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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五德终始(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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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琴府时,项少龙虽浑身欠闲,亦终抵不住那相思之苦,溜了进去找府中主人。 把门的家将无不清楚他和琴清的关系,没有通报,就把他迎入府内。 管家方叔在府门处把他领进主厅里里,正要去通报琴清,项少龙笑道:“我只是匆匆路过,让我向琴太傅打个招呼便成了。”问明了琴清所在,穿过回廊,往后厢走去。 几位俏婢正在园中堆雪为乐,见到项少龙,都交头接耳,抿嘴偷笑,又为他指点路途。 跨过东厢门槛,只见琴清斜靠卧几,一身素绿裙褂,外加凤纹紫色披肩,秀发以一根玉簪固定头上,有几丝散垂下来,衬以她的绝世姿容,竟透出平时罕见的娇冶风情,以项少龙的定力,仍看得呆了起来。 她一手执帛,一手待针,正专心刺绣。 琴清哪想得到项少龙会忽然出现眼前,吃了一惊,有点手足无措地伸手掠鬓,坐了起来道:“噢,是你!” 项少龙见到她这更添风倩的动作,心中一荡,迅速移前,放肆地坐到卧几边处,差点贴着她的腿侧,俯前道:“琴太傅你好!请恕项少龙迟来问候之罪。” 琴清往后稍仰,拉远了两脸的距离,却没有怪他无礼,似嗔非嗔,动人至极点。 项少龙注意到她把手中刺绣,有意无意地收到身后,似是怕给他见到!大奇道:“琴太傅绣的是甚么图案纹饰?” 琴清立时玉颊霞烧,低垂螓首,嗔道:“项大人检点些好吗?怎可与琴清共坐一席呢?” 项少龙知她脸嫩,暗忖这刺绣可能与自己有关,心甜如蜜,柔声道:“我只是来打个招呼,立即就要走了,就算无礼都只是片刻之事,琴太傅可否纵容在下一会呢?” 琴清赧然道:“你这人哩!偏要这么闯进来,人家又是衣鬓不整的。” 项少龙揍近少许,俾可以享受到她如兰的芳香气息,微笑道:“我却一点不如是想,若非如此,就欣赏不到琴太傅这刻娇慵动人的姿采了。” 琴清回复了平常的清冷,只是红霞仍未能尽褪,由几子另一边离几而起,把刺绣放到摆在一角的漆盒子去,珍而重之地摺叠整齐摆放好后,刚关上盒盖,项少龙已来到她旁,学她般跪下再坐到小腿上,柔声道:“见到我安然回来,心中欢喜吗?” 在这角度,刚好欣赏到这美女充满古典和感性美的侧面轮廓,项少龙心迷神醉,自然而然说出了含有挑逗性的话来。 琴滑默然了半晌,则过俏脸深深看了他一眼后,幽幽叹了一口气道:“项大人不是还有很多事赶着去办吗?莫要把光阴浪费在这里了。” 这两句话就像是整桶冷水照头淋下,项少龙立时头脑清冷,热情尽退,发了一会怔后,再忍受不住两人间那种难堪的沉默,兼之心中有气,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站了起来,略施礼后,便往门口走去。心中同时发誓永远都不再踏足琴府半步。 尚未跨出门槛,琴清低呼道:“项少龙!” 项少龙停了下来,冷冷道:“琴太傅有何指教?” 足音轻响,琴清来到他背后,柔声道:“你恼了吗?” 项少龙苦笑道:“若你是我,会高兴吗?” 琴清绕过了他,移到他身前,淡淡道:“当然不高兴哪,可是你知否刚才的行为,实在太不尊重人家呢!” 项少龙呆了一呆,自省其身,暗忖若两人间并无情意,刚才的所为,对琴清实是无礼之极,但若郎情妾意,又算甚么一回事呢?如此推之,琴清看来只把自己当作知己,而非情人,这么说他和纪嫣然都会错意了。想到这里,不由心灰意冷,兼之想起赵雅和善柔,更是万念俱灰,颓然道:“是我不对!琴太傅请见谅。”话毕绕过她,踏出门外。 琴清的声音在后方响起道:“项少龙,答琴清一个问题好吗?” 项少龙再次止步,冷淡应道:“琴太傅请下问。” 琴清犹豫半晌,幽幽道:“你究竟使了甚么手段,使太后同意让昌平君当上左丞相呢?” 项少龙恍然大悟,原来琴清是误会了自己,由于她在宫内耳目众多,得知了自己与朱姬独处后,立即得到了朱姬的支持,故以为自己用的是美男计,故对他心存鄙视,于是变得如许冷淡。 不由摇头苦笑道:“琴太傅原来对我项少龙这么没有信心,罢了!你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好了,横竖我也给你误会惯了。”再不理琴清的呼唤,迅速离开琴府。 刚与十八铁卫驰出琴府,迎头碰上了嬴盈和几位女儿军的少女,想避都避不了。 两队人马在道旁勒马停定,嬴盈显是心中有鬼兼有愧,神倩尴尬道:“项大人你好!为何回来这么多天,仍不来看望人家呢?” 项少龙此时心情大坏,又知嬴盈终日与管中邪鬼混,哪有兴趣敷衍她,冷冷道:“嬴大小姐会有空吗?”再不理她,拍马去了。 ◇ ◇ ◇ ◇ ◇ 回到乌府,忙找纪嫣然。 这才女刚做完她最心爱的两件事,小睡醒来后,洗了个热水浴,香喷喷的挨在小几上,背靠软垫,身上还盖了张薄被,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在看简书,怀中还搁着一支晶莹的王箫。 这幅动人的绝世佳人休憩图映入眼帘,项少龙立即忘记了今天的不愉快,毫不客气地钻入了她的锦被内,埋进了她的香怀里去。纪嫣然欣然放下简书,任由项少龙嗅吸她的体香,徐徐道:“夫君大人是否受到挫折了,否则怎会一面忿然之色?” 项少龙舒适地叹了一口气,先把吕不韦悬赏市门的事说了出来。 纪嫣然蹙起黛眉,交叉双腿,把几条垂樱的秀发拢拂着,淡然道:“吕不韦这一手确是非常厉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新圣人的样子。但也非全无应付的办法,噢!不要亲人家那里好吗?教人怎为你筹谋呢?” 项少龙把贪婪的大嘴移离她的胸脯,不情愿地坐了起来,细审娇妻黑白分明的秀眸,喜道:“早知你定有办法的了。” 纪嫣然白了他一眼,美眸泛出笑意,油然道:“我也看过吕氏春秋,确是本不朽巨著,但最弱的一环,却是吕不韦拾人牙慧的理论。比起我干爹,他真是差远了。那致命处就是不合时宜!只要我把干爹的五德终始说抬出来,包保可盖过他的高调空言。” 项少龙皱眉道:“干爹的五德说不是一种预言学吗?怎派得上用场?” 纪嫣然伏入他怀里,娇笑道:“夫君大人真糊涂得可爱,吕不韦摘撰《吕氏春秋》的目的,就是要为自己的圣人身份造势,以压倒秦人的君主集权。只要我们把五德终始说活用,例如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水能克火,故无所不胜。自然可把储君变成应运而生的圣人,那何时才轮得到吕不韦抬头?” 项少龙大喜,将散发着浴后体香,娇慵无力的纪嫣然整个抱了起来,哈哈大笑道:“纪才女这就陪我入宫见驾好了。” 纪嫣然抗辩道:“人家现在这么舒服,明天才入宫好吗?” 项少龙笑道:“不!出嫁从夫,纪才女要立即陪我去才行。” 闹得不可开交时,田贞来报,琴清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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