无须如此对我。” 俊汉子沉默了一下,侧身招手,道:“恩公,请舱里坐坐可好?” 李存孝道:“船上人多,我不敢打扰别人,我想请前辈到子陵钓台上聚聚。” 俊汉子看了他一眼,道:“老弟台,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邀你进舱里坐么?” 一声“老弟台”定了李存孝的心,李存孝倏然一笑道:“我明白,只是前辈可以放心,今天的温飞卿,已非昔日的温飞卿万。” 俊汉子“哦”地一声道:“温飞卿脱胎换骨了?” 李存孝含笑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俊汉子深深看了李存孝一眼,笑道:“老弟台要居渡化之首功。” 李存孝脸一红,道:“前辈误会了,我跟温姑娘之间并没有什么。” 俊汉子笑了笑,话锋倏转,道:“让我先弄清楚两件事,这头一件我要明白的是,我好不容易让老弟你离开了她,事隔不过数日,老弟台你怎么又跟她走在了一处?” 李存孝当即毫不隐瞒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后,俊汉子淡然一笑道:“看我张远亭倒成了风头人物了,‘寒星门’、侯玉昆,加上老弟台你,可以说整个武林都在找我,‘寒星门’跟候玉昆找我明白是为了什么,你老弟台找‘铁片巧嘴’张远亭又为了什么?” 李存孝道:“前辈,这儿不是谈话的处所,稍时到了钓台上我自当奉告。” 张远亭向钓台上投过一瞥,道:“老弟台,严子陵钓台上除了温飞卿之外,还有一个人在。” 李存孝道:“这个我知道,我并没有不可对人言的事。” 张远亭微一点头道:“老弟台既然没有什么顾忌,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第二件事,老弟台那毒可是温飞卿为老弟台弄来了解药……” 李存孝截口说道:“前辈可是指找适才自钓台上腾身掠起,扑上这条船……” 张远亭未等话完,点头说道:“正是。” 李存孝道:“不瞒前辈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远亭征了一怔道:“怎么说,老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温飞卿为老弟弄来了解药……” 李存孝不禁苦笑,说道:“事实上,温姑娘正在往哈华找柳玉麟途中,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找到柳玉麟。” 张远亭讶然说道:“那是怎么回事,既然她没有为老弟你弄来解药,老弟你体内之毒怎会已祛除干净?我适才见老弟的凌空腾扑身法,分明功力己然恢复,老弟那体内之毒若是尚未祛除尽净,功力是无法恢复的……” 李存孝苦笑说道:“我也不知道。不瞒前辈说,刚才是我乍见前辈,情急之下未暇多想,也忘了自己功力尚未恢复,及至腾离钓台后才然想起,谁知道我竟安安稳稳轻易地扑上了这条船。” 张远亭目光一凝,问道:“老弟台,你自己的感觉如何?” 李存孝道:“我只觉真气畅通,尤胜往昔。” 张远亭眉锋一皱,沉吟说道:“这就怪了,莫非老弟在别后有什么奇遇而茫无所觉不自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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