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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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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出十余丈,前面地势较宽,往右一偏便可望见来路。因两怪物不曾追来,马仍狂奔不已,心疑怪物一个已被打伤,想是周身纯白,倒在雪中不易看出。小的一个常时纵往崖上,攀援崖壁,追上一段再行纵落,后来回顾已无踪影。高的一个追得最快,自从暗器打中便不再见,不是死伤也必惊退回去。听说谷中不少人家,休说卜老前辈,便那为首老贼本领也极高强,山民又都习武,有此两个怪物隐伏谷中,无论哪一面均不容其任性害人。如说恶贼自来,或是他的手下党羽,小的一个明是猴形,大的周身白毛,也不像人。再说,他那纵跳也极特别,仿佛用那银棍撑地才能纵起,始终不曾开口发话。他那啸声也不像人,是何原故?可惜方才不曾细问谷中恶贼的形貌动作。最奇是郭氏弟兄对他那么痛恨,却不肯说出名字,仿佛有什忌讳神气,许多令人不解。今夜大雪酷寒,冒了冷风寻来,眼看到达,偏遇见这两个怪物,折将回去,误了师命不算,还被主人笑我无用,岂不冤枉?马偏不肯听话,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去,实在急人。越想越有气,往前一转,谷径又窄,出口山崖并不甚高,离地只得数丈,比鬼门峡一带低好几倍,形势也极险恶,路宽只得数尺。那马正走之间,忽又怒声急嘶,脚步一慢,大有停步缩退之意,两耳直竖,鬃毛根根倒立,呆得一呆,忽然把头一低,一声从未听过的急嘶,一跃好几丈,箭一般朝前窜去。 旺子方觉那马神情有异,心念才动,先是前面一条毛茸茸的小白影迎面飞落。旺子见马怒嘶急窜,好似进退两难,业已警觉,手中又正拿有暗器,刚一照眼,扬手便是三九两镖连珠打去。来的正是那猿形小怪物,因那谷径曲折,地下追赶不上,奉了主人之命,改由崖顶直径攀援纵跃,抢往前面埋伏。一见马到,看出马上人是个幼童,手中未拿兵器,平日凶恶太甚,贪功轻敌,恶贯满盈,妄以为这样一人一马还不是手到擒来,自恃身轻力大,皮坚如铁,一心想用那双长臂先将马上人擒住,交与主人,然后纵上马背,任性残杀,使其受痛狂奔,来往乱窜上一阵,再用利爪生裂。以前杀人太多,均极容易,未免疏忽,没料到这一人一马都是它的照命凶星,马乃北天山异种,与南疆名马交配而生,从小便受高人训练,耳目灵慧无比,早就看出崖上雪堆中伏有仇敌,先想退回,但知后面追兵更加厉害,两头夹攻,越发难当,心里一急,便打定好了主意,一面朝前硬冲,一面准备帮助主人拼斗,全副心神贯注前面。 凶猿刚迎面纵落,朝前飞扑,本意先扑马上人,不知马会对它攻击,猛一扬头,张口便咬,用头便撞。凶猿耳目灵警,暗器本来不易打中,事有凑巧,马这一口恰巧咬中他的小腹,又是一只雄猿,当时负痛,怒吼急叫,忙用后爪去蹬,心神一分,就这时机不容一瞬之中,旺子三丸两镖全数打中。上来两九一镖虽未打伤要害,相隔这近,伤也不轻。因是来势太急,两面受敌,凶猿不知顾哪一面是好,手忙脚乱,心神一分,吃未了一丸一镖一中猿目,把凶睛打碎,深穿入脑,一由利口中打进,连后颈骨也被打穿,上下均是要害,如何还能活命?马行又急,猿身往前一扑,便朝前甩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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