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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他们虽然说着话,手上却没有闲着,这一瞬间,已攻了五六招。

  就在此时,忽听有人叫道:“不好,广元被人救走了!”

  铁臂头陀大怒,虚晃一掌,转身朝马车那方奔去,嘴里吼道:“费好大劲捉来的人,怎么又丢失了?没用的东西!”

  魔棍房玉龙也沉不住气了,丢开匡信德,也忙着赶到马车那儿去。

  费礼书才一交上手,就感到对方两人厉害非常,走了四五招,他就吃不消了。

  正待施展绝技金龙混元三招,对方两人忽然跳出圈外,也忙着寻广元老道去了。

  与谢飞燕交手的黑山二雄,同样丢开了飞燕,急急忙忙朝马车跑去。

  匡信德灵机一动,道:“快走!”

  话刚落音,人已腾起,向城内跃去。

  谢飞燕、费礼书也紧随其后,眨眼间便进了东门。

  匡信德又道:“你二人暂避,老朽回旅舍一看。”说时朝正北方向一指。

  两人当即跃上房顶,向北方飞奔,走出数十丈后,藏匿在一株大树上。

  费礼书道:“怪事,光灿兄呢?莫非广元真人是他救走的?”

  飞燕道:“八成是他干的,我们就在这里等匡老吧。”

  费礼书道:“真叫人难以相信,对方高手如此之多,光兄如何救人呢?”

  飞燕道:“我也不知,大概是出其不意吧,等见了他再问个明白。”

  其实,她知道光灿一定得手。

  光灿的轻身功夫实在高明,特别是那迷踪遁影,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她感到十分欣慰。

  不一会,匡老来了,二人忙打招呼,让匡老上树。

  匡老跃到树上,道:“旅舍未见光灿,慕容恒那一伙已追进了城,嘿,这位光老弟真了不起,果真救出了广元真人。”

  飞燕道:“匡老,我们怎么办?”

  匡老道:“敌势太强,想不到这么多邪道高手汇聚在一起,争夺紫晶白玉马,一心要让慕容彪出山。看来此事谋算已久,紫晶白玉马纵使不被广元真人盗出,这些邪道高手也会打上白云观去,强取硬夺。你们年轻,不知这些邪道高手的厉害,我看那慕容公子也不是等闲之辈,定是慕容彪的后人无疑。今夜我们不要与之正面交锋,先找到光老弟,看看广元真人怎么说,然后再想办法。”

  刚说到这里,树底下忽然有人说道:“匡老前辈,在下已到。”

  这不是光灿还会是谁?

  三人大喜,赶忙纵跃下树。

  飞燕道:“灿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大伯呢?”

  光汕道:“匡老前辈从旅舍出来时,我正伏在不远的房脊上,跟在匡老后面,不就找到你们了吗?”

  匡信德道:“广元真人呢?”

  光灿道:“诸位跟我来。”

  光灿在前带路,不一会回到旅舍附近,到了一条小巷中,光灿跃进一家院墙,里面是个花园,花园中有个亭子,广元真人正坐在里面等候他们呢。

  四人进了凉亭,光灿在广元真人身上一拍,替他解了穴道。

  “对不住真人,事出无奈,多多得罪。”光灿边说边行礼。

  广元真人怒道:“你既救贫道出来,就该先替贫道解穴,莫非你怕贫道跑了不成?”

  飞燕道:“大伯,灿哥又忙着去找我们,慕容恒那一伙又追得紧,疏忽之处,望大伯鉴谅!”

  匡信德笑道:“道长,光灿未先解穴,确有疏忽,念在他救道长心切,饶了他这一遭。现在群魔还在城里寻找道长,这里也不是安全之地,先捡重要的话说吧。”

  广元道人叹了口气:“贫道并非心胸狭窄之辈,若先解贫道穴位,贫道不是反可助他与敌一搏吗?”

  飞燕道:“大伯,紫晶白玉马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侄女一家老小都被杀光了吗?祸根便是这紫晶白玉马,当年大伯要是不把此不祥之物赠给家父,也不会飞来横祸。令侄女更不解的是,大伯给家父的紫晶白玉马是假货,这真的究竟在哪儿?还有,为什么大伯给的紫晶白玉马会让外人知道?侄女百思不得其解,请大伯一一道个端详!”

  广元道人叹息道:“侄儿,你父一家惨死,贫道是后来才知道的。那紫晶白玉马贫道也是朋友相赠,不知是真是假,至于外人为何知道你家此物,恐是你父对人说过,否则外边人岂能知道?”

  这话等于什么没说,一个疑团也解不开,飞燕岂能就此罢休?

  “大伯,紫晶白玉马一向秘存于白云观,白云观主冲玄真人在洞庭湖君山亲口说此宝物被伯父所盗,既然伯父盗了此物,又怎能不知道此物的真假?”

  “谁说贫道盗取了紫晶白玉马?贫道一向喜游名山大川,经常不在观中,他们失了宝物,却把罪过推到贫道头上,好不冤枉!”

  “大伯既未盗宝,赠给家父的白玉马从何而来?”

  “贫道不是说了吗?此乃朋友相赠之物,你不是说是假的吗?”

  “大伯,你既知白云观宝物丢失,有人赠你此物,你难道不奇怪吗?”

  “因为是假的呀,所以……”

  “大伯,你刚才还说不知真假,现在又说明知是假,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吗?”

  “唉,这叫贫道怎么说得清?侄儿,你如此质问伯父,连个老小也不分了吗?莫非你认为伯父存心害你家不成?”

  “大伯,用心如何只有你才知道。侄女一家血债,有理由向大伯问个清楚……”

  刚说到这里,有人在墙上大呼:“他们藏在这里,快来!”

  紧接着一条条黑影眨眼间便到了亭子外,费礼书、光灿、飞燕、匡老赶忙跃出亭子,就在这一瞬间,广元道人有如脱弦之箭,从费礼书身边穿过,一闪没入黑暗不见。

  光灿等还来不及追赶,已被七八人迫得动上了手,哪里还分得开身?

  谢飞燕被沂山二怪围住,两只判官笔又疾又猛,使她不及解下围在腰间的绳剑。

  由于广元道人的自相矛盾、完全不合情理的话,使飞燕心中又烦又恼。

  这伙人突然猛攻而来,把广元也放跑了,以后又到哪里去寻?

  激怒之下,飞燕抽出了金龙短剑,一声娇叱,于闪避中挥剑截拦对方攻来的判官笔。

  “当啷”一声,刁德山的判官笔断为两截。

  武雄的一支笔与刁德山配合紧密,此时已从后背递到。

  飞燕柳腰一闪,头也不回,反手一剑,正砍在武雄的判官笔上,“喀嚓”一声,半截铁笔飞出丈外。

  飞燕趁二人大惊失色的眨眼间,短剑划了个银弧,向两人攻去。

  这一下,扭转了下风,只几剑攻出去,把沂山二怪迫得手忙脚乱。

  她一心要重创这些狠心的邪道妖魔,功力提足八成,金龙宝剑闪出一尺长的剑光,沂山二怪惧怕她手中的宝刃,慌不迭两下里分散逃开,也不管丢不丢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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