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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女生外向(1)


  洞庭湖旁一所隐蔽宅院的平台处,上官鹰一人独坐,呆看着星夜下辽阔无边的洞庭湖。

  怒蛟帮折兵损将,失去了四十多艘包括旗舰怒蛟在内性能超卓的战船,遭到建帮以来最大的败绩。虽说敌人势大,可是他身为帮主,这个责任是他应该承担的。

  他亦必须有所交待。

  若他不能在短期内夺回怒蛟鸟,天下第一大帮之名,将成为历史陈迹。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甄夫人算中,不虞他们不和胡节、展羽和黄河帮等斗个两败俱伤。

  可恨要重建舰队,并非一朝可就的事,而他已失去了耐性。

  他希望能迅速得到决定性的胜利,重振怒蛟帮之名。

  久远了但又熟悉亲切的足音在身后响起,一对纤手温柔地按在他肩头上,像遥远的往昔般细意地揉搓着他疲乏的肩肌。

  乾虹青柔声道:“帮主想什么呢?这么夜还不肯睡,明天尚要赶路上官鹰沉声道:“我是否很没有用,根本不配做怒蛟帮的帮主。”

  乾虹青眼中闪过爱怜之色,她所以肯不理毁誉,留在上官鹰身旁,故是对他馀情未了,更主要是为了看出上官鹰失去了信心,所以要用自己的爱去重振他的意志。

  她轻轻一叹后,坐入上官鹰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献上炽烈的热吻。

  上官鹰不半晌已被这到现在他仍深爱着的美女激起了情,贪婪的吻着她,把所有压抑着的感情宣泄出来。

  乾虹青略挪开了身体,柔情万缕道:“帮主不用自责,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空乏其身,才能人所不能。只要能从失败上卓然傲立,方可对得住死去的兄弟。”

  上官鹰一震这:“虹青你的话很有道理,忽然问我又感到充满了希望和生机。”

  乾虹青知道他已被自己的柔情蜜意激起了壮志,深情地道:“帮主!回房吧!让虹青好好服侍你?虹青仍是你的人嘛。”

  上官鹰心中一荡,但又强压下冲动,道:“我有两个问题,若不问清楚,心中会狠不舒服。”

  乾虹青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上官鹰沉吟片晌,道:“为何我第一次要求你留下,你却拒绝了我,而第二次当二叔和长征求你时,你又肯留下来呢?”

  乾虹青吻了他一口道:“两次也因为爱你,第一次是怕影响了你帮主的威信,第二次却是二叔出口,所有顾虑都没有了,人家怕受不了相思之苦,便毅然再跟着帮主,把身心尽付帮主,这样坦白说给你知,满意了嘛!”

  上官鹰听得心情大佳,想起乾虹青那曾使他神魂颠倒的媚态娇姿,丰满婀娜的动人胴体,那还按捺得住,抱着她站了起来,回房去了。

  荒冷的黑夜忽又变得无比温柔,生趣盎然。

  荆城冷和韩柏并骑疾驰,赶往鬼王府去。

  韩柏忽然想起那灰衣人,忙问小鬼王荆城冷,他笑道:“你说的定是碧天雁,雁叔、铁板、七夫人,加上小弟忝陪末席,合称鬼王府四大家将。”

  韩柏笑道:“那月儿定然懂使双了!”

  荆城冷笑道:“韩兄猜得好,雁叔那对非常有名,叫双绝,当年与传鹰共闯惊雁宫的碧空晴正是他曾祖父,那对便是这硬汉子的成名武器。”

  韩柏恍然,难怪碧天雁如此豪勇盖世,连水月大宗都要吃了个小亏。

  这时己奔上通往鬼王府的山路上,两人心急赶路,再不说话,专心策骑。

  当两人来到月榭时,鬼王正摊开了纸张准备写字,白芳华在磨墨,哭肿了美目的虚夜月则呆坐一旁,失魂落魄。

  荆城冷尚未踏进月榭,已在堤上兴奋叫道:“月儿!看谁来了!”

  虚夜月跳了起来,看到窗外韩柏这冤家正随着荆城冷举步走来,喜得飞掠出去,不顾一切投入韩柏怀里,凄凉无依地痛泣起来。

  鬼王虚若无喝出去道:“整晚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贤婿你把这妮子带到我听不到她哭声的地方,弄笑了她后,才带她回来看虚某表演一下书法的精妙。”

  白芳华垂着头,不敢望往韩柏。

  只听韩柏应道:“小婿遵命。”

  听到他的声音,白芳华终忍不住抬头望往窗外,刚看到韩柏拦腰抱起虚夜月,转瞬去远,芳心不由涌起一阵自悲自苦。

  鬼玉虚若无叹道:“芳华!要不要我亲自和燕王谈一谈。”

  白芳华吃了一惊,垂头道:“让芳华看看还可以忍受多久,好吗?”

  韩柏抱着虚夜月,来到月榭附近一个小亭里,搂着她坐在石凳上,笑道:“还要装哭!.再哭一声,我立即便走。”

  虚夜月吃了一惊,收止了哭泣,事实上她早哭得没有眼泪了,幽幽道:“二哥!月儿知错了。”

  韩柏讶道:“你犯了什么错?”

  虚夜月搂紧他脖子,乖乖的把脸贴上他的脸,低声道:“犯了狠不下心去告诉那朱高炽现在爱的只是你!但你下楼后,月儿终对他说了。走下来了时,却见不到你,你又不在莫愁湖,担心死月儿了。”

  韩柏哂道:“狠不下心即是馀情未了。加上不忍心伤害他而忍心伤害我?又说什么只因是阿爹的意思!这样的话都可以说出来,你又怎么解释哩!”

  虚夜月惶急道:“所以人家不是认错了吗?二哥啊!不要吓我,月儿怕你用这样的口气和人家说话。”

  韩柏知道吓够了她,可以进行计划了,笑道:“原谅你也可以,不过却有一个条件,只不知虚大小姐肯否先答应我。”

  虚夜月开始有点明白他在玩把戏?坐直娇躯,细看了他一会后,嫣然一笑道:“原来你根本没有恼月儿。嘿!你临走时说那番话和表现出来的气度,真是迷死月儿了。嘻!什么是她们的自由,也是你的本事……什么小弟甘拜下风,月儿想起来都要喝呢。”

  韩柏不耐烦道:“不要借拍马屁岔开话题!一句说话,答不答应。”

  虚夜月白了他一眼,无奈道:“肉在砧板上,你要怎样宰割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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