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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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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知人家压根儿就不上台,只作观众。不由又令她无限心折,暗赞:“此郎果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 一直待她通名报姓,始见心上人飞上擂台,申言践约。 因此她就不得不连僵带激,*使个郎中计了。 这些事,她是一个女儿家,那便启齿为他人道哩! 也唯有白凤英,水晶般的心肝,察言观色,不难了了。 所以二女立刻相见恨晚,如同故交。 尤其当玉观音,详述意中人身遭毒手经过。 更使凌云燕,无限歉然! 不由柳眉双蹙,向白凤英幽幽一叹道:“燕哥哥这一场无妄之灾,说来都怪愚姊,当时若不揭穿,他戴的人皮面具,也绝无此失啥!他那种根骨,正是这班魔头求之不得啊!” 随又现出一脸坚毅之色续道:“事不宜迟,救人如救火,我非得去括苍山,斗斗那几个老鬼不可!” 并即向白家老祖母卓如兰重新礼见道:“白奶奶!老庄主死因,八成南宫柳能知。我已托人专程北上,日内可去鸡鸣寺问无往和尚,月中之约,晚辈恐难赶回了。” 此际,半晌不语的老祖母,已尽释前疑。闻言立即颤巍巍的失惊接口道:“括苍山五鬼,都已年老成精,凌女侠,这件事必需从长计议,谋而后劲,怎能让你独自去涉险呢,千万使不得啊!” 不过白凤英,却摇摇头叹道:“奶奶!从长计议些什么?放眼当前武林,谁人不缩头怕事,试看日间咱们请来的那班老前辈,个个噤若寒蝉,就是例证。自己的事,何必求人,凤儿也要去一趟,何况凌姊姊技绝天人,纵或不能胜,自保总不成问题,我大不了是一条小命,就陪上燕少侠,也是该当哩!” 接着又珠泪盈睫,仰面向凌云燕咽哽道:“好姊姊,小妹明知此去是你一个累赘,可是不去又绝不能安心,求求你,答应携带我吧?” 她情深义重,也由此可见。 是以凌云燕姑娘,大受感动,马上激动的答道:“好!咱们姊妹俩,生则同生,死则同死,贤妹快回府上略事收拾,不必再等待天明了。” 这里暂按下不提她们如何前往括苍山。 且说我们的小书生燕凌云,自震晕以后,也不知经过多少时光,才猛觉顶上一凉,霍然清醒。 张目环显,顿感身在一座极为宽广,陈设华丽的大石洞内。 上坐五个奇形怪状男女,钟山所见的老怪、鬼谷子麻江、阴风叟徐完,亦在其中。 更有许多男男女女徒众,分侍左右,仿佛是一所“五通神庙”一般。 且听那瘦鬼麻江,一见他睁目,便阴侧恻问道:“小黟子!究竟你是不是苗岭门人快说?” 显然,他们必是曾听小贼金光亮禀报,惟恐失了两家和气,所以先行问明。 不过燕凌云,生性耿介,对正邪分际把持极严。登时凛然不可侵犯的喝道:“少爷正人君子,岂是邪恶之徒,你们这班老鬼,将我带到此间,意欲如何?” 并暗提真气,拟再出手一拚。 不料如此一来,又立感胸中血气翻腾,口中一甜,不仅真气难以凝聚,全身无力,而且腑脏如同刀割,痛得额上冷汗直流。 分明自己已受重伤,功力全失了。 同时又听老怪鬼谷子,喋喋一笑道:“如此甚好,也免得老夫烦心了。” 随更向徒众喝道:“快把这小子监禁再说!” 于是我们的小书生,立被两个壮汉挟持,所经都是曲曲折折,上不见天日,阴暗的石道。 半晌,才到达一所方圆径丈,黑沉沉的石室。 且两个贼徒送入,便反闭洞门,扬长而去。 此时,我们的小书生,不由长叹一声,心想:“久闻括苍山五鬼,都是穷凶极恶魔头,如今将自己掳到此处,不知是何用心?” 更是自己身负重伤,似乎朝不保夕,心头无限凄然! 幸而老鬼们,还按时派人送来茶饭,饮食不缺。 请想燕凌云,几曾受过这种苦楚,孤零零一人,坐卧在如此鬼气重重的牢狱。 不过有人身处绝境,每将生死置之度外,反觉泰然。 燕凌云不半日,心情便是如此。 并按龟山传音老人所授心法,跌坐调理真气,以御伤痛。 洞中无日夜,也不知经过多少时辰,似感自己心胸略渐安宁,已不如初时之甚。 于是益发心如止水,加紧调息,因之也就更有进步。 这样大约总有一天多时间过去。 忽然那送入的两个贼徒,又来将他带到前洞。 座上仍如初到时情景,只听居中一个惨白脸,鹰眼广额,身穿皂服的长须老怪,亮起一副沙哑的嗓子说道:“姓燕的小娃儿,老夫乃是此间掌门冷清秋,人称玄阴帝君,因见你资质颇佳,已改变初衷,特降殊恩,只要你归顺本派,便一切不计如何?” 他这种口气,仿佛和苗岭老魔初见时一般。 因此燕凌云,毫不考虑,立刻俊眼一翻,忿然喝道:“你们这班鬼怪,少爷恨不能手刃以为武林除害,休得妄想,杀剐听便!” 他书兽子癖性一发,简直视死如归,毫不为威胁利诱所动。 是以那位五鬼之首的玄阴帝君,马上勃然变色,嘿嘿一阵冷笑道:“好!老夫倒要考验考验你这小子,骨头究竟有多硬?” 接着更侧顾徒众喝道:“来人啦!送到风火洞去!” 于是又立有一群如狼似虎的恶徒,将燕凌云推拥到后洞一座极深的石窖。 初时尚无所觉。 可是不一刻,却感洞底炽热如焚,宛如一只大蒸笼,烧得人由心汗出如浆,气都透不过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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